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乾淨。司馬慈凰長吁一口氣,趕緊繼續喂,一邊喂一邊追問管家,“怎麼會傷成這樣?”
管家沉默半晌,在司馬慈凰一再追問下吞吞吐吐說道,“是王爺。”
司馬慈凰手一頓,“怎麼會是那個王爺?那個四王爺對紫陌不是一直很好?”
管家長嘆一聲,“大人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誰?”司馬慈凰皺著眉頭,手一抖藥都灑了出來,他手忙腳亂擦掉烏黑的湯汁被子上還是留下一個個印子。
管家搖搖頭又抱了床被子換上,“公子還是老夫來吧。”
司馬慈凰瞪他一眼,“我來。你出去。”
管家看他像個護著小雞的母雞一樣咄咄逼人,心道我又沒想跟你搶大人你緊張什麼。“公子,這件案子怕是不能再查下去了。”他帶上門,揉了揉發酸的太陽穴一陣唏噓。
司馬慈凰雲裡霧裡聽不明白,為什麼不能查下去了?究竟是惹到誰了?他低下頭看著柳紫陌蒼白的面容抿了抿嘴,湊上前舔掉柳紫陌嘴角的藥汁。真苦,臉皺成一團,唇卻整個覆了上去溫柔觸碰想似要減輕對方的苦楚。
病人
……》
司馬慈凰徹底從聞水樓搬回太守府,每天日夜照顧柳紫陌。柳紫陌雖未好轉,但也略有起色,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復了光彩。
“吱呀。”雕花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開門帶進來的冷風拂動床前的紗帳微微搖擺。林隱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清了清嗓子,“你倒是舒服。”
柳紫陌睜開眼自顧自坐了起來,冷然道,“你來幹什麼?”眉宇間哪還有半點病態。
林隱話語中帶著笑意,“本王那一掌最多是幫你順順氣排排毒,你倒是得寸進尺占人家便宜那麼多天。”
柳紫陌隨意綰了下頭髮,批了件衣服下床,“關你什麼事。”
林隱扯了張凳子坐下,“你在這裡享清福,司馬慈凰現在看本王就跟有殺妻之仇奪夫之恨一樣。”
柳紫陌倒了杯熱茶飲了口,“你準備把兇手怎麼辦?”
“皇家之事,本王不能讓你插手。”林隱眉宇間一片肅殺之氣。
“我知道,只是這一連串兇案的幕後主使至關重要。”
林隱略一思索,又道,“老六鮮少離開皇城,要說有什麼和前幾件兇案有關聯的也只有二十多年來江南的事了。”
柳紫陌皺眉,又是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林隱道,“那個時候的事本王也不清楚,那時候本王剛遇見你娘,老六那些事本王也懶得管。不過後來老六倒是消沉了很久。”他見柳紫陌面有遺憾之色又道,“不過本王可以查檢視。”
柳紫陌點頭,“也好。”
說話間,房門又被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抱著門小心翼翼往裡看,“王叔,柳大人,綺綺可以進來嗎?”
柳紫陌面色不悅,林隱笑著把林琦抱了進來,“綺綺來做什麼?”
林琦坐在椅子上勉強夠得到桌子,手臂撐在桌上孩童的面容卻籠罩著一絲老成。“到底是王叔,裝得真好。”
柳紫陌臉色徹底黑了下來,手在袖子裡握成拳全身都戒備起來。林隱按住柳紫陌肩頭,面色如常,“綺綺這是什麼話。”
“王叔早就知道六王叔是綺綺殺的。”
林琦是兇手其實並不難猜,在場的那些寵姬柳紫陌都查過沒有任何背景,給她們十個膽子都不敢去害林嵐。殺人的毒藥又是見血封喉,在那些事件中碰過林嵐的只有林琦,在林嵐第一次說想休息一下的時候就已經中了毒。後來姬妾們陪著的不過是具屍體,買通那些姬妾一同作假三殿下真是好大的手筆。柳紫陌初時並沒有懷疑到林琦頭上,沒有人會以為如此純真可愛的小孩會是兇手。反而是林琦後來自作聰明的中毒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此致命毒藥林琦卻能死裡逃生,柳紫陌從未認為這宣城的大夫能如此高明,必然是林琦自己給自己下了毒好打消嫌疑。
“王叔,是要拿綺綺歸案嗎?”林琦天使般的面容上卻有著一副惡魔的雙眼,他似乎完全不擔心自己會如何。
林隱微微一笑,“自然不會。”皇家向來明爭暗鬥不足為奇,若是捉拿林琦歸案豈不是丟盡皇家掩面。只是這殺弟之仇要慢慢報。
“三殿下,可否告知本案的主謀究竟是誰?”柳紫陌突然道。
林琦吃驚地捂著嘴,“哎呀。本殿下不是說了?柳大人這身體似乎是還抱恙著呢。”
林隱扣了扣桌子,“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