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情面,回頭我就衝你家雀翎兒倒上幾天的苦水你信不信?”
老頭子一下給氣得不輕,臉唰地一下白了不說,連帶著嘴都哆嗦了。這麼一看,倒真覺著再刺激下去不是爆心臟就是爆血管了。
無論如何,就是不能活就是了。
“你說你是葉修硯,你有什麼證據?那時說花非花是葉修硯,就連葉修禮也親自證實了沒錯。他是修硯的親弟弟,這種認親的事怎麼可能會有錯!”
我懶得跟一個快死的老頭子爭辯了,隨手扯了脖子上掛了多時的項鍊扔給他,眼皮都懶得抬。
“葉家每任當家都會傳承一本花名冊,實際上是葉家的族譜,有了族譜在手才算有了執掌葉家的資格。外人當那是一本冊子,只有當家的才知道那族譜是以當家的皮肉當藍本一針一針刺上去的。你叔叔心疼他兒子我,沒捨得在我身上刺,就把族譜上所有的名字刻在錫箔上擰成了絲做了這麼條項鍊。最後兩個名字是葉景墨跟花容,刻的時候是照著你當年寫下的名帖一點一點拓下來的,就連最後一筆上的回勾都沒給你省。要不信自己拿老花鏡起勁琢磨去,不過,就你老得這樣,估計得用顯微鏡。”
老頭子一巴掌拍桌上,眉毛都炸了。
“你說得再怎麼天花亂墜,我也不會信你!死無對證的東西,誰都能憑空捏造!”
我終於耗盡最後一眯眯耐心,掏掏耳朵後起了身。
“喂,你真老糊塗了是吧?我給你提個醒,想想三枝基金。想明白了就自個兒看項鍊去,回頭記得還我。墜子裡可是我老孃的遺照,你要弄丟了,別怪我讓你變遺照掛雀翎脖子上。”
老頭子很配合地抓了胸口,臉成鐵青。
“來人,送客!”
我擺擺手,自己轉了身。
“不用送了,我認路。”
☆、章回 四
一直到回到車上,阿青臉上都存著那種相當微妙的神情。我坐在後座上,透過後視鏡正好能瞧見他臉上微妙表情後藏著的欲言又止,真是相當的清晰可辨來著。
“想問什麼?”
有話就問才是好孩子,一直藏著掖著的,不誠實。
阿青沉默了半天,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