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蕭炎伸了個懶腰,白了他一眼,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然後踢踏著步子走到沙發旁,抱起雙腿整個人蜷縮排沙發裡。
“看來昨天忙到很晚。”孟封也不介意,把牛奶放到桌上。
“喂。”蕭炎懶懶地喊了聲。
孟封轉身看向蕭炎,就見他小孩子氣地伸出雙臂,一副要抱抱的樣子。
孟封一愣,失笑。抱起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男人好像並不太容易。因此孟封選擇了背過身,把蕭炎背了起來,送回到二樓臥室。
蕭炎整個人就這麼趴在了孟封的背上,臉頰貼著孟封的背脊,傳來一絲絲沁人心扉的涼意。
一到臥室,蕭炎的身子剛沾上床鋪,蕭炎就一溜煙地鑽進了被褥裡,還咕嚕嚕地翻滾了一週,全部埋進被子裡,一點都沒露在外面。
孟封沒離開,就那麼站在床邊。
過了一會兒,蕭炎拉下被子,露出眼睛:“有什麼事你說吧。”
“那個···我媽三天沒有回家了。”孟封的眼神在被褥上游弋。
“別跟我提那個女人,我討厭她。”蕭炎重新蒙上被子。
“蕭炎。”孟封輕喚。
“幹嘛?”蕭炎沒好氣的聲音從被子裡悶悶地傳來。
“她畢竟生了我。”孟封並不是那麼能割捨血緣親情的人。
“切,”蕭炎嘩啦一聲掀開被子,神色冷然地瞥著孟封,譏諷道:“有句話叫生娘不如養娘大,生你就一年的事,養你是幾十年的事。那女人做的好,花了一年生個孩子,還了幾百萬的賭債,挺值的。”
孟封不說話了,其實這是他家的事,蕭炎沒資格說三道四,但他不得不承認蕭炎說的有道理。微垂下的眼眸,如兩道憂悒的泓泉。“我知道她一直在利用我。”
“所以?”
“這是最後一次,我不會再為她還一分錢。”孟封下定了決心與嗜賭如命的母親恩斷義絕。
蕭炎盯著他看了半響,笑了:“我餓了。”
“呃?我去做早飯,你再睡會。”孟封心知蕭炎這是答應了,於是長吁了口氣,轉身下樓做早飯去了。
蕭炎靜靜地看著孟封的身影消失在房間,保持半坐的姿勢,一抹笑意浮上嘴角。
置之死地而後生,蕭炎有的是辦法讓那個女人再也不敢沾染賭博,不過前提是孟封要從那個女人的掌控下解脫出來,就像那個時候他逃離家一樣。
曾經那麼蕭索而孤僻的自己能遇上天神一般的歐陽,便是鳳凰涅槃再生。同樣的,孟封也可以脫胎換骨,就像他說的那樣乾乾淨淨地紅。
孟封把幾碟醬菜和一盆稀粥端上餐桌的時候,蕭炎也睡了個回籠覺,神清氣爽地下樓。
孟封倒了一杯牛奶放在蕭炎的面前。
“好香!”蕭炎在桌前嗅了嗅,賞心悅目的經典小菜,端起牛奶喝了一大口。
“噥。”孟封盛了一碗粥,順道遞上筷子。
蕭炎沒接,雙手擱在桌上抵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孟封。
“蕭炎?”孟封不解。
“好像有什麼糊掉了。”蕭炎笑眯眯。
“!,我的玉米糊!”孟封手忙腳亂地奔進了廚房,留下了身後笑得很是暢快的蕭炎。
等著孟封端著玉米糊從廚房出來的時候,衣服上已經沾染了些因暴沸而濺出的玉米糊湯漬。
蕭炎看他狼狽的模樣,憋笑。
孟封走到餐桌前把玉米糊擺上桌,然後低頭看了看衣服,衣服下襬的汙漬還是很明顯,於是想要伸手抹乾淨。
“哎!”蕭炎出聲制止,“沒聽過越描越黑嗎?”
孟封抬眼。
蕭炎微微一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洗手間:“去洗個澡,我給你拿衣服。”
孟封想了一下也沒拒絕,於是把口袋裡的手機,錢包等掏出來放到桌上,走向浴室。
浴室的門關上,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蕭炎壞心眼地竊笑起來,烏溜溜的眼珠子瞟向洗手間的方向,好心情地又喝了口牛奶。
一刻鐘過後,浴室傳來孟封的聲音。
“蕭炎。”
“哈?”
“衣服?”
“你出來吧。”
“呃?”
“我發誓不看。”
“喂···”孟封鬱悶地看著已經丟進洗衣機的衣服,覺得蕭炎是不是故意的。
蕭炎淺笑著走到浴室門邊,輕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