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匾額,上面幾個純金的大字幾乎晃花他的眼睛,上面赫然寫著“天師府”!天師?不正是由世祖皇帝欽賜給上官世家的官位嗎?不對啊,當時慶帝已經褫奪了上官世家世襲的天師官位,難道說這裡就是之前的上官世家?自己竟然就這麼穿越了?繞是自己的性格淡然如水,也被自己的想法給雷到,算了,本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原則,還是進去看看情況好了,反正這裡的人似乎也看不見自己這兩個“外人”。一撩下襬,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
剛一入門,就有一陣清風拂來,輕輕掠過朱墨靜的面頰,好像媽媽的手輕輕摸著自己一般,溫暖宜人,深吸了口氣,更有一股令人通體舒暢的異香進入自己的體內,不禁暗歎一聲,天師府果然好東西不少。再看四周景色,更是宜人,一排排櫻花樹高大美麗,枝頭的櫻花盛開,清風拂過,花瓣四散而下,形成淡粉色的美麗花雨,簡直令人迷醉。朱墨靜本體乃是紫竹,對著草木類尤為敏感,在這樣美麗的場景下,可說是完全沉醉於其中,雖不說不可自拔,但他這個人的警覺性都降低不少,渾然不覺這樣一座天師府內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走動。直到他慢慢從醒悟過來時,立刻嚇出一身冷汗,好厲害的幻陣!雖然此陣不具有什麼攻擊效果,可若是意志不堅定的人恐怕就走不出這個幻陣,永遠沉於此陣所創造出來的美麗景色中,直至痴癲。他趕緊收攝心神,將自己的感知範圍擴大,同時在不損害上官遺愛健康的情況下,加強了對他所施的幻術,確保他能在這一詭異的環境中不受到任何影響。一切準備妥當後,朱墨靜才重又開始在府裡搜尋起來。只是他越逛越納悶,怎麼這府裡竟感覺不到任何活物的氣息?在將天師府整個逛了圈後,他還是找不到任何生命跡象,這詭異的情況令的他更是警惕,也不再浪費時間搜尋,直接進入一個應該是書房的房間,將手置於座椅上,想要獲取相關的資訊,但自己的手竟穿椅而過,這一驚之下非同小可,難道是靈魂出竅?可是自己明明能感受到上官遺愛的體溫啊!朱墨靜眉間的川字越發深刻了,這裡到底是哪裡,怎麼會有這般詭異的情形?正憂慮間,突然聽得書桌後的那個椅子“咯咯”作響,慢慢向一個方向轉動,自己的腳下的石板正輕輕晃動,從書架前的一個空地處,一道縫隙以極緩的速度移動,慢慢開出一條口子,口子越開越大,直至露出底下的一條階梯來。
隨著階梯的出現,一群衣飾有些奇怪的人先後從下面魚貫而出。朱墨靜見狀趕忙想要躲起來,腳剛跨出去,忽又想到他們應該是看不見自己的,也就收回腳步,準備看看情況。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這群人中似乎有個人對自己所在方位投來了注視的目光,引得朱墨靜渾身汗毛直豎,警戒心立時高了不少,放眼望去,卻不見有任何往自己的方向看來,仍是面色不善,互相沉默著在各自的座位坐下,一時間,原本空蕩蕩的書房就坐滿了人。一頭戴金冠的中年人坐於書桌後的椅子上,顯然應該是這群人的頭領。在沉默片刻後,他對著其他人命令道:“如今的情況已容不得我們再猶豫,四叔的意見我認為可行,大家意下如何?”其他人只是互相對視,一些人臉上明顯露出了反對的神色,但似乎懾於中年人的身份,並沒有明著表示反對,最後一鬚髮皆白的年長者長嘆一聲,起身說道:“家主說的是,現下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解決之道了。”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起身命令:“吾以上官家第十七代家主之名命令我的族人,儘快離開皇城,有多遠走遠,切記,不要使用上官這個姓氏,也不得隨意使用我們的能力,如有違反者,視同叛族!永遠從上官家中除名!而我,將留在這裡,誓同天師府共存亡!”
一旁的朱墨靜一愣,這不就是小人兒的父親,上官其嗎?好一個錚錚鐵骨的男兒!
不少人聽到這裡都激動地站立起來,喊道:“家主,萬萬不可!”“是啊,您是上官家幾百年來最出色的家主,我們上官家的子孫仍要靠您帶領啊!”“家主,請三思啊!”“家主……”“家主……”
中年人用力一揮手,沉聲喝道:“既然我是家主,又怎會是那怕死之輩!?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我族的情況,如能以我一人的犧牲,保住全族的安穩,我又豈會偷生!大家不必再勸,我意以絕,各位趕緊收拾東西。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說話間,極遠處似乎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整齊劃一的奔跑聲,夾雜著鐵片互相撞擊的聲音。在場眾人頓時白了臉色,一陣慌亂,唯有他們的家主還略顯鎮定,但顫抖的雙手仍是顯出了他的緊張。他對著族人喝道:“你們還愣在這裡做什麼?趕快從密道出去!再晚就來不及了!”這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