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不適宜車馬顛簸,只能原地養著。這下皇后更加坐不住了,苦苦哀求慶帝讓她出宮探望太子,慶帝對著自己這位賢淑的皇后還是有幾分情意的,架不住她的苦求,還是勉強允了她出宮探望。當天黃昏,皇后紅腫著兩隻眼睛回到宮中,仍在不停抽泣,說是太子的情況很是不好,就這幾天,人已經瘦了一大圈,神智也不太清醒,總是在處在睡眠狀態中,她希望慶帝也能夠去看看太子。慶帝聞言不僅不擔心,反而氣得大發雷霆,將皇后痛罵一頓,更是下旨將皇后禁足,皇后當場暈厥,醒來之後,不顧身體情況,硬是在廟堂跪拜了一天一夜,滴米未進,再次暈厥過去。慶帝聞聽訊息後,雖然震怒不已,卻軟下了態度,表示等皇后身體好些後,一起前往探望太子。這樣一來,時間已然過去一週半,給了德鴻充裕的準備時間,而這段時間的風言風語,也甚囂塵上,大家都在討論太子失寵的訊息,想著太子何時會被廢,畢竟在太子重病期間,慶帝的態度就很說明問題了,不僅不去探望,連皇后想去探望也被慶帝責罵。當然,這些在宮內的傳的沸沸揚揚的流言也傳到了躲在冷宮休養的朱墨靜的耳中。
朱墨靜這段時間一直在幫高毓婷調養身體,她的情況仍然很不好,加之中毒甚深,調養起來並不容易,雖然朱墨靜可以操控草木,不過有很多藥材一時也難以找到。所以朱墨靜這段時間都集中精神在為她調養,並沒有去關注宮中所發生事情。直到他有次偷溜去太醫院尋找一味草藥時,才聽到太子重病的訊息。但奇怪的是,雖然在聽到訊息,他頗為憂慮太子的情況,卻不是因為他重病,反倒是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感,很像是上次青石想要對付他的時候的感覺。他皺眉掐指一算,頓覺不妙,連忙趕回冷宮,對著高毓婷說道:“高姨,德林出事了,他的兄弟似乎想要對付他。”
高毓婷急忙問道:“怎麼了?是有德林的訊息嗎?”
“是,雖然傳言說他重病,而慶帝似乎不滿於他,打算趁此廢了他。不過我算了一下,應該是他的兄弟想要對付他,但是我不精通卜算之術,所以算不到到底怎麼回事,而且我的感覺很不好。”
“德林也是陛下的血脈,他可不能有事!”高毓婷焦急地說著,“你趕快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是,我也是這麼打算的。只是高姨您……”
高毓婷給了朱墨靜一個安慰的笑容:“你都替我調養了一段時間了,我自己都覺得好了不少,你就放心去吧,而且你不是也在這兒施了法術了嗎?不用擔心我的。”
“好,既然如此,高姨我先去了。這兒是我這幾天做的丹藥,高姨一定要按時吃啊!”
“好,我知道。你快去吧。還有,如果德林真的有事,你就將他帶到我這兒來,我要告訴他他的身世。從傳言來看,周永慶已經對他有所懷疑了,陛下的血脈不容有失,更不能繼續認賊作父下去。”
“是,高姨,我會將他帶來見您的。”說著,朱墨靜便慢慢消失在冷宮,高毓婷長嘆一口氣,雙手合十,喃喃祈禱著:“願陛下保佑德林安然無恙。”
而朱墨靜心中也在為德林著急著:“小白,你可要保護好你自己啊!萬一你有什麼意外,高姨一定會撐不過去的!”
這日,德鴻再次進入密室,不多會兒,一個黑衣人扛著一人也從密道進入,他將所扛之人置於一邊椅子上,向德鴻單膝下跪行禮道:“啟稟殿下,符大師已將一切辦妥,另外他讓屬下將這個交給您。”說罷從懷中取出一個黑漆漆的小木盒,恭敬遞上:“大師同時關照,此盒一定要貼身收藏,不可將之破損,否則一旦盒中之物逃出,殿下及太子恐怕……”
德鴻拿起木盒,用一絹帕小心包好,藏入懷中,問道:“大師還交待了些什麼?”
“大師說,由於操心蠱的效力,太子將一直處於昏睡狀態,只要殿下您事先在太子耳邊說出您需要他做的事,到時他便會自動完成。此蠱的效力只有二天時間,到時便會自動消失,不留痕跡,而太子也將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但他只會記得自己所做過的事,不會知道是殿下讓他這麼做的。”
德鴻聞言,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但很快收斂,起身拍了拍黑衣人的肩膀道:“這件事你辦得很好,等會兒你把這個帶去給大師,想來大師也會滿意的。”說著,從懷中掏出另一個盒子遞給他。黑衣人趕忙恭敬接過,小心收入懷中。
等黑衣人收好東西后,德鴻又道:“等等你將太子送回他的房間,不可讓旁人發現。”
“是,屬下知道。”
等黑衣人再次將太子扛走後,德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