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機,將咖啡豆倒入咖啡機中,這時候一定要喝一杯醇香四溢的咖啡來提提神。
大年三十除夕夜。
凌冽坐在跨年演唱會的後臺休息室裡等著演出。
“凌冽。”穆慕推門進來,把一個保溫杯放在了桌上。
“沒回去?”凌冽抬眸。
“沒,等著這邊結束,前輩說了,讓我陪著你。”穆慕在一旁的軟皮四角凳上坐下。
“怎麼,怕我跑了?”凌冽笑道。
穆慕把眼睛看向別處:“不是啦,我是個合格的助理嘛。”
凌冽也不再說些什麼,這一個多月來錢平策和穆慕輪班把自己盯得死死的,怕長了翅膀不翼而飛一樣。凌冽心知二人這麼做也是怕自己有些什麼閃失,做出些無法挽回的事來。
“這是什麼?”凌冽看了眼保溫瓶。
“哦,是牛奶···”穆慕突然住了口,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手足無措地道:“不是,那個···”
“行了,”凌冽知道穆慕心思單純,也不好讓他難做:“我知道了,等會就喝,你也別跟著我後面跑了,早點回家吧。”
“不行,前輩說···”穆慕可不能懈怠工作。
“平策應該在等著你吃飯吧?”凌冽換了個話題:“你們都沒回老家,這裡也沒什麼親戚。除夕夜平策一個人吃飯的話他可憐了,不是嗎?”
穆慕臉紅紅,猶豫不決:“我···”
穆慕看了看凌冽,這些日子以來凌冽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那樣的拼命不顧一切,除了有點操勞過度之外其他的都正常。
“去吧,我沒事。”凌冽勸道。
穆慕被說服了,起身和凌冽告了個別,囑咐他一定要喝了牛奶養足精神,補充體力,然後推門離去。
空蕩蕩的休息室裡徒留凌冽一個人。
凌冽拿起桌上的保溫瓶,兩隻手握住瓶身,就這麼沉默地看著,思緒漸漸飄遠。
晨曦微露。紐約皇后區。
蕭炎坐在書桌前,懷裡抱著那隻碩大的棕色泰迪熊取暖,他的面前擺著一本膝上型電腦。
電腦旁的日曆本上圈一個紅圈,被圈住的日期一旁有三個小字:除夕夜。
蕭炎看了下時間,推算著差不多是北京時間的七點半,然後點開了跨年演唱會的網路直播。
桌上一杯熱牛奶升起嫋嫋的霧氣,朦朧了蕭炎的容顏。
萬眾歡騰的跨年演唱會拉開帷幕。
國際範兒、懷舊風、時尚派,眼花繚亂的藝人不是世界級偶像,就是國際歌壇巨星。
天王天后,載歌載舞,熱力無限,張若雯如女神般高貴,飛輪女孩笑靨如花,張曉晨儀態萬千。
意氣風發的凌冽,站在舞臺中央,燃燒著最猛烈的光彩,如夏夜長空劃過的流星。
舞臺後方的水晶柱懸掛一顆巨大的水晶球,在零點來臨的時刻,水晶球降落,飄出無數綵帶,天空會綻放煙花,新年的倒數活動推向最□。
新年歡樂氣氛濃烈萬分。
蕭炎把視線轉向窗外,將頭靠在熊熊的肩膀上。
這時候的紐約天色幾近中午,正是陽光最好的時候。蕭炎面對著融融的冬日暖陽,貪婪地攬入胸懷,盡情地享受透心入肺的溫情。
蕭炎慵懶地眯了眯眼:一個人的冬季果然是寂寞無趣的,可是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被一個人在心裡思念著,是不是會溫暖一點?
下午天氣晴朗,蕭炎獨自出了門。
皇后區的郊區可謂是人間仙境,世外桃源,令無數人嚮往!
銀裝素裹的山野,一望無垠的白,枝蔓上厚重的積雪,被凜冽的北風一吹,簌簌而下。與那千里的冰封,無垠的積雪相依相伴。
蕭炎漫步在寒冷冬季的灌木叢林裡,不住地朝手心哈著暖氣。
儘管蕭炎很怕冷,真的很怕,但這天他不想宅在家裡,只想出門散散心。
蕭炎在前面走著,身後不遠處尾隨著兩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蕭炎微微一笑,心情不錯,也不去理會,只顧著縱情山水。
不過那兩個男人可沒有欣賞雪景的心情。
“喂,傑森,他到底要去哪兒?”黃髮外國男人問一旁裹著厚實大衣的男子。
“我怎麼知道,要不是老闆怕他起疑不肯裝竊聽器,我們用得著這麼麻煩?”傑森被凍的一縮脖子。
“那個你聯絡了上頭沒有?”比爾問。
“聯絡了,”傑森不耐煩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