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非常時刻,強抑下滿心的疑惑,將微帶著竹葉清香的布巾蒙在臉上,只露出兩隻眼睛,提起精神,靜待“麻煩”上門……
深夜,客棧從喧鬧中復歸平靜,偶爾從馬房裡出來幾聲馬兒的嘶鳴,一切看上去都那麼平靜祥和……
不過總有那麼不和諧的畫面出現;比如此時太子所住的房間的窗戶上;正有一根竹管捅破糊紙;向裡面吹出嫋嫋白煙;與此同時;盤腿調息的朱墨靜倏地睜開雙眼;目露精光;他立刻回身點了太子的睡穴;檢查了下太子有沒有把布巾蒙好;然後悄無聲息的回到桌前;裝作被迷倒的樣子;臉朝下趴於桌上。
門外的人靜待片刻,覺得藥效應該發揮得差不多了,輕輕挑開門閂,揮手示意後面的人進入房內,等人都進房後,再四顧了下,閃身入內,輕輕地將門關上。藉著微弱的月光,見房內的兩人一人趴倒於桌上,一人側躺於床上,施藥之人不禁露出得色,指揮著手下意圖將趴在桌上的人套入麻袋,打包扛走。正在此時,異變陡生,本該昏迷不醒的人兒,忽然抬頭,以極其詭異的身法迅速從這些人的身邊竄過,而被經過之人,個個都反應不及,維持著本來的姿勢,成為一座座“人體雕塑”,領頭之人見勢不妙,正欲奪門而出,不想也被制住穴道,加入“人體雕塑”的行列中。
朱墨靜制住所有的人後,再將太子的穴道解開,太子看著眼前一尊尊的“人體雕塑”差點笑出聲來,幸而及時止住,對身邊的朱墨靜問道:“能不能讓他們開口?”
朱墨靜點點頭,彈指解開了領頭之人的啞穴,太子上前,以恐嚇的語氣問著:“說,誰派你們來的?”
對方不置一詞,等到太子覺得不對,請朱墨靜上來查探之時,他早已咬破口內的毒藥,氣絕身亡,太子暗道不好,連忙喊道:“靜!……”
朱墨靜不等太子說完,正準備回身卸下所有人的下巴,卻發現他們早已服毒身亡,不由深深嘆了口氣,做了個超度的手勢,輕輕說道:“他們都死了”。
“我靠,這都誰的人啊?怎麼這麼不怕死啊!”太子氣得頓時爆出了粗口。
“此處不宜久留,我之前已讓零他們去馬房看住馬兒,我們趕快走。”說著夾起太子就向馬房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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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得馬房,便見零和壹已在那兒等候,他們趕忙上前,想接太子上車,身後卻傳來一陣陰惻惻地問話聲:“四位客觀,天色已晚,不在老身的客棧住一晚再走嗎?”
太子回頭,就見客棧掌櫃提著一頂奇怪的透著幽幽藍光的燈站在他們身後,不懷好意地盯著他們,太子嚥了口水,強抑下內心的恐懼,不緊不慢回話:“謝謝大娘好意,不過我們趕時間,就先走一步了。”
“如果老身一定要你們留下呢?”
零和壹互望一眼,堅定地站到太子面前,沉聲答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掌櫃的發出一陣桀桀桀怪笑,陰陰地說道:“今天老身就替你做主,你就在這兒休息一個晚上吧。”邊說邊向太子這邊迅速移來,她的眼裡根本沒有太子身前的那兩人,彷彿那只是兩片根本無關緊要的樹葉,不過她也確實有這個資本,因為當她從零和壹身邊經過時,他們根本無法反應,正當她得意地以為太子已是自個兒的囊中之物時,當然,她也確實相差太子不過一根手指距離,她就頓住了,而且那張老臉憋得通紅,喉中發出咔咔之聲,彷彿是誰捏住了她的喉嚨一般。
她慢慢往下看去,一隻素手,一隻漂亮得像沒有做過什麼粗活的閃著溫潤光澤的纖纖玉手,正緊緊掐在她的喉間。因為頭頸被掐住,說話不怎麼流暢,但她還是眼露恐懼地問著這隻玉手的主人:“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壞我們主人大事!”
朱墨靜渾不在意,只輕描淡寫的說道:“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說著卸下她的下巴,準備將她轉交給太子,卻在此時感到一陣溫熱的液體噴向了他的臉龐。他本能的一閃,但身上扔不免沾到些許。他詫異的回眼望去;但見這老婦人,已然將手中所提燈籠的把柄,戳入了自個兒的肋下三寸,剛那些液體正是她所噴出的血液。朱墨靜嫌惡的將她丟下,閃入車內。而旁邊三人早已看呆,尤其是零和壹,他們剛剛感覺和死神擦肩而過,那、那個老太婆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幽靈燈”,她手中的那盞燈就是她的標誌!出手狠辣,絕不容情,絕對的強悍,但不過幾秒,這個朱墨靜竟將那個“死神”逼得自殺,完全扭轉局勢,雖然早已知道他的功力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