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中都多了幾分莫名的光,尤其是在進寶和水根親近的時候,進寶自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約束著自己。
“錢小主你吃吧,我這那也有呢。”
出了暖和的屋子,招財就渾身打了個寒戰,拉起毛毛的立領,揣著手在袖子走在晉俞敖後頭,打心眼裡羨慕進寶那個能在屋裡待著的傢伙。
“三爺,郭家小姐來了。”來通知晉俞敖的如水低聲在晉俞敖身邊說道。
晉俞敖聽了,愣了一刻點頭嗯了一聲,看來郭家對他這個女婿還真是滿意啊,冬至節時還願意把女兒往他這裡送。
“三爺,您要去老夫人那兒嗎?”
晉俞敖慮微思索,問道:“我娘他今個不過去膳廳?”
“回三爺,老夫人最近身子不太好,大夫說了見不得風。”
“是嗎?怎麼一直沒聽說,讓靜心院的下人都小心伺候著。”晉俞敖不禁擰眉,雖然不是晉夫人的孩兒,但心裡這麼多年來也到底還是關懷幾分。
“是。”如水應下。
“你回去回話,有招財跟著我就行了。”
如水作揖稱是,就去了膳廳的方向,晉俞敖打發瞭如水就往晉夫人的院子去。此次郭家小姐郭研姝過來用餐,自然是晉家人去請的,總不能讓女方厚著臉皮往未來夫婿家跑吧,但是中間的哪方主動提出又是另外一碼事了。
晉家少得就是女眷,郭研姝過來不方便,只能去晉夫人那裡,給未來的婆婆請安也未嘗不可,但是晉夫人近來有恙在身,這樣總待在晉夫人那處也不是辦法,難免有些尷尬,幸得晉家人活絡,早早地請了郭家未來的女婿晉俞敖過去,才免得郭研姝打擾了晉夫人休息,失了體統。
晉俞敖進入晉夫人屋子裡的時候,郭研姝剛來不久,與晉夫人請了安,說了吉祥話,晉夫人也問了幾句,這時刻掐得剛剛好,郭研姝不由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孩兒給孃親請安。”晉俞敖進屋就給晉夫人請安,晉夫人看似真的病了,未著胭脂的臉上面色蒼白,看起來清瘦了不少。
“起了吧,過節的不跪也無事。”晉夫人往日聽起來缺了人間煙火味的聲音現在到柔和幾分,面龐也安詳許多,大概是整個人病得厲害,沒什麼氣力在武裝自己吧。
“娘,聽說您病了,怎麼也無人過去說。”
晉俞敖揮手示意給他欠身請安的郭研姝坐下,自己也尋了一處離晉夫人近的位置坐下。
“沒什麼大事,老毛病了,吃藥反而吃不好,過些日子就好。”晉夫人寬慰地笑笑,“今日也難得姝兒有心來看看我,我倒是長了不少精神。”
被晉夫人誇讚的郭研姝低頭笑臉紅成一片,羞怯地不敢抬頭,只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晉俞敖與晉夫人說了幾句,晉夫人想是乏了,就藉口午膳時間到了把晉俞敖和郭研姝送走了。
到了外間,晉俞敖悉心地接過丫鬟文兒遞來的披肩親自給郭研姝披上,郭研姝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任由晉俞敖牽著走在路上,路上的晉家的下人見了都直接叫三爺和三少奶奶,讓郭研姝一句話也不敢同晉俞敖說,身後的丫鬟文兒倒是嘴都要笑歪了。
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玉人兒,怕也教神仙羨慕。文兒想來不禁為自己當初極力拉攏兩人而欣喜不已。
晉俞敖和郭研姝二人到了膳廳,晉家其他幾位主子都已經到了,今日缺了晉夫人和同樣大病初癒的大少爺晉思遠。郭研姝在屋外就抽了自己的手回來,晉俞敖也沒有強求,進了膳廳,郭研姝隨著晉俞敖向晉老爺、晉二爺問了安,就挨著晉俞敖一起落了座。
一頓飯說不上熱鬧,和往年無異,但多了郭研姝這個新人,桌上的氣氛活絡幾分,吃罷飯,晉俞敖陪郭研姝在晉府裡坐了一會兒,然後親自送的郭研姝回的府,到了晚膳結束後才回來,郭家也是留了晉俞敖下來用晚膳,畢竟開春後,兩人就正式成婚了。
晉俞敖未來的丈人郭大人一連誇了幾句晉俞敖沉穩,說果然是成家的男人能成大事,晉俞敖就在定親前後性子變了許多,晉俞敖客套地應付著。但招財卻知道他家主子並不高興,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比起以前愛笑不笑、笑起來也讓人膽寒的樣兒是好上許多,但也虛假許多。
“什麼時辰了?”晉俞敖坐在回晉府的馬車裡閉目休息,這馬車裡還殘留著女子身上的脂粉氣,擾得人心煩。
“爺,估計已經過戌時了。”招財撩開車簾看看天色,前後估算著。
“這麼晚了嗎……他現在睡了沒?”
“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