邵文宇出去了。
凌冽靜坐,沉思: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蕭炎。
半夜,《清新空氣》結束了最後一場的拍攝。
溫謙夕跟著劇組的工作人員去了附近的酒店。
“小夕,來,喝杯熱可可。”何靜笑著把一杯可可地遞到溫謙夕手裡。
“謝謝靜姐。”溫謙夕接過可可紙杯,喝了一口。
“好好休息吧,明早還有幾場戲。”
“嗯,靜姐晚安。”溫謙夕揮了揮手,走向自己的房間。
在他進門的時候,轉身的何靜低頭喝了一口熱可可,奸詐的笑意凝結在嘴角。
翌日清晨。
敲門聲。
“小夕,起床了。”助理在喊門。
溫謙夕恍恍惚惚地醒來,揉了揉腦袋,覺得沉沉的。
“就來了。”溫謙夕應了聲,半夢半醒地在床上摸了摸:嗯?瑞比呢?
溫謙夕掀開了被子,跪在床上找了一圈,沒找著。溫謙夕不由懷疑昨天邵文宇千里送瑞比是不是個夢。
他探頭看了看床邊,瑞比的耳朵從床底下露了出來。
“瑞比。”溫謙夕撿起小兔子,拍了拍灰塵嘟囔道:“在外面我的睡相這麼差麼?”
溫謙夕換了衣服,洗漱後開門出去,就看見何靜站在門外。
“靜姐。”
“小夕,一起吃早飯去。”何靜上下看了看溫謙夕,發現他一切正常,於是放下心來。
“好。”溫謙夕這個小兔子完全不知道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對他做了什麼。
中午,邵文宇來片場接走了溫謙夕。當然是秘密進行的,避過了眾人的耳目。
《戰神》主題曲正式錄製當天。
蕭炎站在弱水國際的落地窗走廊上仰望著碧藍的天宇,點狀的飛機劃過寧靜的蒼際,隱沒於白雲之間。
韓子傑坐上去美國紐約的飛機走了,蕭炎沒有去送機,只是發了一條簡訊:我要的韓子傑是獨當一面的,不是依靠著別人。
蕭炎相信自己的眼光,韓子傑前途無量。
杜翰來喊蕭炎去錄音室,看見了蕭炎那樣平靜純粹的神情,像是目送著珍愛離去,沒有悲傷,只有滿滿的欣慰。
辦公室,凌冽放下手裡的報紙,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然後起身出去了。
桌上攤開的報紙,不大的篇幅報道了兩件事,不算很轟動,卻讓凌冽從頭到尾看完。
第一件事是弱水國際娛樂旗下的新簽約藝人提出解約,改簽新東家美國EXETENSION 音樂集團,華麗跳槽。
第二件事是弱水國際副董事長羅濤因債務就被被法院提起訴訟,由於是個人原因並未影響弱水國際的股價。
29、對手較量
錄音室。
凌冽推門進來的時候,蕭炎已經在了,輕哼著曲調。昨天邵文宇的話讓他有些芥蒂。
凌冽第一次真正聽到蕭炎的歌聲,清唱的嗓音極富感染力。
蕭炎摘下耳麥,衝他一笑:“來了?”
凌冽嗯了一聲,他本以為蕭炎會在說些什麼,但是沒有,蕭炎重新戴上耳麥,繼續哼著曲調。
凌冽對著真空隔音玻璃另一邊的錄音師打了個手勢,準備開始試音。
“註定的宿命···祭奠生死,破滅的壯麗···狼族的血,戰歌的雷動不糾結···”蕭炎的音階慢慢提高,聲音帶著蒼涼而寂寞的味道。
凌冽出神地望著蕭炎的側臉,他不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朵帶刺的薔薇那樣冷豔。
“我的戰歌不曾停歇···錚錚的傲骨···耳畔的嘆息深淺,猶豫的瞬間···”凌冽接上了下半部分,對於資深歌手的凌冽來說,把握歌曲的精髓不是太困難,但是唱著卻覺得少了點戰無邪的豪邁,深深地輸了蕭炎一大截。
一遍過後,大家交換了一下意見,有反覆錄了幾次,終究還差了點什麼。
《戰神》編劇特意趕來聽了,然後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少了點默契。”
錄音師讓二人交流一下感情再繼續。
安靜的休息室,培養感情的物件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
蕭炎拿著攪拌棒攪了攪眼前的檸檬汽水,自顧自道:“也不知道子傑看簡訊了沒有?”
凌冽交疊著手放在腿上,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你一定要這麼殘忍?”蕭炎轉臉看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