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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全廢,而且這個人身手不凡,我怎麼可能躲得開?!

他把我帶到了一個角落,身上飄來的氣息卻讓我覺得十分異樣——

“小聲一點。”他輕聲喚道,然後就放開了我。

桓雅文?這聲音的確是他,可是在我定神看清楚了那人之後,才發現那人竟然是我數月未見的故友老張!

我就說桓雅文的聲音聽上去怎麼會這麼熟悉,原來是因為他的聲音和老張極其相似的緣故。

夜幕籠罩著老張頎長的身影,這樣看上去,他的臉並不是很清楚,只留下一雙明如繁星的雙眼,看上去居然還有些媚氣俊美。

我儘量控制住自己的驚呼聲,問道:“你怎麼找到這裡的?”他說:“從你離開峨眉以後我就知道你的行蹤了。”我說:“你知道?!那你為何現在才來看我?”說完這句話以後,我又覺得不大妥當。雖然我很欽佩老張的為人和風度,但是未必他就把我當朋友。還好他並沒有特別在意我的話,只是繼續說道:“我還知道你不肯吃藥,甚至連飯都不大吃。不管因為何事,你都不應該折磨自己。”原本我已經心灰意冷了,可現在聽到有人還會在意我的死活,沒有感到溫暖,只覺得心酸。他說:“我知道你對桓弄玉的感情極深,可你在這裡自暴自棄,他也看不到,更不可能來安慰你。”我垂頭看著地面,這個夜晚沒有月亮,地上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可我還是一直盯著那兒看,喃喃道:“……即便他知道了,也不會管我的。”我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誰聽的,只是說出口以後便覺得不大對勁,反覆想了想,語調中竟有種撒嬌的感覺。老張柔聲道:“身在他鄉,縱使是在武林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老江湖都會有想家的時候,更別說一個尚未成年的少年。我也是早就沒了家,所以能體會你的感受。”我沉聲道:“我早就沒有家了。”他並沒追問原因,只是安慰我說:“人在江湖,若逢知己,則需相濡以沫。張某雖然只會那點三角功夫,可是卻願意為朋友鞠躬盡瘁,你要是被人欺負了,或是感到不開心,可以來找我。”

我原本也不清楚自己心裡究竟是為什麼會堵得難受,此時聽他這麼一說,只覺得豁然開朗了。心中一動,不由抱住了他,顫聲道:“張大哥,能得像你這樣的知己,真是溫採最大的福氣。謝謝你……謝謝你……”說著說著,就覺得鼻子酸酸的,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哭了,我不是個大姑娘,也不是一直被人保護著的大少爺,我為弄玉哭過太多次,可他從來沒有正視過我。現在我不會再嫉憤世俗了,我要堅強起來,我要讓自己在沒有弄玉的日子裡也能活得瀟瀟灑灑,坦坦蕩蕩。

老張的全身卻是微微一顫,但是很快就平定下來了。大抵他是沒想到我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吧。直到我放開他,他才開口說話:“我……我得走了,張某也覺得和溫公子待在一塊,很開心。”說罷,就迅速消失在夜幕中了。

老張的反應和平時不大一樣,以前他說話的語氣都很沉穩,而且極少有慌亂的時候,或許是他今天有什麼要事在身吧,所以來去匆匆,我還沒來得及和他敘舊,他就不見蹤影了。

可不管怎麼說,我的心情好很多了。原來我出了江湖,並不是一無所獲的,我有了義弟和好友,老張,還有印月。

印月……我好久沒有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他是否有去看過我?突然很想見見他,給他報個平安。

次日清晨,九靈又給我送藥過來了。她把藥端到了我面前,有些不滿地說:“我知道你又不想喝,可是沒辦法,主子的命令,當奴婢的怎麼能不聽……”她自顧自地在那裡叨唸著,也沒注意到我正在努力往嘴裡灌藥。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碗已經空了。她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你、你……你怎麼喝了?”我挑眉看她,說道:“怎麼,你送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喝的嗎?”她立即搖搖頭,說道:“你以前不是都不喝的嗎?你是發燒燒壞了還是怎的?今天這麼聽話?”我朝她笑了一下:“我看桓雅文和你主僕兩人,好像你還比較彪悍呢。居然會說出‘主子說的話,奴婢不得不聽’這樣的話?”

九靈的眼睛霎時間瞪得圓圓的,沒一會,雙頰浮就上了一層紅暈:“臭溫採!你太過分了!竟然說一個姑娘彪悍!”我作恍然大悟貌:“啊,對了,你是個女孩子。真不好意思,我忘了。”九靈的臉越發紅潤了:“我不理你了!”說完,還用力跺了跺腳以表其怨懟之情。我笑:“你不是一直都不準備理睬我嗎?”這下她更是說不出話來了,急促地深呼吸幾次,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給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