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兒開始敲門。
“許技術員兒?”因為許思文的履歷武大老闆看過,又是大學又是留學的,各種高階學府讓武大老闆自行慚愧,故而對著許技術員兒的時候,武大老闆都是很注意的,起碼很注意禮貌,生怕自己掉價兒。
也就是這個時候,武大老闆還知道先文明禮貌的敲門,在老家誰敲門啊?扯門把手直接就進去了好麼。
武大老闆講禮貌了,敲門了,結果半天屋裡沒動靜。
“許思文?許技術員兒?”武大老闆聲音大了許多,這次敲門沒用手,他怕聲音太小屋裡人聽不到,乾脆拿腳踹了好幾下,聲音大的跟拆門似的,幸好這個小區是東北虎的員工住宅樓,門都是用的特別好質量的那種,要不然就武大老闆那幾腳的力度,這門不是被踹出坑也得被踹走形嘍。
等了快十分鐘了,屋子裡還是沒動靜,武大老闆拿出手機就撥了過去,結果沒有人接。
武大老闆心裡覺得不太妥,立刻換了一個號碼:“鎖頭嗎?是俺,你拿著鑰匙來一趟。”
關鎖是跟武慶剛當年出去打工的夥伴,當年的那一夥人可以說是武大老闆的生死弟兄了,一起打工一起討工錢,一起扛大包一起吃苦耐勞過來的,如今眾人都知道武老二發達了,可是他們也同樣有自知之明,在武大老闆手下幹一些不需要技術和學歷的工作,武大老闆是個特別念舊情的人,對自己這些老兄弟們也好,像是關鎖,沒有什麼文化,大字都不識幾個的人,乾脆就給分配了一個小區保安隊保管員的活計,隊長和保安都是退役下來的軍中高手,看守一個小區綽綽有餘,倒是保管員,只管一些雜物和鑰匙,活計輕鬆工資還高,武大老闆給自己那幫老兄弟們安排的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工作。
關鎖來的很快,順便還帶來了一大串兒鑰匙,是這棟樓所有門的備用鑰匙。
“咋地了?”關鎖著急忙活的跑來,看到武老二臉色那叫一個差,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心也跟著提溜了起來。
“開門!”武大老闆一指他踹了好幾腳的防盜大門:“許技術員兒在裡面,不知道咋啦,叫他也不吭聲兒。”
關鎖來的時候就已經找出了武大老闆那屋門的鑰匙,倆屋子是對門,鑰匙也是挨著的,立刻就找了出來開了門,武大老闆頭一個就衝了進去,還不忘朝關鎖喊了一嗓子:“你先別進來!”
關鎖其實也沒想進去,他在門口沒聞到煤氣味兒,就放心了不少,不過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再一看人家屋裡頭那乾淨樣兒,心裡還挺好奇,這得多幹淨的人,能給自己住的地方消毒啊?
☆、030 噓噓……回血了!
030噓噓……回血了!
許思文睡夢中,總覺得自己是躺在火山口,感覺只有一個:熱死個人兒!
疲憊的呼吸,鼻子裡嗅到的是有些熟悉的消毒味道,緩慢的睜開眼睛,入目的是陌生的白色和淡綠,這是醫院?
“唉呀媽呀!”武大老闆一進來就看到許技術員兒一雙大眼睛睜開了,一臉迷迷茫茫的樣子,可愛的緊,一下子就撲了過去:“你可是醒了!你發燒發的都要燒著了!”
當然是撲到了床邊,大家不要想歪了……。
“……我……。”許思文想問自己這是怎麼了?可是一開口,嘴巴乾的差一點兒說不出來話。
“先甭說話,喝點兒水潤潤喉嚨。”武大老闆趕緊拿了溫熱的白開水,放上吸管直接杵到了許技術員兒嘴邊,服務到家了。
許思文就著吸管喝了半杯水,不能多喝,他都看到自己正在吊瓶了,喝多了上廁所怎麼辦?
“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了,咋還不知道冷熱呢?”武大老闆伺候許技術員兒喝了水,水杯還沒等放下呢,就開始訓人了:“你那棉褲能叫棉褲嗎?棉褲秧子吧?薄的可夠透氣。”
武大老闆生氣啊!
他當時進屋之後,看到人滿臉通紅的在被窩裡,就知道不好了,一摸額頭,燒得燙手,趕緊找衣服給穿上,打算往醫院送,結果一拿起棉褲,那叫一個輕啊!還有棉衣,根本就沒找到!弄了半天才想起來,他壓根就沒見許技術員兒穿過棉衣!
人家穿的是羊絨衫,比起棉褲來,更薄!
“我那是駝絨褲。”許思文弱弱的反駁,他現在渾身無力,頭腦也不甚清晰,下意識的,本性就暴露了出來,那就是傲嬌。
“拉倒吧!”武大老闆壓根兒就不信:“駱駝還長毛了?”
“駝絨!駝絨!不是駱駝的毛!”許技術員兒別看現在虛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