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趁著亂想要斂了場子當自家來著。族裡長老不方便出面,葉修禮也沒管,一任他們鬧騰。等到幾家為了爭地盤鬧得不可開交後,葉修禮派人抓了幾個領頭的當夜扔進了護城河,再插了自己人進去,亂子也就沒了。至於剩下的酒店跟百貨公司,有那爺早先定下的規矩在,一直安穩著沒生過亂子。”
我一直安安靜靜地聽,偶爾也會心生一點讚歎。那時一人坐鎮時諸事滴水不漏不奇怪,倒真沒料到他能一手栽培出葉修禮這個第二任那時來。
果然,夢裡純良的三好學生葉修禮,也只能是夢裡出現。
“商場上需要擔心的事沒有太多,問題主要在族內。那爺在時,葉修禮拼了力也不過是得三分天下。如今那爺一走,只靠族內幾個長老是無法保證爺你的安全。如今你回來了,勢必也要奪回葉家跟那家的。爺,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這真是一個好問題。
我閉上眼,開始試著勾勒出老爹殘存的音容笑貌。
老爹,你這個雅痞的老流氓,日後會不會恨你兒子?
☆、章回 三
隔日天沒亮的,我們倆已經在路上了。霧濛濛的清晨,搖下車窗時一股子刺鼻的酸氫味。想想也真覺可憐,活在這鋼筋架構的城市裡久了,連呼吸點新鮮空氣都成了奢望,平白破壞好心情。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車子是往郊外開去,多少還能跟感受大自然沾了那麼一眯眯的邊。今兒的目的地是郊外一座叫不上名的山根處,據說山裡還藏著明清時留下的古寺,真正的古建築來著。
到了地時,天不過剛剛放亮。挺荒郊的野外,零星住了幾戶人家,勉強算得上儲存尚好的世外,桃源什麼的就免了。當然,那是在如果刨去眼前這棟跟周圍磚瓦房比起來大得有些離譜的偽古建庭院門前杵著的兩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渾身散發著一股子我是保安我最大的人,的話。
“好端端的弄兩個凶神惡煞在門前,也不怕壞了風水。阿青,去幹掉他們。”
阿青很是驚訝地看了我一眼。
“爺,你在說正經的?”
我樂。
“開個玩笑而已,那麼緊張幹什麼?你這人真無聊,玩笑都不會開。”
阿青居然就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
“不,我一直以為,爺你不會開玩笑。”
我又樂了。
“阿青,你這玩笑開得夠冷的。”
阿青跟著我點頭了。
“嗯,我的確是在跟爺開玩笑。”
真冷。
上前去通報了來意後,門神甲閃身就進了門,很快的人回來了就給開了門,輕鬆地放了我們倆通行。我也沒含糊,腳一抬就進了院。外面看起來大得離譜的庭院,裡面也的確夠大。庭院一座接一座的,還特意搬了些山山水水草草木木的充門面,真是。
浪費銀子。
中間遇到個挺水靈的小姑娘,一頭長髮快到了腳,穿了件青衣的戲服站假山旁吊著嗓,咿咿呀呀的倒也挺有那麼回事。我前腳停下來聽了一嗓子,後面阿青就湊上來報備了。
“大長老的獨孫,十五歲,叫雀翎。”
我點點頭,繼續往裡走。前後走了得一里地,才叫我瞧見了正主。倒挺有雅興,一人站園子裡推著太極,園子外站了一溜排下人。不過這邊的瞧著就順眼了點,好歹知道穿著民國時的馬褲馬褂的,比大門外的西裝革履好了太多倍。
遠遠地瞧見我們倆來了,老頭子意思著就收了手,早有看眼神的湊著上去遞帕子遞茶水的,真是排場不小。
等他舒坦著桌邊坐了,我們倆也剛好走到園子邊上。老頭子抬眼來打量了一下,視線就鎖阿青身上了,到底沒肯多賞我一正眼。
“如果記得沒錯,你是海之的手下。大清早的跑我這宅子裡做什麼?”
人不待見我,我也沒跟他客氣,自動走上去一屁股坐桌邊了,順便撈著茶杯來等茶喝。
“老爺子您這就不對了。怎麼說我也是大活人一個,您怎麼就只瞧見阿青不見我了呢?”
老頭子這才跟突然瞧見我樣,眼一眯,滿臉褶子都跟著顫了一下。
“這位小哥是?”
“您看,您又跟這裝糊塗了。且不說我不自報家門,單是瞧我這張臉,您就沒瞧出點什麼來?給口茶哎,趕了一早的路,您可別小氣到連口茶都不招待吧。”
老頭子臉上褶子又動了動,最後好歹還是招了招手,讓人給我滿了杯。我滋溜一口下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