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過先生要哪一種?”女服務員臉色如常。
“有哪幾種?”
“很多,比如皮開肉綻羹,血肉模糊粥,泡椒眼珠,紅燒頭骨···”女服務員娓娓道來,請定神閒。
“呵呵,”蕭炎忍不住笑出聲來:“我說仙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正經?”
“先生,這裡是餐館,不是紅燈區,要找不正經的女人的話,你走錯了地方。”被稱作仙竺的女子擺出一副不客氣的驕橫架勢。
“好吧,那我走了。”蕭炎故作無奈地聳聳肩,作勢要站起來。
“啪——”仙竺猛地把手裡的餐單摔在了桌上,驚得餐館裡吃飯的那麼點為數不多的客人紛紛結賬走人。
於是乎餐館裡只剩下了蕭炎和那個叫仙竺的女人。
“走還不行了?”蕭炎眨巴著眼睛看著柳眉倒豎,氣勢洶洶的仙竺。
“你這個妖孽,還知道回來?這一年跑哪裡風流快活去了?”仙竺一叉腰,跟個母夜叉似地瞪著蕭炎。
“就知道你會這樣,是人都不回來了。”蕭炎小聲地說。
“你說什麼?”仙竺一副我要發飈的樣子。
“沒啦,我這不是回來了?”蕭炎忙擺手,笑得一臉燦爛。
“哼,是焚弦找的你吧?”仙竺深知內情。
“嘻嘻,”蕭炎理了理額前的發,也不反駁。
“一年沒見,頭髮養這麼長了,”仙竺說完後愣了一下,逼供似地盯著蕭炎:“你有喜歡的人了?”
蕭炎笑眯眯:“我正打算剪頭髮。”
仙竺蹙了下眉:“留著挺好,幹嘛要剪?”
“你說呢?”
“我怎麼知道?”
“焚弦知道的。”蕭炎看向仙竺身後。
仙竺回頭,後堂門前站著一個亞洲男子,劍眉星目,英偉不凡,屬於古代武俠小說里正氣凜然的大俠型別。
“焚弦。”仙竺叫了一聲,然後回頭看蕭炎:“去吧,等出來再收拾你。”
蕭炎起身向仙竺送了個飛吻,跟著焚弦上了餐館二樓。
中式餐館是一個看似狹小實則別有洞天的烈焰盟據點之一。
蕭炎跟著焚弦進了一個隔間,全封閉的構造,隔音效果極佳,房頂上一盞40W的白熾燈發出昏黃的光線,牆壁上是幾張地區地圖。
“焚弦,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回來的?”蕭炎在簡易的圓桌前坐下。
焚弦走到內側拿出了一張圖紙:“昨天。”
“哦。”蕭炎暗道:幸好昨天才知道,我都回來個把月了。
“不找你,你就不會回來?”焚弦帶著責備的口吻道。
“回來幹嘛?探親啊,我都離開烈焰盟這麼多年了。”蕭炎託著下巴看焚弦:“再說了,我不是把烈焰盟交給你了嗎?那還用得著我操心。”
焚弦聞言,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戾快到讓人無法察覺:“我是替你管理烈焰盟,歐陽把烈焰盟交給你,不是我。”
“這有什麼關係,我交給你了麼?”蕭炎毫不在意,“對了,找我什麼事?”
焚弦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儘管本來就很嚴肅。他把手裡的圖在桌上攤開:“烈焰盟在美國的福羅裡達州,以及紐西蘭地區的一些據點遭到襲擊,折損的人超過一百。歐洲和東亞的軍火生意遭到阻截,在西非的工廠被人惡意縱火,損失上億,”
“什麼時候的事?”蕭炎眼神一寒。
“你離開美國之後。”
蕭炎沉默了一陣,神色詭異:“誰這麼好心情上門挑釁?”
焚弦不語。
“呵呵,焚弦,我們跟隨歐陽多年,你的脾氣秉性我還不清楚,天大的事你都不會找我,”蕭炎摸了摸桌上的烈焰盟據點分佈圖,看焚弦:“你從來不會給敵人翻身的機會,做事雷厲風行,斬草除根。這件事能拖這麼久,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人你動不了。”
焚弦依然不答。
蕭炎冷笑:“我認識的人?”
焚弦點了下頭。
“哎···,你這是要我說出他的名字啊,”蕭炎深深地嘆了口氣,躊躇不決:“真是個兩難的境地啊。”
“焚弦,你真的是個狠角色,什麼都是我說,你一個字都沒說過。”蕭炎幽幽地看焚弦。
“烈焰盟是你的,這是你的責任。”焚弦沉聲道。
“無可厚非,確實是這樣。”蕭炎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像是問自己又像是問焚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