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沒等許思文說話呢,武慶剛先臉大的湊了過來對著許思文就吧唧了一口:“老實待著啊。”
“啪!”許爸爸一拍桌子,氣的臉紅脖子粗:“傷風敗俗!”
“傷風了就整點兒感冒藥吃,七天不好直接往醫院尥,掛上吊瓶三天保準兒好。”武慶剛順手接過另一把太師椅,並排放在跟許思文坐在著的太師椅緊貼上,跟連體似的,然後一屁股就坐了上去,二郎腿一翹,虎背放鬆的往後一靠。
“什麼意思?”許嘉文跟程美麗有點兒發懵。
“他說感冒吃藥,七天要是不好就往醫院跑,打點兒液體滴注,三天就能痊癒。”許家人普通話聽得懂,說的時候也帶著一點兒地方口音,但是武大老闆一出口全都是大碴子味兒,許家人聽不懂啊!
許思文成了翻譯。
“俺既然帶著思文上門了,就是來跟你們攤牌的,俺們倆以後呢,一起搭夥過日子,咋地也不能鳥悄兒的吧?得跟你們說一聲。”武慶剛這架勢全開,裝出來的那點兒老實勁兒全都蒸發了,現在才是真的他。
“你到底要幹什麼?”許爸爸冷著臉,不善的看著武慶剛,剛才看到他非禮自己小兒子,他真想衝上去踹死他!
“爸,剛子的意思,就是我們倆不會偷偷摸摸的,我們以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生活……”許思文戳了戳武慶剛。
“幹啥?”武慶剛拍了拍許思文的手,截斷了許思文的解釋,看著暴怒的許爸爸:“俺要邁你老許家的門檻兒,端老許家的飯碗,上老許家的戶口本兒上不了,族譜應該差不離,以後俺死了,牌位進老許家的祠堂,蹲老許家的供板兒,跟思文的擺一起……”
“白日做夢!”
“那就倒過來,思文進俺老武家的門,以後就是俺老武家的人,死了也是俺老武家的鬼,跟俺一個床上睡,一個墳裡眠。”
“不可能!”許爸爸喘粗氣。
“俺忍你很久了!”武慶剛也炸廟了:“這也不成那也不讓,你到底想咋地?啊?咋主整不明白你了?思文多好個娃子,你說打就打想罵就罵,你以為你天王老子啊?”
“爸,剛子……”許思文也跟著站了起來,兩邊一個是愛人一個是父親,他哪個都捨不得,想讓他們和和睦睦。
可是看起來好難!
“文文啊,來,跟媽去屋裡聊聊,媽都想你想的……讓他們倆自己解決去吧!”許媽媽起身,無視那兩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拉著許思文的手就走。
“媽……剛子他……”許思文不想跟媽媽走,因為武慶剛跟他爸爸倆人之間閃電雷鳴,幾乎都要實質化了。
他們倆單獨在一起,他是真不放心啊!
兩個人無論是哪個他都不希望受傷啊!
“你先跟嬸兒進去說說話,俺跟許叔好好嘮嘮嗑!”武慶剛看出許思文不想走,但是許思文在這兒他也不好發揮,畢竟老頭兒再膈應人也是老丈人,當著媳婦兒的面撅老丈人這麼損的舉動,他也不想讓媳婦兒左右為難。
“走吧!”許嘉文也上前推著弟弟跟媽媽走了,身後跟著自己老婆,兩口子跟著媽媽和弟弟避出去。
許媽媽帶著三個孩子去的是許思文原來住的屋子,許思文從小到大在這裡住了二十年,看到熟悉的房間一塵不染,懷念的摸了這裡摸那裡。
“哥,嫂子,家裡這幾年都好嗎?”
“都好,就是總想你,你小侄女兒出生到現在,還沒見過她小叔叔呢。”
“是我這個當叔叔的不對。”
“媽,你跟我爸還好嗎?”
“不好!”許媽媽握著許思文的手:“媽天天的往路口那兒看,就想著你在外面怎麼樣了?那個姓莊的是不是還欺負著你呢?冷了熱了的,知不知道添衣服扇扇風啊?一想起來我就來氣,我就掐他!鬧他!要不是他……我兒子用得著離家出走嗎?用得著嗎?啊!”許媽媽說道這裡就再也忍不住眼淚了。
“媽,是我不好,給家裡丟人了。”許思文紅著眼睛用手給許媽媽擦眼淚。
“是那個莊士仁不好才對!”許嘉文遞給許思文毛巾,讓弟弟好給媽媽擦眼淚。
“那也是我識人不明。”
“文文啊,姓莊的不是個好東西,咱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別憋在心裡,再憋出病來就不好了。”許媽媽嘆了一口氣:“如今啊,媽算是想開了,男的女的都無所謂,只要我兒子樂意,對我兒子好,我管他是男是女呢!”
“對對對!”許嘉文也道:“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