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這人怎麼出爾反爾啊。
“不甜也總比沒得吃好啊。”司馬慈凰一臉老法師的表情,“聽我的沒錯。要不你上去找水軒要點什麼顛鸞倒鳳的藥?”
“哼,多謝。我還沒有沒用到這個地步。”盧染拂袖而去。
“哎?就這樣走啦?”司馬慈凰莫名其妙,搞了半天還是沒弄明白盧染到底是來幹什麼的,難不成當他是大號垃圾桶?
收拾下東西司馬慈凰也準備回家去了,聞水樓已經快關門了,小工們開始清理桌上的殘羹冷炙。司馬慈凰經過的時候看見一個男子正在認真的擦桌子,“左撇子?真是少見啊。”他嘀咕一聲從男子身邊繞過。
“哐當”他不小心撞翻了裝水的木桶,眼看著誰就要翻了了有隻手伸了出來拎住了那隻桶。司馬慈凰抬頭一看那個擦桌子的年輕人對著他笑,他感謝地一笑。
等他走出門回想起來才發覺不對,剛剛那個年輕人幫他的時候由於動作太大不小心露出藏在袖子裡的右手,在那一瞬間他好像看到那隻手上光禿禿地只有三根手指。難不成?他急忙往回走,哪還有人影。
空曠的大廳內一個木桶放在桌上,桶內的水搖曳著反射著耀眼的夕陽,而擦桌的人卻不知去向。
白無常
……》
聞水樓神秘的小工攪得司馬慈凰心神不寧,他急匆匆回到太守府想告訴柳紫陌這件事。
“公子,案子破了。”管家笑眯眯地給司馬慈凰開門。
“什麼?”難不成他弄錯了?
柳紫陌書房內一個身著粗布衣的年輕人背手而立,神情凝重。
“白蒼擎當真是你殺的?”
年輕人點頭,“是。”
“紫陌!”司馬慈凰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年輕人驚訝地叫了出聲,“是你!”
“是我。”年輕人伸出殘缺的右手朝他擺了擺。正是司馬慈凰剛才在聞水樓看見的青年。
“你就是兇手?”司馬慈凰跑得急剛停下來喘著粗氣。
“是。”年輕人供認不諱。
“為什麼?你為什麼會來自首?”司馬慈凰一頭霧水。
“白蒼擎是我的仇人,如今手刃仇人我的心願已了,何況你已經認出了我我自然是要來自首了。”
這個青年名叫趙綣,其父趙鴻景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氣。某日趙鴻景偶爾得到一隻價值不菲的白玉枕。這隻白玉枕乃是由整塊玉石雕成,取自上等和田白玉,玉質細膩光潔,玉色純白沒有一絲雜質,更為難得的是玉枕周圍雕刻的纏枝蓮花紋迴圈往復連綿不斷恍若一刀而成,鬼斧神工。此枕自然千金難得,趙鴻景本人也是甚愛炫耀適逢武林大會,他便想帶著玉枕去武林大會光耀一番。趙鴻景武功平平,就重金委託江湖上名聲顯赫的黑龍鏢局替他將玉枕護送到當時召開武林大會的少林寺。不料,鏢車送到少林寺開啟一看竟是一隻平淡無奇的玉枕,雖然也是上品但裡趙鴻景原來的那隻差太多。趙鴻景當場勃然大怒,怒斥白蒼擎拿出自己的東西,白蒼擎一口咬定這隻玉枕就是趙鴻景託鏢時的那隻。白蒼擎在武林中也是光明磊落俠肝義膽極講義氣,他這樣一說當場就有人跳出來指責趙鴻景妄圖栽贓。一來二去,趙鴻景的名聲也就臭了。他見寶貝討不回來又白白賠上了自己半輩子才建起的名聲,回家之後鬱鬱不樂越想越氣悶沒過多久竟吐血而死了。
若不是白蒼擎去年高價僱我殺清塵觀的觀主,我恐怕也不知道當年那隻白玉枕居然被他自己私吞了。
“清塵觀觀主死於白無常刀下。”柳紫陌目光冷冽看著趙綣,“你是白無常。”
趙綣點頭,“正是。清塵觀觀主的頭換回家父當年的白玉枕,我並不在乎這枕頭是否價值連城,不過是為了讓家父能在地下明目。那隻白玉枕在下已親手摔碎在家父墳前,柳大人要是想憑此來驗證這個故事恐怕是不能了。”
“現今你想怎辦?”柳紫陌道。
“殺人償命,何況在下手上不止一條人命,死一次真是便宜了。”
“來人,把兇手押入牢中。”;柳紫陌從門外喊來府吏。
“大人不必勞煩。”趙綣拔刀抵在自己頸上,“趙某自裁即可。”
“你自裁了,這件案子不是死無對證!你讓我如何去和死者家屬說明。”柳紫陌厲聲道。
“那就看大人本事了。”趙綣微微一笑,“還有勞替家父沉冤昭雪。”
“等一下”司馬慈凰突然打斷,“你死前先解釋下屍體下的那個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