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敢說他們老武家的是非,他就要讓他們倆砸鍋!
在農家,尤其是東北這邊,虎屯兒以前窮的嘎嘎的時候,這“砸鍋”的事情,可是了不得,沒深仇大恨,誰也不會砸誰家的鍋!
這可是非常嚴重的報復手段了。
當然,現在不怎麼在乎了而已。
武元吉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
武元吉拿了餃子砸了鍋後就揚長而去,一點兒沒打算等那倆老頭兒回來。
再說老張頭兒,老大歲數了顛顛兒的跑到瓜地南頭兒,的確有個地裡人在那兒站著。
“你幹啥的?”老張頭兒人還沒到跟前兒,嗓子先嗷嗷了起來。
“我、我聽說這邊有瓜地,過來看看。”一口地道的吳儂軟語,聽著跟唱歌兒似的,就是聽不太懂什麼意思。
“哦,你是城裡來的遊客吧?”一般這樣的都不在乎錢,是頭肥羊啊!
“算是吧。”許思文乾脆用南方口音的方言說話,這樣他相信沒人聽得懂。
果然,老張頭兒聽不懂啊!
“你能說普通話吧?”老張頭兒不死心。
“我說了不就拖延不了時間了麼?”他可不能說普通話,就得說地方話,才能糊弄過去啊!
“以為來了個大頭羊,有老鼻子錢呢?咋是個南方鳥兒,一瞧就是個寒摻貨,摳巴巴的窮逼死!”老張頭兒以為許思文聽不懂東北話,直接就用東北話埋汰許思文了。
本來許思文還有些愧疚,結果老張頭兒自己作死,許思文這點兒愧疚就在這句話裡飛了個無影無蹤!
既然他為老不尊,自己還客氣啥?
許思文就用南方方言跟老張頭兒驢唇不對馬嘴的比劃了半天,用十塊錢買了兩個香瓜離開了。
氣的老張頭兒幾乎跳腳兒,費了半天勁兒,就特麼的十塊錢,能夠幹啥的呀?
晦氣!
老李頭兒氣喘吁吁的跑到果園兒的時候,才發現果園的大門鎖的好好的,不過他不放棄,開啟大門進去,就眼尖兒的看到了一個身影一閃就沒了蹤跡!
“誰?”老李頭兒這個興奮啊!
跑的飛快的追了過去,看到前頭的一片樹枝亂顫,明顯是有人在前面跑呢!
可是追了一會兒,什麼也沒追到!
倒是把他累的要死,再也不追了!
跺跺腳,啐了一口:點兒背!
往回走的時候,跟那邊也同樣一無所獲的老張頭兒,幾乎是一起回到了小窩棚。
等進去了之後,半秒鐘都沒到,就傳出了“臥槽!哪家的小混蛋乾的缺德事兒?”嗯,還是二重唱。
另一邊兒,離果園不遠的武慶剛家,嗯,現在必須要說武慶剛家了,因為說“武家”不太合適,現在武國剛家、武慶剛家和武元吉都是“武家”,只能說名字了。
“這是餃子?”愛得拉看了看她親愛的提回來的東西,想了想,又開口糾正:“混沌?面片兒?麵條兒?”
現在的她還只能說些短句子,帶著濃重的法蘭西口音,說話慢慢的好似孩童牙牙學語。
一著急,就不知道叫這裡面白白的東西什麼名稱合適了。
旁邊她的武元吉扶著門笑的直打跌。
“饅頭?花捲?你咋不說豆包兒呢?”武慶剛被侄兒媳婦打敗了。
“小愛好不容易會說兩句,說出來顯擺顯擺,你看看你,打擊她做什麼?”許思文拿了碗筷出來分給其餘三個人。
“這是什麼東西?”愛得拉皺著眉頭看著餃子,眼熟的很可是就說不出來名字。
急的小姑娘扯著武元吉的衣服不撒手,非要問個清楚不可。
“餃子兒,驢肉餡兒的餃子。”武元吉只好用法蘭西語解釋給她聽,順便給她夾了一個餃子到碗裡。
“唉呀媽呀!這也太笨了!以後咱家有才是不是得跟他媽一個樣兒啊?”武慶剛對愛得拉的笨已經失望了。
“小愛聰明著呢,就是發音不太標準,她才學多長時間啊?懷孕的時候也不能太累的,學的就更少了。”許思文給自己倒了點兒醬油,轉頭問武慶剛:“你要不要加點兒醋?”
“不要,酸了吧唧的還不如蒜泥兌醬油呢。”武慶剛對吃餃子的時候蘸料很堅持傳統,就是醬油蒜泥,醋啊香油什麼的完全遮蔽。
“什麼肉?”愛得拉對東北美食情有獨鍾,她覺得比起西餐,東北地道的飯菜可以吃到飽,比較實惠。
“驢肉。”武元吉一邊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