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許思文順手關門,看了看張嵐河身後的百里瀚漠,沒從面癱上看出什麼。
“我都知道了,你不用瞞我。”張嵐河頭一次當著外人的面露出苦笑的表情,百里瀚漠突然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但是依然沒有說話,可眼中帶著的關心,不容錯認。
“我,我只是不想讓你攙和進來,左右為難。”許思文的確下意識的避過了張嵐河,儘管知道張嵐河跟張家已經是恩斷義絕,可是他也不想逼他非要跟張家站在對立面。
“左右為難?”張嵐河嗤笑一聲:“你怎麼會這麼想?我不拆他們的臺就不錯了,還為難?我一點兒都不為難!”
武慶剛跟許思文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驚詫,他們倆私底下也很默契的絕口不提張嵐河。
沒想到張嵐河自己倒是來了!
“你知道嗎?這個傢伙,竟然是個親王!”張嵐河扯過百里瀚漠來跟許思文顯擺,百里瀚漠依然那個表情,只是眼中有些笑意和無奈,任由張嵐河對他上下其手的揩油。
“啊?”許思文是真的驚訝,他知道百里瀚漠來歷不簡單,只是沒想到是世襲的親王。
整個華陽國才有幾個世襲的親王啊?多數都已經被歷史淹沒變成了塵埃,或是獲罪或是絕嗣或是其他,到了現在幾乎一巴掌都能數的過來世襲的親王爵位。
“哎呀!”武慶剛的這驚訝的口氣就有點兒假了,要說他以前不知道,恐怕還真有待商榷。
“少裝了你!”張嵐河不顧武慶剛還是個病號躺在病床上,直愣愣的就拆穿了那層窗戶紙。
“嗯?”許思文一瞪武慶剛。
“媳婦兒,俺也是才知道不長時間,這不是也想著找個機會告訴你呢麼。”
許思文不跟他計較,等有時間了再說。
“那你現在回來這是?”現在還是先看看張嵐河的事情吧。
“我那個當爹的給我打電話了,要我介紹冰塊臉給我那個妹妹認識,嗯,還有我那個弟弟,甭管冰塊臉喜歡的是男的還是女的,姓張的都給預備下了,保證萬無一失!我都懷疑,要不是怕丟人現眼,他都能整出個姓張的人妖送過來讓冰塊臉挑。”
“張先生失望了,張嵐湘沒看上百里瀚漠,他看上了我家的武大老闆,為此,恨不得開車撞死武大老闆呢!”
“噗嗤!”張嵐河一看許思文那一臉醋樣兒就笑了開來:“哎喲喂!那你可得看好了武大老闆,別讓哪個小妖精給勾搭跑嘍!”
“你可閉嘴吧你!少咒俺兩句你能咋地啊?”武慶剛一個勁兒的喊冤叫屈,還扯上了百里瀚漠:“百里你倒是管管你家的那口子啊?不帶這樣整人的啊!”
百里瀚漠看了看武慶剛,這是他頭一次跟人這樣輕鬆自在的聊天,好吧,雖然都是聊的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不過感覺很新鮮,所以他只是微微彎了一下嘴角:“不管,他喜歡怎樣就怎樣,只要開心就好。”
我勒個去!
武慶剛跟許思文驚呆了!
這是他們一起聽到的百里瀚漠說的最長最有人情味兒的一句話了,整整十六個字啊!
還帶著一點點表情,還有那寵溺的口氣!
張嵐河被許思文跟武慶剛的反應鬧了個大紅臉,把百里瀚漠弄去坐在沙發上,自己揹著百里瀚漠不去看冰塊臉,對著許思文跟武慶剛很正兒八經的跟他們表態:“你們不用看我的面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最好把那老東西辦到大牢裡去我才高興呢!”
“妥了!”武慶剛一晃悠大腳丫子:“有你這句話,俺就放開了摟,不過說實話,你那老爸還真不咋地,整個一老不正經。”
武慶剛從許思文那裡知道了張嵐河家的糟心事兒,對張嵐河還能活的這麼齊整,都覺得張嵐河是心胸寬廣了,換成他武慶剛,早給老破鞋把嘎拉哈都倒騰出來了。
張嵐河回公司待著,輕易不出門,因為大廈那邊輕易進不來人,門衛也很嚴謹,有吃有喝有娛樂,自給自足沒問題。
許思文拉著張嵐河,小聲兒的跟他嘀咕一些話,安慰安慰他,再怎麼說,被親生父親這樣對待,張嵐河心再大,也會不舒服。
他們倆是前頭走著的,百里瀚漠在身後跟著,臨出門前,武慶剛跟百里瀚漠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狠厲。
送走了張嵐河跟百里瀚漠,許思文回來鋪床準備休息,武慶剛動彈不了,就只能張嘴眼許思文說話嘮嗑兒:“二舅哥兒也不是一帆風順,這人看著挺沒心沒肺,誰知道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