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位置有人嗎?”來人小心翼翼的問,“店裡都坐滿了,只好拼個桌。”
“沒有,是個空的。”我把水煮肉片往自己這邊移了移。
“謝謝。”他坐了下來,點菜。
一邊埋怨自己還想著惑影曄,一邊隨手夾了辣椒放在嘴裡。結果是嗆得一個勁兒咳,正在我懷疑是不是要把肺咳出來的時候,一杯涼白開遞到我面前:“公子不會吃辣?”
“謝謝,”我灌了個底朝天,跟他抱歉的笑笑,“我胃不好,以前都不吃的。”
“胃不好還吃川菜?”他微微瞪大眼,意識到這樣很失禮,他笑了笑,“公子心情不好?”
我嗯了一聲,“你有什麼好方法嗎?”
“可以喝點酒,只要不是糧食酒就好。”
一盤炒竹筍,一小碟牛肉乾,一壺猴兒酒。這就是他點的東西。他滿上兩小杯酒,看我一副謹慎的樣子,不由笑了:“店裡的酒,沒下毒。”
“唔,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喝了一口,“這是什麼酒?”
“很不錯吧?它叫猴兒酒,是山中猴子採野果釀的,整個湖北就這一家最正了。”
“猴兒也會釀酒?”
“唐代章懷太子註文:‘猩猩在此谷中,行無常路,百數為群。土人以酒若糟,設於路。又喜屩子,土人織草為屩,數十量相連結。猩猩在山谷,見酒及屩,知其設張者,即知張者先祖名字。乃呼其名而罵雲:‘奴欲張我!’舍之而去。去而又還,相呼試共嘗酒。初嘗少許,又取屩子著之。若進兩三升,便大醉。人出收之,屩子相連不得去,執還內牢中。人慾取者,到牢便語云:‘猩猩汝可自相推肥者出之。’竟相對而泣。’。別小瞧了那些東西,釀的酒比人釀的都鮮。”
“入口綿柔,回味悠長,很不錯的酒。”
他微微一笑:“公子是哪裡人?”
“別公子公子的叫了,我叫晟析,你叫我名字就好。”
“禮尚往來,我叫閔讓。”
我眨眨眼,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應當不是江湖中人,“我是襄陽人,來樊城看我表親,誰知他們搬走了,準備玩兩天就回去。”
“公子打算去哪裡?”拇指和食指夾緊木箸,他將一塊牛肉乾送入口中,動作優雅。
其實根本不想去玩,樊城各處我都轉遍了。也不能回襄陽。我想了想,決定先去找姐夫,再安排接下來的行程。把打算跟閔讓一說,閔讓倒是很興奮:“蜀中唐門?就是傳說中最神秘的門派所在?我一直以為是訛傳,原來真的存在!”
看來他真的不是江湖人,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