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不肖。”孟影瀟靜靜地說,房內連根針掉落也聽的明朗。
“你不怪外公?”沈太傅的嘴角翹了起來,帶著包容。
“是孩兒愚鈍,從未體諒外公的苦心!!”孟影瀟無法忍受外公的包容,從小他任何事情做的都是最好,從無別人對他的包容,那都是對失敗的弱者使用的憐憫,而孟影瀟一生下來就註定只需要所有人的仰視和尊崇。
“都要做九五之尊的人了……要有氣度……。”
“是。”
“一定…。。要讓湘國的鐵騎…。。踏破綏國的皇宮,這是你的使命,也是老朽的心願。”老人的氣息開始虛弱。
“是。”
“還有一件私事…。。”老人勾了勾手,示意孟影瀟貼上耳朵,孟影瀟俯下身,聽見老人顫抖而釋懷的聲音,孟影瀟閉上了眼,外公一直沒走出這個陰影,這是他一生的愧疚。
孟影瀟走出房間,和在裡面哭成淚人的皇后以及外面滿地嚎啕的侍從形成鮮明對比。
‘告訴他,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桐兒。’那個他自然是指自己的生父。
造物弄人,外公畢生的遺願便是湘國一統,但最後去做到這些的卻是帝國的皇胄,而人在這一刻顯得那麼渺小。
孟影瀟走出太傅府,郎玉早就恭候一旁。
“主上。”
“郎昆那邊有訊息了麼?”
“回主上,大哥已經開始親自探查宮淵和蘇公子了。”
“告訴郎昆,兩個人都不能傷,尤其是他。”
“是。”
“去宮裡,父皇也差不多了。”
“是!”
郎玉把孟影瀟扶上馬車,奔著餘暉的方向趕往湘國的皇宮。
這邊綏國的王爺府卻是一片寧靜,平常這個時候應該會歌舞昇平的,當下一作對比,倒顯得幾分淒雨幾分涼了。
但有一個後院卻不消停。
宮淵正在使勁拿毛巾擦拭脖子上的吻痕,想他好歹翩翩儒雅,倜儻一世,人情世故擺弄鼓掌,現下怎麼就這麼窩囊,那人最近越發變本加厲,像個牛皮糖一樣,宮淵從未遇見這種臉皮厚到家的人,反而束手無策。
“這個擦不掉吧?”蘇瑞卿一臉壞笑地從後面摟住宮淵的腰。
“離我遠點。”
“別讓我這麼難過啊~我給的東西你就這麼不想要麼?”蘇瑞卿拉下宮淵拿著毛巾的手,又一口咬在那個紅印上,宮淵全身一個戰慄。
“你身上總是有種味道,能讓人把持不住。”蘇瑞卿顯然已經陶醉在宮淵頸間幽香的味道中了。
“你…。你先給我停下!”
“怎麼了?”不滿突然的叫停,蘇瑞卿提出異議。
“給你的藥吃了嗎?”宮淵理智地把蘇瑞卿和他隔出一段小距離,自從不久前兩人做過後,蘇瑞卿又一次陷入了病發的痛苦中,經過宮淵體內藥氣的催發,蘇瑞卿的病厲害了起來,宮淵當下趕緊配了藥給他,但不是解藥,只是暫時緩解蘇瑞卿病發的藥,做這些宮淵的心裡也不似先前那樣鎮定。
“沒!先親熱再吃。”蘇瑞卿毫不在意地回答道,說著又貼拉上來,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