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慈凰尚未回過神,八人大轎又開始往前行進。“……她就那麼想要花?這算什麼意思?”
遊行的隊伍中走出一位中年女子,這位女子穿著極為樸素朝司馬慈凰盈盈一拜,拿出一張名帖。
“恭喜公子,剪衣姑娘於公子有意,還請公子務必稍後來流豔館。”
司馬慈凰眨眨眼,“免費的?”
那女子笑的含蓄,“那自然是要看公子今晚的銀子夠不夠了。”
司馬慈凰瞪眼,“那要她有意有什麼用?”
“剪衣姑娘對公子有意,若是公子有幸能一度春宵,剪衣自是會服侍地更為熱情。這種事自是兩廂情願更有樂趣點,公子你說是不是?”女子眨眨眼。
“也請太守大人光臨,今夜競價少不了有爭端若是大人在場婉娘也放心。”女子朝柳紫陌盈盈一拜,說不盡的風情。
靠,這算勾引!司馬慈凰在心中腹誹。
“既如此,叨擾婉娘了。”柳紫陌淡淡道。
目送那女子離開,那女子雖然上了歲數但言行舉止間倒也別有一番風韻,司馬慈凰看的一陣好奇,“這是誰?”
“婉娘,流豔館現在的老鴇。”
“那是老鴇?”司馬慈凰目瞪口呆,“老鴇不都應該是,媒婆痣,水桶腰,奼紫嫣紅的嗎?她是老鴇!!!”
“誰規定她不能當老鴇。”
在司馬慈凰眼裡老鴇都應該是心狠手辣,鐵石心腸,逼良為娼,趨炎附勢的狠毒女人。老鴇可以豔麗可以妖媚可以有禮數,但絕不應該是婉娘那樣的。那女人看上去修養極好,性子極溫軟,司馬慈凰不禁懷疑要是有人在流豔館吃白食婉娘是不是也朝他盈盈一拜,“公子可否將銀錢拿出來一用。”
這樣的女子主掌這種地方真沒問題?
“喂,我決定了。”司馬慈凰一臉高深莫測,“我要去看看婉娘究竟是怎麼把這流豔館管理得井井有條的。”
流豔館
……》
流豔館分為外院與內院,外院是三幢樓,分別是扶蘇,荷華,橋松;內院則是一個個雅緻的隔間專供大客戶享用。夜色中迴廊上連綿不斷的琉璃宮燈和廊柱間隨風搖擺的風鈴交織成一首香豔的饕餮盛宴。
今日的拍賣是在外院的荷華樓,等到司馬慈凰和柳紫陌兩人閒情逸致一路逛街一路走到流豔館的時候荷華樓內早已是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各個雅間內不時有公子哥輕浮的調笑聲傳來。
司馬慈凰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拉著柳紫陌東張西望,“好重的脂粉味。”
柳紫陌一聲冷笑,這是秦樓楚館你當是酒樓茶館不成,流豔館不是聞水樓,勝就勝在這若有似無的脂粉肉香。
婉娘早就有所安排,司馬慈凰一拿出那張名帖小廝就點頭哈腰恭敬地把二人引到二樓的一間雅間。
“二位爺可要點幾個姑娘作陪?”
“不用,不用,我們是來看拍賣的。”司馬慈凰趕蒼蠅似將小廝趕出門去,一屁股坐在一個雕花圈椅上。到底是上等雅間,房內的陳設雖古拙卻透著奢侈,嘖嘖,瞧瞧這茶碗這花瓶都是上等瓷器吶,司馬慈凰搖頭晃腦。
“別動。”柳紫陌一掌拍開司馬慈凰毛手毛腳伸向纏枝蓮花果盤的爪子,“這妓館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加料。”
“又不是毒蛇猛藥。”
柳紫陌一雙好看的眼睛眯了起來,“我是來巡查的不是來帶你狎妓的。”
司馬慈凰一縮脖子,摸著爪子,“不吃就不吃,兇什麼。”
雅間的前方是一個小小的平臺,平臺圍著一圈細密的欄杆以供客人走出包間觀看。考慮到客人隱私又貼心地裝上了半截珠簾,司馬慈凰把珠簾撩起個小角伸出頭往下看,倒是有美人卷珠簾的架勢他齜了齜牙。
一樓的中央是一個大的平臺,平臺上放了個屏風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看來這就是一會拍賣的地方。平臺的周圍有一圈小小的籬笆,旁邊就是一張張紅木桌椅現在都坐滿了人,他估摸了下這幾張桌椅的重量,唯恐天下不亂的遐想一下一會要是打起來掄桌子掄椅子那可有看頭了完全沒意識自己貌似就是被請來維持秩序的。
從司馬慈凰他們的雅間看去正好正對著拍賣的平臺,細節一覽無餘,看來這婉娘還是真夠意思。
過不了多時,一個身著長衫的人走上臺來看來是今天執錘者,樓下立時騷動起來。那執錘者剛站定,一抹麗影嫋嫋婷婷地走上臺,騷動頓時安靜下來。
剪衣換了一套豔紅的衣衫,衣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