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瘋狂的摔打著艾倫用來存放兒子屍體和妻子畫像的房間的東西;把那副高高在上的畫弄的七零八落;桌子上易碎的的擺設也已經零星的掉落在地面和水晶棺旁;房間一片凌亂不堪。
看著該砸的都砸了;程明心理卻沒有一絲的痛快,他只想讓艾倫知道他不是他的妻子;雖然外表有些相像;雖然他只是想把他作為一個替代品,但替代品是由尊嚴的,沒有一個人希望失去自我,更害怕被別人否定,他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但他卻必須往艾倫知道這些事實,不管他真的能不能走出以前的感情,或者稱為陰霾。
程明瘋狂的喊叫聲和易碎品摔在地上的鏗鏘聲卻沒有招來任何一個圍觀者,這裡是艾倫的禁地,該隱一族裡沒有一個敢摸老虎的鬍鬚,而程明卻把老虎的腦袋打得滿頭大包。
而能夠大駕光臨的卻也只有房間的主人,艾倫本人。
此時的艾倫雙眼透著陰冷,面孔無任何表情的看著屋內發飆的程明,平靜的像一汪死水,沒有一絲情感和生氣兒。
程明卻知道他是憤怒的,他的憤怒體現在了他高舉著手槍直指他的腦門兒,程明識趣的不再有任何動作,而艾倫的憤怒卻依然沒有平息,他還是開槍了,飛速的子彈直直的釘程序明的肩膀,程明疼痛的冷哼一聲,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程明依然咬著牙忍受著疼痛,清明的雙眼盯著眼前的艾倫,艾倫彷徨的看著程明如鑽石般奪目的雙眸,眼裡也透著如鑽石般堅硬的堅定,他心虛了,他不知道如何時候。
“你找我做替身,無非只是想為自己贖罪。”程明指了指後面已經殘破的畫像喊道,“她已經死了,你難道還想再害一個人嗎?艾倫。該隱,我告訴你,我程明是獨一無二的,即使我是個傻子,笨蛋,沒出息,我也是別人無法取代的,我希望你心中的那位也依然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程明覺得自己該說的已經說完了,是死是活聽天由命,但滿地的鮮血和肢體的無力讓他不得不狼狽的靠在水晶棺旁,鮮血映襯著水晶棺,在點點燈光的照射下顯得猶如毒藥般詭異卻又欲罷不能。
艾倫的手槍始終沒有放下,但程明看到他的手已經顫抖個不停,程明知道他聽進去了,他的孤注一擲希望能夠得到好一點兒的回報,起碼不要弄拿朋友威脅他上床或者替代別人上床。
門外傳出嘈雜的聲音,在那細小的嘈雜聲音裡,程明聽到熟悉而卻異常反感的聲音,黑廖扯著嗓子呼喊著艾倫以及自己的名字,而他叫的最多的確是李門煌這三個字。
似乎黑廖正被門口的守衛攔在大廳的門口,幾聲槍響後黑廖冷漠的站在程明面前,黑廖看到自己表情突然變得異常憤怒,憤怒裡夾雜著強烈的殺意,程明既然都能看出,艾倫當然也會注意到黑廖今天是去冷靜的表情。
黑廖三兩步就晃盪到程明面前,揮起雙手就往程明身上打去,黑廖的舉動有些突然,再加上自己身上的槍傷,讓程明都無法躲閃過黑廖的突然進攻,心裡也準備被冰冷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但他的拳頭明顯的停在他的眼前。
艾倫伸手阻止了黑廖的進攻,他拉住他意欲出手的拳頭。黑廖對艾倫的突然阻止也沒有太大的意外,但他的憤怒卻被火上澆油。
“艾倫,你如果還想抱著自己死去的兒子和老婆就最好別攔著我。”黑廖緊皺著眉頭轉過身來,程明看出他在儘量剋制自己的憤怒,黑廖這個人是即使有感情變化臉上的面孔卻依然是訕訕的微笑,痞子樣帶著一臉噁心人的表情。
讓人猜不透,摸不著。但現在的他憤怒的忘記掩飾自己情緒的表情,程明知道他會動真格的,而且自己會在劫難逃。
“黑廖,雖然我倆是合作關係,但我也不希望你參與我的家務事。”艾倫放下黑廖的雙手,拍打了他的肩膀。“我希望你能冷靜的處理問題,這樣不像你。”
“你媽的,別給我廢話,我就問你這個男寵到底交不交給我。”黑廖看到艾倫沒有對自己提議有任何反應,而堅決的目光裡卻帶著明顯的拒絕,但拒絕不拒絕,他也要把程明帶走。“艾倫,我告訴你,我今天一定要把他再走,李門煌那小子竟然掀我的老窩。他他媽的如果再讓他這麼繼續囂張下去,我就對不起我死去的那幫弟兄。”
“黑廖,你可別跟我談你那冠冕彈簧的義氣,我之前管你要軍隊作為傀儡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看到你的義氣。”艾倫嘴上說的輕鬆,卻知道李門煌的這次舉動,輕易的告訴世人他跟黑廖已經是敵對關係,這讓他這個中間人特別不好做人,而眼前最大的難處卻是站在他面前的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