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乖乖的許思文,緊張的看著許爸爸。
這種類似過堂的糟糕感覺啊!
許爸爸被許思文的小眼神兒給看的不自在了,假裝咳了兩下才開口:“文文啊,既然回來了就先別急著走,在家住幾日,二月二,龍抬頭。族裡的人都會去祠堂給祖宗上柱香,也讓大家見見剛子,認認人,熟悉熟悉。”
許思文不可思議的看著許爸爸。
“那什麼,等你八爺爺過了眼,點了頭,再談你倆以後。”
八爺爺,許氏目前輩分最高歲數最大的老人,四世同堂德高望重。
“合著剛才我吧吧說了一大筐,還是沒能整明白呢?”武慶剛一聽就不幹了:“俺說的嗓子眼兒都冒白煙兒了,咋還不好使啊?”
“我們老許家就這規矩,你有意見啊?”許爸爸跟許思文說話和風細雨,變成武大老闆就狂風暴雨了。
“沒!”武大老闆有求於人,氣短啊!
這回輪到許爸爸趾高氣昂了。
許思文帶著武慶剛以熟悉參觀的名義去了他的房間,許爸爸直瞪眼,被許媽媽拉走了,許家大哥帶著老婆出去買菜順便接孩子回來。
倆人一進屋,沒有了外人在,武慶剛就抱著許思文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親的許思文滿臉都是他的口水印兒:“今兒真懸啊!差一點兒就降不住你爸那老刁頭了。”
“我問你,你是不是揹著我,自己來過了?”許思文任何親任抱也不是沒條件的,武慶剛敢瞞著自己單獨行動,必須要說清楚。
“昂。”武慶剛點頭,大腦袋蹭了蹭懷裡的媳婦兒:“俺看你嚇成那樣,也怕你冷不丁回來了,家裡也沒啥準備,俺打過電話是打過電話的,人沒到眼前兒到底不一樣。”
“所以你就自己來了?”許思文摸著武慶剛的臉頰,有些甜蜜又有些心酸,能為他做到這一步的,也就這隻東北虎了。
他爸什麼性格,他這個當兒子的還不知道麼?武慶剛肯定吃了不少苦頭。
“昂,不過你別難受,你爸那樣的忒好對付,根本不是俺的個兒,幾個回合下來,他就豎白旗了。”
“胡說!”許思文不信:“我爸他那人的脾氣大著呢,沒把你收拾的扒下一層皮來都是你走運了。”
“嘿嘿嘿,俺的皮沒事兒,你爸倒是被俺折騰個夠嗆。”
“我知道,你慫恿我媽對我爸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你是嫌我家不夠熱鬧啊?”
“沒!那只是提個建議而已,可不是非要鬧的啊!再說了,俺來的時候,動靜大了怕驚動人,天擦黑兒才繞了道進來的,俺敲門他不給開,俺站在門口隔著大門跟他嘮了半宿的磕兒,他還不吭聲兒,俺也沒那耐性,就撂了狠話,跟他說俺跟你已經睡過了,他要是想讓你吃虧大可把俺關門外。”
許思文:“你還要不要臉啊你?敢這麼說?”
“要臉就要不首媳婦兒啊。俺還跟他說,是想要一個半兒子,還是沒一個兒子,你自己掂量著來吧。”
“一個半兒子?”
“俺也算是老許家的半子了,加上你,可不就一個半兒子麼。”
“這是什麼演算法兒啊?”
“老武家的演算法兒!”
“我爸什麼反應?”
“你爸拉開大門就衝了出來,照著俺劈頭蓋臉就下手狠削……”
“打疼了吧?傷哪兒了啊?你怎麼不跑啊?你今天不是跑的挺利索的嗎?”許思文一聽武慶剛還是被他爸給揍了,自然心疼捱打的武慶剛,對動手的許爸爸不能埋怨可也絕對不會心疼許爸爸這個行兇的就是了。
“沒,你爸衝過來削俺的時候,俺就抬胳膊擋了一下,俺沒咋地你爸手腕子挫著筋了。”
“我去看看我爸!”許思文起身抬腳就想走。
“別介呀!”武大老闆狗腿的抱著媳婦兒的腰不撒手:“筋包起了老大一坨,還是跟來的安保隊長,拿了紅花油給揉了半個小時才消下去,然後你爸就消停了。”
武慶剛還有些情況沒說,能不消停麼?老頭兒年歲大了還起了筋包,揉散筋包是那麼容易的嗎?疼的老頭兒一腦門子的汗,全身水了呱唧的哪還有力氣折騰啊!
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趁虛而入,許爸爸又無奈被人抓住了痛處,只好不自願的點頭同意了武大老闆提出的條件。
“不對啊!”許思文狐疑的看著武慶剛:“你還有事兒沒告訴我吧?”
武大老闆抬眼瞧了瞧許思文,心說媳婦兒真聰明,忒精明,這都能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