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珍珠只得接過茶杯,消消氣。
“媽,你的計劃是不錯,但是要買下父親手裡的股份,那筆資金可也不是小數目。”凌婭楠端坐在沙發上,神情泰然:“如果促成東歐集團和淩氏合作,不僅公司股價會上漲,連帶的,我也會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做下去。”
季珍珠神色一變:“你這是要霸佔著董事長的位子?”
“這不叫霸佔,叫繼承,女承父業,天經地義。”凌婭楠毫不退縮地直視著季珍珠,眼中的狠戾毒辣之色不會比商場老手少半分。
“好,好,虧我把你當寶貝女兒,你現在拿著我給你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要把你媽我置於死地了?”季珍珠咬牙切齒地瞪著凌婭楠。
“媽,你嚴重了,我這叫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凌婭楠嗤笑一聲,俏麗的臉上浮現出不近人情的涼薄:“你當上董事長少說也要在董事長的位置上坐二十年,等你玩膩了,我也等膩了。不如直接有我代勞。”
“啪。”季珍珠甩手將茶杯砸在了茶几上,聲嘶力竭:“不孝女!”
“扣扣。”門外秘書敲了敲門,探頭進來,見季珍珠愁著一張臉,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火藥味,試探著問:“董事長?”
“沒什麼事,失手打破了個杯子,你找人清理一下。”凌婭楠頗有領導者的風範。
秘書應著合門而去。
“好個董事長!”季珍珠冷哼一聲,怒目圓睜,那種貴婦人的姿儀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那還要有媽的支援啊。”凌婭楠微微一笑,看了下手腕上昂貴的腕錶,高人一等地站起身道:“我和姚董事長見面的時間差不多了,有什麼事回家再說吧。”
凌婭楠施施然地離去。
A市人民醫院。
“姐!”溫謙夕一開啟溫玫高階醫師主任的辦公室就衝了進去。
“喔——”一聲驚歎,不小的主任辦公室裡擺放著滿滿當當五顏六色,爭奇鬥豔的花束,玫瑰,百合,紫羅蘭,馬蹄蓮···琳琅滿目。
“小夕。”溫玫從花叢中站起身來,一件顯眼的白大褂終於讓溫謙夕在花海中找到了她。
“姐,你轉行開花店啊?”溫謙夕打趣道。
“是啊,算是病人的福利了。”溫玫現在已經養成了習慣,會在收起卡片以後把花束轉送給醫院的病人,用作裝點病房。
“那姐,又沒有什麼進展啊?”溫謙夕頑皮地朝溫玫眨巴眨巴眼睛,揶揄意味顯而易見。
“進展?從每週一束花開始到每天一束,現在是每天一打鮮花,這算不算?”溫玫從數字層面分析著所謂的進展。
“姐,卡片上的署名還是P嗎?”
“變成帕斯卡了。”溫玫也不隱瞞。
“帕斯卡···”溫謙夕一時沒想起來這是誰。
“蕭炎的朋友,KISS那次見過的。”溫玫提醒道。
“哦,想起來了,那個好像很能幹的男人。”溫謙夕恍然大悟,然後捂著小嘴,竊笑著往自家姐姐:“姐,你有希望在今年嫁出去了。”
“去,你姐我沒人要啊,要那種拈花惹草的公子哥?”溫玫對帕斯卡的私人作風問題可是大大的有意見。
“姐,你有能力讓他以後都不出去花天酒地不就行了?”溫謙夕開口閉口都在為帕斯卡講話。
溫玫疑惑地瞅了瞅溫謙夕,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臉,疼的溫謙夕直喊疼。溫玫忙鬆開手,溫柔地替溫謙夕揉揉臉蛋。
“姐,你幹嘛啊?”溫謙夕扁著嘴委屈地看她。
“誰讓你今天這麼不正常?”溫玫揉著揉著,抬手颳了下溫謙夕的鼻子。
“我哪有不正常。”溫謙夕嘀咕兩句,抬頭間瞥見了門口一閃而過的人影,“呀?”
“嗯?”溫玫扭頭看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看到什麼了?”溫玫問,他知道乖巧董事溫謙夕斷然不會耍些惡作劇什麼的。
“帕斯卡。”溫謙夕一指門口。
溫玫秀麗的柳眉一挑,飛一般地追了出去,白色的衣衫飛舞,早就忘記了醫院清靜之地不能在走廊奔跑的規定。
勝忻城快步拐過一個岔路口,站在長廊盡頭的儲物間外長於了口氣。
可這口氣還沒呼完,就聽身後一聲陰森森的聲音響起:“帕斯卡!”
勝忻城的小心肝一顫,不過他也是和久居商場混跡情場的高手,當下一個回身笑得若無其事:“溫小姐,好巧啊。”
“是啊,好巧。”溫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