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重,了無人煙的詭秘叢林瀰漫著白茫茫的霧氣,遮蔽了視線,唯有一點昏暗的燈火在遙遠虛無的前方搖曳。
一股陰冷的風流竄而過,黑暗中驚現一雙漆墨的眼瞳,冷峻而沉寂的眼神古井無波,冰冷的沒有一絲情感。漆黑的披風在疾風吹拂下揚起,旋落出驚心動魄的弧線。
若非那一陣風,恐怕誰都不會注意到叢林中行來的男子,隱藏著的氣息讓人絲毫察覺不到他的存在,男子全身被包裹在黑色的披風裡,隱匿的毫無破綻,就像如影隨形的鬼魅。
“咔嚓——”枯枝落葉折斷的聲音在靜謐中格外清晰。
男子緩緩地看向聲音的來源,神色依然冷酷。
一隻土黃色皮毛的松鼠從一堆雜草從中鑽了出來,動作矯捷地一溜煙無影無蹤了。
男子收回目光,凝視前方,慢慢地向著目的地走去。
隨著男子的離開,原先松鼠竄出來的那刻粗壯的松樹後露出一片暗紫色的衣袖,一隻白玉無瑕的手伸了出來,手臂上有一圈金屬手環,手環正中央是一顆璀璨奪目的血紅色寶石。
纖細修長的手指精緻漂亮,攤開的掌心有一些穀類雜糧。
“嗖——”的一聲,之前沒影的小松鼠奔著跳上了神秘人的手掌,兩隻細短的前爪握著一顆玉米正吃的津津有味,露出兩顆可愛的門牙。
一個淡雅嬌俏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笑意:“蘇西,你被他發現了呢。”
聞言,小松鼠蘇西瞪大了溜圓的眼睛,不服氣地把身子往神秘人的手臂上蹭蹭,然後把自己窩成一個球賴在他的掌心撒起嬌來。
“呵呵,”悅耳的輕笑聲在空曠無際的森林地迴盪,久久不散。
古典氣息濃厚的塔尖、塔樓、城堡和雕像越來越清晰,黑衣男子仰望著最宏偉的城堡,不朽的迷人建築風貌帶著獨特地古堡森森的陰寒之氣。
金屬的豪華大門緩慢開啟,帶著年代悠久的刺耳摩擦聲宣示著它存在的價值。大門兩側點燃的火炬隨風搖曳,扭曲著詭異的曲線,幽幽地泛著青藍色的光芒。
一襲純黑披風的男子步入古堡大殿,黑色的馬丁靴踩上古樸簡約的暗紅色木地板,發出沉重的吱呀聲,牆壁四周驟然亮起的燈火將這個豪華裝飾,年代悠遠的古堡襯托的愈加鮮明,油漆剝落的牆壁宣示著一種歷史的見證,巨大的彩色玻璃窗上書寫著神秘的文字,正前方的鎏金裝飾物折射著大殿頂上的水晶吊燈那五彩斑斕的光芒。
陰風拂過,飛揚起男子及腰的黑色長髮,宣告著他至高無上的權利和無法超越的法力。冷酷而俊逸的容顏,帶著冷若冰霜的無情無慾,深邃亙古的眼眸犀利無比,在燈光下更多了一絲冰魄之美,高聳的鼻樑彰顯著來人不凡氣度,好看的唇透出肅穆嚴謹的味道。
“歡迎來到我獨一無二的城堡,敬愛的法師戈德里克。”二樓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純白色的歐式宮廷貴族狀,領口誇張的波浪形花邊幾乎蓋掉了他的半張臉,修身長袖修飾著一圈淺色的絲帶,錦緞的七分燈籠褲搭配上白色的長襪,外加一雙豔色的短靴,活脫脫就是個紈絝子弟。
“西弗勒斯。”法師戈德里克具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來的可真準時。”西弗勒斯一揚棕色的及耳碎髮,碧藍眼瞳閃動著迷人靈動光芒,西方人特有的五官線條多了絲狡黠的韻味。
“西弗勒斯,邪靈會在哪裡出現。”法師戈德里克冰冰冷不帶一點感情的說。
“戈德里克,你就是這麼求人的啊?”西弗勒斯一撐手從二樓一躍而下,輕飄飄地落到戈德里克面前,那神采飛揚的神情很想讓人痛揍他一頓。
戈德里克靜靜地看了西弗勒斯一眼,駭人的目光讓西弗勒斯訕訕一笑。
“好啦好啦,開個玩笑嘛,雖說我是預言師,可是你也知道,”西弗勒斯一臉遺憾地指了指自己的頭髮:“頭髮顏色越深等級越高,頭髮越長法力越高強,可我就這麼點能力,著實幫不上你的忙。”
戈德里克知道西弗勒斯說的是實話,沉吟片刻道:“有何辦法找到邪靈?”
西弗勒斯無奈地一聳肩:“邪靈是魔域千年修煉者,想要看到他的未來談何容易?要是我這麼點水準都能窺探他的秘密,那我敬愛的法師大人你怎麼會身受邪靈詛咒成為毀滅物質界的前驅呢?”
森寒詭異的視線掃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忙擺手陪笑道:“別急,雖然我沒辦法找到邪靈,不過我知道如何引他出來。”
戈德里克斂住銳利的視線聽著西弗勒斯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