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此貌醜之人居然會有兩個相貌如此端正的徒兒,他天天對著就不怕覺得自卑嗎?
此人似乎感覺到太子的想法一般,微笑說道:“佛語云: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吳某這身皮相乃是上天所賜,然五官俱全,且並無功能缺失,比之那些眼盲等諸多殘缺者,我已很感激上蒼之恩賜。”
周德昊和朱墨靜對著太子投來不贊同的眼神,太子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沒有惡意,沒有惡意的,呵呵。”乾笑了幾聲,岔開話題道:“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這裡沒有什麼大師,若是小公子不嫌棄,喊我一聲大叔如何?”
“師父,這……”周德昊出言想要阻止,他師父只是擺手阻止了他的話,太子想了想,說:“這不太好吧?畢竟你是他們的師父,我看要不這樣吧,我也跟他們一起稱你為師父如何?只是不知大師肯否收我這個弟子了。”
周德昊的師父摸著自己稀少的鬍鬚,讚賞地點頭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罷,今日我便收了你這個徒弟。”
周德昊和朱墨靜臉上都現出了驚訝的神色,而太子當即撩起下襬,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道人溫和地說道:“起來吧。”語畢,一陣柔和的力道傳到太子身上,令他不由自主的站起身來,太子暗道自己果然沒有拜錯師父,聽得道人又說:“你的兩位師兄你也見過,為師經常閉關,有什麼事都要聽從兩位師兄的吩咐。”在得到太子肯定的答覆後,又繼續說道:“這裡的書乃是為師必生所藏,雖不能說收盡天下藏書,不過十之一二還是有的,你若是願意,便先在這裡看書吧。”用的雖是詢問的話語,但卻是命令的口吻,太子也不由自主的答應了。之後道人給了他一道符,有了這道符,他便可以說出自己想要的書而不用爬上爬下地找了。太子拿著這個寶貝早已欣喜地跑去一邊嘗試去了。
而一邊的周德昊和朱墨靜還沒從自己又多了個小師弟的震撼中清醒過來,他們師父的吩咐就傳到了他們耳中:“昊兒,靜兒,如今他是你們的小師弟,以後要好好關照於他,待他如自己的親兄弟一般。”兩人聞言俱是一震,互相對視一眼,不作聲,於是道人再次說道:“明白了嗎?”
這回他們才明白師父是真的收了太子為弟子,兩人這才給了他們師父一個肯定的答覆。道人滿意地摸摸自己的鬍鬚,翩然而去,留下兩人繼續消化這一“驚喜”,以及一旁玩得不亦樂乎的太子。
太子自此埋在書堆裡沒有出來過,真可謂是廢寢忘食,而周德昊和朱墨靜尚未從他成為自己的小師弟的衝擊中緩過來,一時都無法適應彼此身份的轉變。而他們的師父,吳道人倒是一點不著急,常常笑著看他們三人在那邊尷尬地面對面。日子就在這樣寧靜中帶著尷尬的氛圍中度過,三人對於彼此的瞭解也加深了一步。太子的臉上也越來越多地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不久之後,太子的暗影趕到天下莊,與之前跟蹤周德昊而失蹤的人一起與太子碰了頭,雖然不滿於之前周德昊的做法,但是在見到周德昊的真容之後,俱都震驚不已,尤其是看見了周德昊身邊的王衛,見慣生死場面的幾個人,俱都紅了眼眶。幾番聞訊之下,方知事情的始末。當年德帝的王衛一部分跟了德昊,而暗影則在秋姑姑的指示下跟隨了太子。其實秋姑姑也是暗影一員,是德帝派她去保護敏妃的,王衛和其餘暗影都是男人,保護敏妃並不合適,所以這唯一的任務就落到她的身上。但是,後來她不幸因病英年早逝,而跟隨在德帝身邊的王衛都在那場宮變中被周永慶的人殺死,所以在宮內知道太子是德帝子嗣的人也就只剩下太子身邊的暗影了。加之要保護小太子,又無法與人接觸,是以訊息一直傳不到宮外,而跟在德昊身邊的王衛一方面要教導德昊,一方面要躲避周永慶暗中的刺殺,也沒有時間聯絡。結果就造成了兩方訊息閉塞,周德昊和太子俱都不知對方真實身份。這下,太子真的明白,自己確是德帝子嗣無疑。不過經歷過之前的打擊,太子對此也淡然接受了,只不過有的時候仍然鬱鬱寡歡,更加埋頭於書堆中不肯出來。周德昊沒有對此表示出明確的態度,倒是朱墨靜顯得有些著急,不過這是太子的心結,一切都要由他自己去想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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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密室
德鴻因牽連太子弒父篡位,被打入死牢,人又受傷不輕,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只舉得自己被人拖來拖去,後來又有人灌他喝些苦得要死的藥,雖然他掙扎著試圖不要喝這些不明的湯藥,但還是被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