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洗了個澡,待一切神清氣爽之後走出門去。
程明走到門口才瞭解到什麼叫做咫尺天涯,他在門口踱了半天卻不知以如何的情形面對李門煌,罵他一頓,不行不行,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安慰安慰他,也不行,怕他得寸進尺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程明手舉著老高卻不知該如何推開這房門。
耳邊有人吹風,泛著油膩膩的聲音:“他還昏睡著呢。”
程明哎呀大叫一聲,回頭卻看到李洪興拄著柺杖傻呵呵的看著自己,程明本想給眼前這傻小子一點教訓,卻見他滿身繃帶,一手扶著柺杖,一手打了石膏被固定在胸前,受傷不輕。
程明責備的話語被硬生生的噎入喉內,噎的他喉嚨發癢,心頭宛如大石壓腹憋屈的難受,眼裡淚痕閃閃,最後丟給身後之人一句:沒心沒肺,然後推門而入。
靜靜躺在床上的李門煌像個孩子,微翹的小嘴似撒嬌又似受了多大委屈,讓人心疼讓人不忍,程明呆坐在床旁,用小手指擺弄著他緊閉的雙唇,那小嘴彷彿因被打擾嘴翹得更高,程明心裡偷摸笑著,卻越笑心裡愈發痠疼,待撫平心頭的痠疼後也已經入夜。
期間艾倫和傑克斯都來過,李洪興見到傑克斯大罵他沒用,說受傷就受傷,程明看到傑克斯受傷卻被李洪興嚴重,看似在那興師問罪的李姓人氏才是真正的被保護著,現在卻指著傑克斯的鼻子吼來吼去,傑克斯被他氣得滿臉鐵青,程明也頭一次見到傑克斯臉爆青筋卻維持笑容的樣子,真的很恐怖。
他不敢再收留李洪興只好把眾人都攆走,自己在房間守護著李門煌,艾倫則探出逃出的黑廖的藏身處而跟多人前去剿滅。
李門煌依然沉睡著,眼球時不時的動一動,程明那時候總是會緊張,他把這種緊張歸結為自己還沒有面對他的心理準備,卻又想象著他之後會清醒,然後被他指著鼻子說他不應該把他當東西作為賭注,他期盼著這個面前不設防的李門煌露出倔強的小模樣,然後理直氣壯的摸著他的頭髮說:不會再有下次了。
夜漸深,有一個黑暗覆蓋之夜,程明害怕那也的夜晚,他總是在這時候丟下很多東西掉入黑暗,他拼命的找尋卻只是徒勞。
當他感覺到門外有著被鐵器敲擊的聲音頓時產生強烈的不安,透過門徑卻見到那張擁有著變態眸子的黑廖,他的第一反應是政府軍有叛徒,如果不是這樣他們怎麼如此輕易侵入這裡,眼見著門快被翹起,李門煌卻依然沉睡在床上,程明心焦的宛如被焚,沉了一口氣,用力的把李門煌塞入旁邊的衣櫃,用床單衣被遮蓋住他全身,關上衣櫃後在衣櫃拉手上放著一件衣服,快速的推開窗戶把床上的被褥攔著枕頭全部扔到窗外,這時候門也被開啟,黑廖弓著背,看起來滄桑不少,滿是殘舊傷痕的臉上那亮晶晶的眸子待看到程明時變得更亮,四處檢視卻沒見到李門煌的身影,臉色黑了不少,這時候的程明扯著嗓門開喊著救命,卻被上前的黑廖給了兩個巴掌。
“賤人,想呼救可是沒人敢來救你,乖乖跟我合作,姓李的那小子呢?”
程明被他打得有些眩暈,待清醒一些後冷笑著說道:“你再說什麼,他不是跟著艾倫去剿滅你們去了。”
話沒說完程明又被打了一巴掌,“你別給我裝蒜,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他就在這棟樓裡。”
程明撇著嘴眼神遊離開黑廖,眼神特意飄向窗外,果然幾人上當往窗外看去,漆黑的夜晚遮擋了扔下去的被褥,但摔下去的聲音卻是映在幾人耳力,果然有人猜測李門煌可能已經跳窗而出。
黑廖卻刪了那小子一巴掌,“那小子這麼在乎他,怎麼會單獨逃跑,你是傻子嗎?還不派人去給我挨個房間的找,快點,他媽的。”
程明嘴巴生疼,被黑廖挾著脖子只能踮著腳站著,他現在只能祈禱隔壁的李洪興和傑克斯能聽到他的呼救及時逃脫,黑廖這回帶的人太多,除了叛徒之外的人大概已經被他們抹殺,看來要反抗簡直就是雞蛋碰石頭,等著碎得屍骨無存。
而讓他最擔心的卻是衣櫃裡的李門煌,只希望他不要這時候甦醒,老老實實的待著也許會有轉機,但他也知道黑廖的個性,多疑,陰險,心狠手辣,他自己布的局就讓他一口猜出,頓時冷汗直流緊張的拳上了手掌。
待眾人走後,黑廖待著那慣性的笑容看著程明,程明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而被挾制的脖頸被勒得更緊,程明感覺肺內的空氣被奪走,他也許不到一分鐘就會見閻王,黑廖的手突然鬆開,程明的身子如組合傢俱散了架子的堆到在地上,黑廖也蹲了下來,看著程明脖頸上被他勒出的紫紅,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