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逐跡,歐陽,逐跡。
撕裂的痛楚抽動著蕭炎的神經,讓他的耳邊蜂鳴起一陣陣噪音,眼前忽然閃過一片雪白,瞬間被黑暗淹沒。
蕭炎一個踉蹌,立刻伸手扶住牆壁,勉強定了定心神。
付慶榮的笑聲擴大了,冷酷而殘忍:“我還當歐陽白給人養了兒子,原來他還不算太失敗。”
沉寂的氣氛,漸漸陰冷下來的溫度,彷彿一切都置身於零下,時間凝結,空間停滯。
誰都不是,任何一個都不是,Rex,你是我的。
蕭炎機械地緩慢轉身,冷若冰霜的變容收起了所有的表情。
空洞的眼睛,陰森的視線就這麼一動不動的停留在付慶榮的臉上,沒有任何兇狠的語言,沒有一點暴戾的話語,就這麼站著,卻讓付慶榮生生收住了笑勢,徹入骨髓的恐懼席捲全身。
不過付慶榮不愧是在黑道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老江湖,很快就恢復過來。
“蕭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刻意掩蓋顫抖的聲音。
“逐跡。”蕭炎說了兩個字。
快若閃電般地抽出了插在口袋裡的右手。
付慶榮只覺颼颼的厲風颳過。
等付慶榮反應過來的時候,蕭炎已經從他的腰上奪走了槍支,然後塞進了付慶榮因呼喊而張大的嘴裡。
點燃的香菸落在地上,彈起一片的菸灰。
付慶榮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但被人拿槍指著終歸是難以保持冷靜。
付慶榮沒有動,也不敢動。他知道蕭炎如果沒有即刻開槍,一般就不會再開槍。但是也有例外。
蕭炎神情沒有一點波瀾,甚至稍顯遲鈍,像一臺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你的老大。”
寒氣逼人的話撞進付慶榮的耳朵裡,他半響才明白過來,蕭炎是在說歐陽是他的老大,出言侮辱罪該萬死。
“說放了你。”蕭炎吐字十足的慢節奏,比殭屍還要呆板。
付慶榮當下鬆了口氣。
蕭炎背過身,離開了房間。
付慶榮鎮定地把嘴裡的手槍拿走,然後抓起桌上的雜誌狠狠地摔在地上洩憤。雙目猩紅,毒辣的眼神中閃爍著森芒:“蕭炎,這才是你,這樣的你才有資格栽在我手上。”
作者有話要說:反角出出現啦···
35、偶然遇見
凌冽結束新專輯歌曲錄製,返回家中。
遠遠地就看見門外的圍欄邊站著一個人。
蔣夢露在夜風裡瑟瑟發抖,卻不願離開,她往手心了呵了一口氣,迷濛的霧氣在她的臉頰邊散去。水靈的眼睛不至地望向街口,一無所獲,微微失望地低下了頭,繼續等待。
或許守候在心愛的人家門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凌冽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知道今夜蔣夢露說過會拿巴厘島的照片過來,只是沒想到這麼晚了她還在。悵然地嘆了口氣,調轉了車頭,離開了。
凌冽不是無情,他一直把蔣夢露當成是妹妹,如果她不是小家碧玉,心思單純,或許凌冽早就能狠下心來拒絕。
凌冽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給助理穆慕,讓他跑一趟丹桂花苑,順便送蔣夢露回去,不然他不敢保證蔣夢露會不會等到第二天早上。
凌冽開著惹眼的蘭博基尼在街上兜風,想著去哪裡可以消磨時光。
車子經過A市的娛樂黃金街區。
一個人站在路邊的臨時報刊亭前瘋狂地撕扯著報紙,吸引了全部人看怪物似的目光。
“看什麼看!”男人惱羞成怒地把扯爛的報紙丟在腳邊,恨恨地踩了幾腳。
凌冽認出了那個人,孟封。
曾經前途一片光明的人氣偶像。
很難想象這樣一個風度翩翩,氣質若水的文雅男子會一臉胡茬,滿臉倦容地在路邊自毀形象,衣服雖然是昂貴的牌子,但已經看不出原先的光亮了。整個人可以說是狼狽不堪。
“《戰神》的首映禮我為什麼不能去?”孟封雖然感覺得出最近通告減少,人身自由被限制,可以說是處於半冷藏狀態。但他還是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這是公司的安排。”原經紀人涼涼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來。“公司?哼,擺明了是邵文宇搞的鬼!”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隱瞞,得罪了邵氏集團,你覺得你還可能繼續紅下去嗎?”“那個混蛋,憑什麼冷藏我?”孟封氣得咬牙切齒。
“這就是潛規則,我以為你已經很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