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淵裝模作樣地敲了敲手裡的摺扇,隨即低低下頭來悄聲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阿吉滿腹牢騷:“那位小祖宗您還不知道?又鬧著呢!”說完,掀起自己的袖子,給石淵看身上剛添上的淤青:“您瞧,讓他給掐的…”
石淵認真地端詳著阿吉手臂上的傷,嘆道:“委屈你了,回頭上管家那兒討點金瘡藥,再上賬房領十兩銀子。”
“哎!哎!”阿吉一夥喜滋滋的點頭,埋頭竊笑。
“哎…沒想到他性子居然這麼烈…”石淵搖著頭,向那“前朝宮裡的東西”被摔出來的房門口走去。
身後的小廝們衝著他一個勁地癟嘴:“還不是讓你這傻子給慣的,怎麼就沒見別家的相公這麼鬧騰…”
“還敢回來!”房內的人見又有人影過來,舉起手邊銅胎鎏金的香爐就要砸。
“別砸別砸!”石淵忙展開扇子遮擋腦袋:“是我…”
“哼!”白衣玉面的男子輕哼一聲,毫不猶豫地將香爐扔了出去:“是你照砸不誤!”
“當咚”一聲脆響,香爐直直的落在石淵腳邊,就勢滾了兩下,掉落臺階。
石淵歪著腦袋,眨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一癟嘴,委屈道:“琅嬛——”
一個“嬛”字故意拖得老長,撒嬌一般。
“別跟我來這套!”琅嬛氣急,往四下裡看看,準備找點東西再次砸過去。
可惜,房間裡再也沒有能砸能扔的東西了。能扔的現在全躺在了門外,能砸的則全鋪在了地面,厚厚的一層。
“呵呵…”門外的石淵卻輕輕笑了起來:“照你這個速度發展下去,我家就是有個金山銀山,過幾天也該被你砸得差不多了…”說完抬腳進了門。
“那你就放我走啊!你這樣軟禁我,我可以報官!”琅嬛繼續高聲叫嚷。
“哦?”石淵依舊一臉笑意,面不改色。
“我是在籍的,你這樣霸著我,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可惜,”石淵衝他一攤手,“從今天起,你就不在籍了。”
“什麼意思?”琅嬛斜眼望他。
石淵聞言,高興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張薄薄的宣紙,攤放在琅嬛身邊的桌子上。
“今天我去了一趟藏香閣,順便…銷了你的樂籍。”
桌子上大咧咧放著的,正是琅嬛的賣身契。
琅嬛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張紙,一時說不出話來。末了:
“你傻呀你?花了一萬兩銀子就換回了這麼一張破紙?你是不是錢多得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