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許思文覺得一個男孩子中二病什麼的,很好理解的,叛逆什麼的,順毛捋捋就好了,你越是打壓他反彈的越是厲害。
武慶剛不懂,可許思文卻是懂的,所以還是要先勸阻住武慶剛,回頭再跟武品祥好好談談。
“也不知道小兔崽子腦袋裡都尋思啥?好好的學不上,折騰那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有出息了?”武慶剛覺得小侄子兒真的就是欠揍,真的,就是欠揍!
“孩子喜歡唱歌也挺正常的,就是沒想明白要怎麼喜歡,給他選擇個正確的喜歡方式,還不耽誤孩子出息,不就得了麼?你老是這樣呵呵呼呼的,換了誰也不會跟你服氣。”
“唱歌能唱出啥?啊?”
“唱歌可以陶冶情操啊!”
“掏個狗籃子!”
“你看你看!你又不好好說話了!”許思文也不生氣,武大老虎的氣性大他可不能跟著他一起犟:“誰說喜歡唱歌就是錯誤的呀?我也喜歡唱歌啊?那我不也考上了大學,出過洋留過學?”
武慶剛不吭聲,媳婦兒是媳婦兒,小兔崽子是小兔崽子!
“等會兒孩子出來了,你不許動粗,要不你就出去一會兒。”武慶剛倔脾氣,許思文真怕攔不住他動手,想了想,還是先支走的穩妥些。
“憑啥呀?”武慶剛不想走,他還想拾掇武品祥呢。
“我餓了,品祥也肯定餓了,你去給我們買點兒東西回來填肚子,不然我胃疼!”許思文沒辦法,只好使出殺手鐧,只要讓武慶剛出去遛一圈兒,他也好有時間跟孩子聊聊。
武慶剛一聽媳婦兒胃難受,肚子餓了,氣歸氣,但是也不敢耽擱時間,拿起衣服就出了門,想著找個地兒,弄些養胃清淡的東西給媳婦兒,至於小侄子兒?那就是個順帶的,愛吃不吃!
武慶剛被許思文支走了,武品祥磨磨蹭蹭出來一看,就剩下許思文在客廳裡了:“許叔,我老叔呢?”
“被我支走了,不然我怕你還得挨一頓揍。”許思文起身去拿了一條柔軟的乾毛巾,遞給武品祥:“再擦擦頭髮吧,還滴水呢,當心感冒。”
“謝謝許叔。”武品祥很聽話,接了過來擦頭髮。
“品祥,我跟你老叔的關係你知道,所以我也不賣關子,你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上學卻非要唱歌呢?”許思文看著武品祥,總覺得這孩子身上還是有武家那種淳樸的物質的,不是那種異想天開的中二期的男孩子,起碼他就沒從武慶剛的口中聽說這三個侄子有什麼出格的舉動,錢不亂花衣服也不亂穿,突然來了這麼一出,武慶剛那氣可不是裝假的,要是武品祥不給出個好理由,別說武慶剛了,八成武家大哥跟翠花嫂子都得扒了武品祥的皮。
“我覺得唱歌的時候很放鬆很開心,上學學的東西都用不上,幹嘛非要我們學啊?那些沒上過學的人不也活的好好的麼?”武品祥這些心裡話一直憋著,誰也沒敢告訴,可今天忍不住了,就跟許叔說了出來。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萬丈高樓平地起?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你說那些東西沒有用,如果沒有用的話,為什麼還要你們學呢?還不是一代人學,而是很多代人學。若是你不會加減法,怎麼去學乘除法?以後的代數要怎麼學?你不學語文怎麼認識字?不認識字,那歷史、地理等學科,你怎麼學?不學字母你能認識外文嗎?沒有音標你能讀出陌生的外文詞彙嗎?”
“我長大了又不做地理學家,為什麼非要學地理?”
“你可知道地理最早是出現在哪一本書上?”
“我怎麼知道?”
“仰以觀於天文,俯以察於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許思文不介意武品祥的不耐煩:“是易經。”
“哪怕你回老家種地,誰都知道鹽鹼地是不能生長任何植物的,可是你學了地理,就能由此推斷出,在這塊鹽鹼地附近,肯定有水源,只是這水源裡含鹼的成分太高,以至於隨著空氣或者地下水稀釋在土壤裡,所以由此可以推斷,那水源不適合灌溉。”
“我也興地去種地!”
“你高中都沒畢業,不回老家種地難道要出來打工?你還沒成年,僱傭未成年可是要罰款拘留的!”
“我、我、我在家待到成年!”
“那你成年之後要幹什麼?”
“唱歌!”
“那你可是要對樂器瞭解的十分透徹。”
“這個不用擔心,我本來就很喜歡那些樂器。”
“哦?”許思文笑了笑,隨手拿過一個吉他:“那你說說這個吉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