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
見狀,冉瓷再也忍不下去,猛地起身撲了上去,大喊道:“許瀟然,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許瀟然完全沒反抗,只是在冉瓷動手的同時緩緩道:“殺我之前,先送他們一程,不然就算我死了,得了我命令的那些人也絕對不會饒了他們。”
見冉瓷動作停了,許瀟然接著道:“你說我把他們帶到哪個小樹林裡,在他們傷口、眼耳口鼻各處,撒上蜂蜜之類的怎麼樣?這樣就能吸引來無數螻蟻、蛆蟲爭搶他們的身體。或許還能爬進他們的身體裡、血管裡……那種感覺絕對非常美妙。”
冉瓷一聽,看他的眼神都充滿畏懼,顫抖著接過許瀟然遞來的槍,任由許瀟然把他的手臂抬高到一定程度,聽著許瀟然一聲接著一聲的蠱惑,“瓷,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就沒人再會妨礙我們,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也不知這句話哪裡刺激了冉瓷,只見他瞳孔一縮,雖顫抖著手但仍朝著養育了自己十數年的親生父母開了槍。
彈入眉心,一槍斃命。
事後等冉瓷反應過來,簡直要被自己的所作所為逼瘋了。甚至直接抬起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要不是許瀟然反應快,冉瓷當場就玩完了。
在之後的幾個月中,因為這一次的事,許瀟然清楚這對冉瓷心理上的傷害有多大,所以一直把他囚禁在房間裡未曾放他離開。
那幾個月,冉瓷連房門都踏不出去,房間也沒有窗戶,甚至找不到一丁點會構成威脅的工具。
可就是這個樣子,讓冉瓷更能直接面對自己的過錯,把他逼得多次想撞牆,甚至乾脆咬舌自盡,可連他都不知道他究竟怎麼挺過來了。那幾個月的生活,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然而也不知是心理壓力實在太大,大到超乎人能承受的範圍,反而把冉瓷逼到了另一種層次還是怎麼。總之,在出不去,完全解除不到外界的情況下,冉瓷硬是造就了一場特大火災,讓許瀟然的整個別墅瞬間起了火。
趁著傭人們的慌亂,他逃了。
許瀟然剛收到訊息的時候,本沒想太多,只怕冉瓷出不去,徹底葬送在了這場大火之中。之後得知了前因後果,甚至沒發現冉瓷的屍體時,他才算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他不得不面對冉瓷再一次離他而去的事實,為此,他就必須採取行動才行,無論如何,勢必把冉瓷活生生的帶回到自己身邊。
可整整一年,外界近乎傳遍了他在找人的訊息,即便如此,他仍沒找到關於冉瓷的絲毫線索。
沒人能想想這一年他究竟怎麼過的,夜夜失眠無法入睡,即使入睡,用不了多久也會在惡夢中驚醒。如此一來,即便過了一年,他仍無法忘了冉瓷再一次背叛了他的事實。
然而,即便他發了懸賞都未能找到的冉瓷,就在工作回家的途中,攔在了他的車前。
許瀟然一臉震驚的下了車,無法想像他找了一年的男人就在這種場合這種情況下出現在他的面前。
可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冉瓷已經先他一步衝到他身邊,照著他身體各種一頓猛攻,力度大的驚人,根本不是一年前文嗖嗖的他能比的,可見這一年冉瓷究竟做了怎樣魔鬼般的訓練。
在許瀟然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硬生生捱了冉瓷數拳,那種疼痛讓他險些失去知覺,可還是挺過來了。
但即便他身手再好,面對突如其來不留餘地的攻擊,還是招架不住,只有被當靶子打的份,鮮血早已覆蓋了身體各處。
“許瀟然,這一年來,我過的什麼生活你根本無法想象,我一定要殺了你!”
許瀟然一聲未知,鮮血已經掩蓋了視線。即便如此,他仍能看出把他按在地上打的冉瓷眼裡的痛苦、仇恨,還有替父母報仇了的激動,自然也不會忽視那一滴一滴掉在他臉上的溫熱液體。
身上多處見血,甚至有很多地方,連骨頭都疼的難以忍耐,就算沒打碎也絕對接近了吧。包括臉上,他能感覺到各種骨頭似乎都挪了位置變了形,然而對許瀟然來說,那種痛,都沒眼前這男人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驚喜來得猛烈。
意識逐漸消失,恐怕只要再來一下,他就能去會會閻王爺了,可這一拳遲遲沒有落下,至少在他意識徹底消失前沒有。他自然也不會知道就在他意識徹底消失之後,他腦袋旁邊的地面,被人用拳頭打成多深的一個小坑。
冉瓷哭的撕心裂肺,在他的胸膛之上捶打著,那種絕望又無助的樣子讓別人不忍心上前,只是到最後,他仍逞強的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