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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門潛入雙城山莊的內應,萬一這柳青楊又回到秦恕身邊,豈不是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至於古蓮子,若據實以告,待他們找到鬼醫拿到古蓮子,必定回來同自己算賬,到時絕對難逃一死。如若不說,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萬一……

時酉知道自己在這“萬一”之中寄託了何種期望,縱使渺茫。

柳青楊見時酉默不作聲,讓人再拽緊繩索,乾脆拴在木柱上。

時酉身體猛一懸空,手腕墜拉之痛實難承受,不禁悶哼一聲。

柳青楊道:“時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逼我用刑!你究竟幾斤幾兩別人不知,在場幾人卻均是心知肚明,你那副雙刀便是個擺設。當年不過是做局捧你出頭罷了,不然憑你本事你如何能贏!”

時酉哂笑,冷冷道:“當年一戰成名是屠門送我的見面禮。但好處也不是我一個人拿了,柳副幫主藉機佯裝失意,行事反而便宜,誰能想到要去防備一個敗於黃毛小兒的昔日堂主。我倒是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恭喜柳副幫主終得晉升之喜呢。”

柳青楊道:“憑你也配?和麵皮的本事兒,還真當屠門沒了你不行!”

柳樹生打斷他道:“青楊,說正事。”

柳青楊忙道:“古蓮子在哪?我知道是你拿了!”

時酉矢口否認:“我說過,我不知道甚麼古蓮子。”

柳青楊怒喊柳兆:“教他說實話!”

時酉一聽柳兆名字,心道不好。柳兆自小師從少林,天資聰穎,練大金剛拳。此拳法遒勁兇狠,柳兆跟師父下山歷練時失手殺人,被逐出少林,後來投靠屠門,因為俗姓柳,進了晏青堂,十分受器重。時酉頓覺今日運氣相當不好,恐怕沒幾下便得撒手人寰。

果不其然,柳兆只對時酉下腹隨意砸了兩拳,他便覺得五臟六腑均被打成了糊。

柳兆這兩拳下去,好事是手腕臂肘的疼痛已覺察不到。壞事卻是……時酉光想想都覺得羞愧得無地自容,身後尚未清理的液體無法挽回地順著腿跟流下。

此時,時酉當真覺得之前應該順著客棧夥計的提議先洗個熱水澡。不承想,自己這輩子臨死前竟然連個熱水澡都沒得洗,而且還要落人笑柄。

柳青楊正要開口再問,卻見一人快步前來,俯首在其耳側。柳青楊聞言神色漸喜,抬眼瞧了時酉一眼,笑意更濃,又對柳樹生貼耳細言。見柳樹生點頭後,便大聲道:“把人帶進來。”

柳青楊起身走向時酉,口中嘖嘖作聲,“你竟然連褲子都溼了。”說到此處,還假意躬身嗅聞氣味,“我就說你不能溺了,”繼而面露厭惡,“那定是秦恕與你行齷齪事留下的。你可真,嘖嘖……”

柳青楊繞了一圈,便走回座椅,向柳樹生解釋道:“大哥,這小子五年來毫無作為,緣是看上秦恕,教人拿他當女人使呢。”

時酉臉色漲紅,心痛得無以復加。柳青楊所說皆為事實,只是他滿腔真情讓人說得如此不堪,實難承受。

柳青楊將頭側向柳樹生,卻看著時酉不懷好意道:“大哥,不怕他不招了。他時酉一身鐵骨自詡抗打,我們偏偏不打他,我有法子教他生不如死。”

地牢空曠,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柳樹生久未言語,此刻卻道:“你當年憑藉一身易容神技投靠屠門,只求屠門能助你找到救命恩人,想來這人便是……”

話至此處,腳步聲也鄰近跟前,來人被五花大綁,被一個晏青堂的兄弟推搡著進來。柳樹生側頭瞅了一眼,接道:“便是他罷。”

時酉勉力抬頭望向牢門口,只一眼,渾身血液好像都被凍結,一身筋骨都被柳兆打散。被捆個結實口不能言的正是時酉萬分想念又不願相見的秦恕秦敬俞。

秦恕掙著不往前走,身後小弟狠踹一腳,倒教他猛地一撲撞上時酉。

原本時酉被柳兆打個半死,秦恕又來雪上加霜。不過不知哪來的寸勁兒,這一撞倒把繩子扯斷,秦恕也將嘴裡的布條撞掉,兩人一同栽倒在地。

時酉被秦恕壓在身下,隱約聽到一聲長嘆。來不及細想,便又感一陣劇痛,秦恕蠕動地蹭著起身,正壓在他傷處。

秦恕看清身下何人,大聲驚呼:“諾安,諾安是你!你怎麼樣了?”

時酉面色頹敗,顯然是吃了苦頭。秦恕想親手檢視,但無奈手不能動,只得先起身。

秦恕面色不愉,與柳青楊對峙:“柳青楊,你究竟是何人?我秦恕自問待你不薄,你集了這麼群人馬在我山莊腳下,居心何在?!還擒來諾安!我秦家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