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還加了一句:“就是太辣了。”
許思文心說純的川味火鍋能不辣麼!
而旁邊的幾個進來吃飯的法蘭西人,吃了一點點東西,就趕緊起來走人了,他們覺得跟武大老闆一比,自己這點兒食量簡直給法蘭西丟臉。
許思文走過去,武大老闆一抬頭就笑了:“媳婦兒,你來啦!”
聲音洪亮,一看就吃的挺開心!
“嗯,醒來餓了也過來……這是什麼?”許技術員兒走近了才發現,武大老闆桌子上放著一張紙牌,本來應該是菜牌之類的東西,臨時改了個樣子,上面用筆鋒勁道的字跡寫著英文說明:我不會英語,若要打招呼相識,請說東北話,其他免談!
許思文站著看的無語半晌!
東北話?
本國土生土長的自己人都不一定說的好呢,你讓人外籍友人說你家鄉話?
武大老闆你說多有才啊?還是多有才啊?還是多有才啊?
這個時候有個一臉陽光帥氣的法蘭西青年,微笑著端了一盤鵝肝醬附帶一片烤麵包過來,許技術員兒正想開口說話呢,武大老闆就先麻利的用配給他的叉子叉起了桌面上的紙牌,帶字的那一面,朝著人家法蘭西青年。
許思文:“……”
法蘭西青年看完了之後,只是一聳肩,表示了無奈,然後放下手裡的東西,就離開了餐廳,法蘭西人很灑脫,合則來,不合則散。
而武大老闆放下東西,將法蘭西青年拿來的東西一口就吃了進去!
妥妥的東北虎牌飯桶!
他是妥妥的吃東西了,可許技術員兒不樂意了!
“不許吃別人給的東西,你知道這裡面都有什麼玩意兒呀?萬一有人給你下藥呢?吃虧沒記住!”許技術員兒酸了吧唧醋溜溜的訓斥著武大老闆。
“昂!”武大老闆從善如流,聽媳婦兒的話吃飽飯,於是他將法蘭西青年給的東西剩下的盤子丟在了旁邊,沒跟他的盤子放一起。
結果許技術員兒順著過去掃了一眼,氣性更大了!
特麼的那邊兒好幾個空盤子!
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了武大老闆不是頭一次吃別人的投餵了啊!
恰好有服務員過來問許技術員兒點餐或是自助,許技術員兒直接選了自助,然後跟服務生要了一支筆,還是那種黑色粗線條的記號筆!
在武大老闆那個牌子後面加了一句話,八個字兒:家養忠犬,禁止投餵!
用的是法蘭西文字,寫的好似一片盛開的薔薇花兒。
兩位全能保鏢不會法蘭西語,他們會的是英語和德語,英語是通用語,德語是以前他們曾經在德國有過作戰訓練。
所以沒人知道許技術員兒這一手寫的都是啥。
“媳婦兒畫的花兒真好看!”武大老闆一抹嘴巴子,拿毛巾蹭了蹭老虎爪子,拿起許思文寫了字的牌子翻來覆去的看,一臉稀罕的樣子。
許思文心裡笑的翻天地府,可臉上還是很矜持的微笑:“再有人來給你送東西,你先給他們看前面的字兒,然後反過來,給他們看看我畫的花兒。”
“當然!俺媳婦兒這麼有才,可比這群老毛子強多了!”武大老闆得得瑟瑟的不得了。
看多了老毛子,聞多了香水味兒,武大老闆還是覺得帶著消毒水味兒的媳婦兒好,可比這幫子人強多了!
許思文微微一笑,眼底閃著賊光,起身去拿了餐盤找了點兒吃的東西。
許思文沒選什麼鹽焗蝸牛、香煎鵝肝這類的葷菜,他只是挑了點兒拌菜花和金槍魚迷迭香鹹撻,一份白菜薄荷,和兩份蘑菇蛋卷。
一份給自己,一份給武大老闆,這個應該不拉肚子。
其實他覺得,武大老闆不是對西餐不適應,而是他可能吃不了西餐裡的沙拉醬什麼的調味用品。
結果許技術員兒端著東西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武大老闆舉著牌子對著一個典雅端莊的法蘭西美女!
那美女手裡端著的鵝肝醬,沒有配麵包。
法蘭西美女先是驚訝的閱讀了武大老闆叉起來的牌子,隨後又看到了許技術員兒那一手飄逸瀟灑的法蘭西文字,驚訝的微微張大了嘴巴。
外國人寫法蘭西文都很難有寫的好的,而法蘭西本國的人更是沒幾個能寫得一手優美的文字,因為法蘭西古時候只有貴族才認識字,平民百姓根本接觸不到紙張和文字,儘管後來跟隨改革了許多,發展到如今人人都讀書識字的,可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