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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荊大哥應有自己的事情。”胡璇抬頭看他。

“就算急於與我分道揚鑣,也不在這一時。”荊雲放下手中的劍,起身走到胡璇對面,坐了下來,定定的看他:“我寧願同你一起復了這仇,也不想看你孤身犯險、九死一生。”

“若我不成事,荊大哥帶上胡璇的份,再同雷延武清算也不遲。”胡璇淡淡一笑,這一句只是信口說來,看來荊雲打定了心思同行。

“……”荊雲沒再說什麼,心下卻悵然:寧求玉碎,不求瓦全,你恨入骨髓的,為何仍舊不是宴子桀?

張勁連連上奏,西砥調兵迅速。

看來這一仗比想像中來得早了,宴子桀亦決意親征。

葉納身在宴宮,宴國舊臣以為不當,數度諫言宴子桀將她收押。。

當初宴子桀率軍剛入宴都,葉納以西砥公主身份出使,宴子桀便與她兩心相許。宴子桀有意與葉納和親以求安穩西砥形式,自己也好安心對付北方吳國各部。葉納母親原是宴子桀叔父之女遠嫁西磔,西砥蠻夷之族,原本親上加親和婚也習以為常,卻以宴子桀與葉納實為堂親拒絕和親。

宴子勇當時派宴子桀西征楚國,想借亂軍之際治宴子桀於死地,葉納心繫宴子桀,當時還在宴國出使,星夜逃城,決意與宴子桀相守;此次胡璇與胡珂歸降之際捉到葉納,也全是因為西砥為了與西部蕃幫聯手進軍中原,想與西部拓泊國和親,要葉納遠嫁拓泊;葉納終是又一次逃婚,為胡珂所擒;前幾日宴子桀宮中遇剌,危難之際又是葉納相救,本就傾心於葉納的宴子桀又如何肯收押葉納,最後龍廷之上勃然大怒,眾人才再也不敢進言。

此刻宮中榮妃被毒害,剌客屢見,宴國形式剛定,宴子桀可謂內憂外患,即決意出兵,又不能不防國內動亂,便安排原拓陣守宴都,葉納隨軍出征。

西砥是遊牧族,男女老少皆精騎術,葉納又自幼好武,十三歲時便同兄長莫查合數度出戰,宴子桀雖不擔心她不慣軍旅之苦,卻又擔心終是與她族人兵戈相向,便給她封了箇中軍副將,隨同自己左右。

出征前日,宮中夜宴散去,宴子桀帶著儀仗護衛,送葉納回了她的寢宮。

葉納想到兩國即將交兵,心下苦悶,卻終是對宴子桀戀慕太深,叛離了自己的部族。

酒到酣處,原本就性情爽郎的她終是按奈不住自己一番愁思,擁住宴子桀要離去的身形,低聲道:“子桀,你不要走!”

曾幾何時,這句話……在哪裡聽到過?

是他。胡璇,他拉著自己的手,那幽怨含情的清秀面容又浮現於腦海之中。

當時是感動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又夾雜著些許心裡嫌棄他的感覺,自己冷冷的抽回了手,對他說了些什麼?

“放手,放了手,我們就還是兄弟。”

他終無力的放了開,垂下頭去,沒有很仔細去看他的表情,卻隱隱的記得他心碎的閉起雙眼……

而如今……這個美麗的女孩,留在自己身邊待自己情深意重的女孩,還要傷她的心麼?

回過身,將她擁進懷裡,撫著她的頭髮:“我不走!永遠陪著你!”說給葉納聽,亦或說給自己聽?還是……

還是……

不敢想像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宴子桀皺起眉頭,強制自己壓下自己根本不敢相信的念頭,深吸了一口氣,扳起葉納的雙肩,讓自己更清郎的認清眼前的人,極其堅定的道:“凱旋之日,便是你我大婚之時。這一生,朕終愛的女子,便是你!”

“……”含淚望著宴子桀,葉納輕聲道:“若是……子桀你……”不敢說出不吉利的話,葉納嚥下了這句:“……我定是生死隨你,可是……若是軍情不利於西砥,我只求,能放過我的家人……你可允我?”

宴子桀猛然間感到一絲涼意。彷彿因果迴圈,同樣的境遇、同樣的感情、只有不同的地點不同的人,卻不斷重複的出現——當日胡璇,也說過這番話……

“我答應你。”宴子桀擁她入懷,自己也閉起雙目,心中卻暗籌:若真要坐穩這江山,又不想違背對她的誓言,卻也只有在沙場上,除儘自己心中的後患……若終有那一日,你會不會也如胡璇一般,當朝當在朕的身前面般阻撓……最終

——也將離朕而去?

第二章

荊雲與胡璇一路西行,天氣漸漸轉冷。

越接近桐城,胡璇的心情也就愈加緊張——那裡有令他蒙羞於世人面前的記憶。

荊雲於這些事心知肚明,所以當胡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