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來不及反應就被蕭炎護在了身下。
待鎮定地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就感覺手上溫熱而粘稠的液體流過,帶著蕭炎體溫。凌冽忙坐起身檢視,入眼的是一片猩紅,血染的白色毛衣上暈開赤色的花瓣。
美豔而傷婉。
“蕭炎!”凌冽痛呼一聲,慌亂地將蕭炎托起。
“呵,”一聲輕笑,蕭炎有點蒼白的臉上顯出些寵溺:“幹嘛,我還沒死呢?側腰中槍,死不了。”
凌冽抬起蕭炎的身軀,想要把他抱起來。
“等等,”蕭炎捉住凌冽的手,刺目的殷紅擦上了凌冽的手臂,揶揄道:“你想被請到警局喝茶嗎?把外套給我。”
凌冽這才覺得自己失了理智,考慮得不夠周全。
於是,那天下午,科莫湖的居民看到一個長相英俊絕美東方男子抱著一個絕代佳人匆匆離去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神秘的阻擊手現身···
46、離開米蘭
凌冽和蕭炎為了不驚動他人,返回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喊服務生要了幾瓶高酒精度的烈酒和一打的免費餐巾。
蕭炎躺在衛生間的浴缸裡,傷口的血已經快要乾涸,但他要做的是取出留在體內的子彈,因為體內攜帶違禁品讓他無法透過海關。
凌冽拿著烈酒和餐巾進來,看到了蕭炎腰上猙獰可怖的傷口。
凌冽目不轉睛地盯著,眼中的情緒任誰也看不出來。
“眼珠子掉出來了,”蕭炎抽著冷氣還不忘嘲笑他:“過來幫我。”
凌冽走進浴室,放下手裡的東西,檢視了一下傷口。縱使凌冽出演過機戰片,但是面對如今這個情況他還不有些不知從何入手。
“凌冽,用手幫我把子彈拿出來。”蕭炎不帶一點拖沓。
凌冽抬頭看了一眼忍痛的蕭炎,似深海般深邃的眼瞳對上蕭炎如煙花般縹緲的眼眸。
凌冽不再多話,在洗手檯上清洗了一下,然後半跪在浴缸邊,伸手,屈指,掏出子彈。
三個動作,讓蕭炎冷汗津津。
“好了。”凌冽把手裡的子彈殘骸扔到地板上,然後拿起了酒瓶:“忍著點。”
蕭炎抿唇:“廢話多。”
涓涓的酒水流淌過蕭炎的傷口,為了防止感染,蕭炎不得不忍受酒精灼燒血肉的焦灼感。
等全部的酒瓶都空了,凌冽拿起餐巾捂上了蕭炎皮肉外翻的傷口,輕柔地包紮。
凌冽虛脫地坐倒在地板上,有些怔忪地看著蕭炎。
那麼鎮定自若地應對黑衣男子的阻截,面對槍擊臨危不懼,熟練地處理著傷口。蕭炎,你真的是那個濤哥口裡說的赤峋嗎?
為什麼要否認呢?你其實並沒有打算瞞著我不是嗎?
“凌冽,你發什麼呆啊,我要洗個澡,難受死了。”蕭炎伸手在凌冽眼前晃了晃,很不滿地看著自顧走神的凌冽。
“什麼?”凌冽回神。
“···”蕭炎怒目而視:“我說我要洗澡!”
凌冽看了他一眼,覺得滿身血汙的蕭炎的確有這個必要。
“我是病人哎···都不好好聽我說話。”蕭炎委屈地扁起嘴,彰顯其身為病人的特權。
凌冽無力地撫了撫額,起身出去拿了套乾淨的衣服進來。
好了,衣服有了,那麼半殘廢的蕭炎要怎麼洗才能超高技術地不弄溼傷口呢?
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有第二者服務。
凌冽把衣服放在衣架上,看著浴缸裡舉著雙手要他伺候沐浴更衣的蕭炎,忽然覺得有點尷尬。
其實男人之間彼此洗澡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妥,但凌冽就是感覺心裡怪怪的。
蕭炎一點都沒有自覺地催促:“衣服脫了,快點,一股血腥味,唔···還有酒味。”看著蕭炎一臉的嫌棄,凌冽覺得是自己太過彆扭,要脫光的人又不是自己。
凌冽翻起毛衣的下襬,把衣服脫去,然後是褲子。
這時候凌冽看到了蕭炎格外清秀白皙的腳丫子,粉嫩粉嫩的,一時間有點心猿意馬。
凌冽輕咳一聲收起心裡不好的□聯想,暗罵自己是不是這段時間太禁慾了,居然對蕭炎的腳產生了慾望。他開啟了花灑,熱水奔湧而出,朦朧的霧氣冉冉升起,狹窄的浴室裡氤氳著撩撥人的迷人體香。
蕭炎側著身子,儘量把受傷的腰部高高地挺起,以免接觸水面。
於是乎,凌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