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殺,轉過頭,他看向雷延武:“我順著你的意喝了,你不能為難他和我的孩兒!”說著,手指一比胡璇。
胡璇料不到他這個時候還是念著自己,不由的怔了,力虛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也一直認為除了對自己見色起義之外,便再一無是處的皇帝……到頭來,他還是見色起義,只是這義……竟是到死也還惦記的情愛。
雷延武冷笑一聲,不再多言,一招手,四個待衛又衝了上來,抓扯住楚康帝,其中一個強行去扳開他的嘴。
胡璇想要掙開兩個押著他的侍衛,卻根本沒有那個力氣,他要嘶喊“住手”,也只被臉上橫勒在口中的布條礙得發出不成話的吼聲。
被三個大漢按住,掙不動分毫,還被人捏著鼻子扳開嘴來,他的嚷叫也全不成言語,雷延武大步走上去,抬手將一杯毒酒倒進了他口中。邊上的一個侍衛在他喉頭處一點,背上一拍,捏著他鼻子的人配合著手一鬆,一杯毒酒便下了肚。
胡璇見再無迴天之術,虛脫了一般的望著他,眼中流露的,盡是悲切。
楚康帝的毒發的好快,見他瞬間鐵青了臉,鼻中流出了兩行黑血,接著一個哽咽,口中流出的也全是烏黑的血流,他蹌踉著想向胡璇走過去,伸出手,好似想要再摸到他一般:“……我讓你走……就不會害了你了……”只邁出了兩步,他便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殺!”雷延武一聲令下,先前被押在地上跪著的十幾個太監宮女只發出了幾聲零丁的慘哼,便身首異處,血濺當場。
“快些收拾好!”雷延武命身邊的一行侍衛帶著胡璇跟自己出去,留下的人便清理實體和庭院。
陰暗的地牢裡,傳來詭異的聲音。其間有鐵具的碰撞聲,還有內體撞擊的淫彌聲,和男人劇烈的喘吸聲。
胡璇的雙手被鐵鐐反鎖在背後,身上的衣衫早已髒爛不堪,就像一塊四處都是破洞的麻布一樣掛在身上。身體上佈滿鞭痕,平日裡飄逸的青絲早已零亂,口中扔然被勒著布條,他想咬舌自盡都不可能。
他的雙腿被大力的扳平,身體被平放在一張佈滿灰塵的石桌上,那個剛剛鞭笞過他的男人,現在就在他的身體中騁欲,不時發出滿足和享受的呻吟。
胡璇沒有發出一點聲響,即便再痛苦。如果被侵犯以前,他想要一死百了的話,現在做什麼都太晚了。他反而想活著,想找時機殺了這個男人,殺了這個害死了子桀和楚王的雷延武,為他們報仇,如果可以的話……
雷延武穿好衣裝之後,拉起胡璇,也不給他披上什麼遮擋,就拖著幾乎等於全裸著的胡旋出了地牢,把他押進了囚車。
街上很多人,很多叫罵聲傳來,還時不時有人衝上來爬上囚車砸他幾拳,吐他幾口口水。女人和孩子們都回避或是被男人扯到後面去,因為胡璇身上沒有太多的東西擋住身體,包括身體上那些傷痕和被侵犯的痕跡。
蔬菜和雞蛋還有髒水不斷向著自己砸過來……
胡璇被拉著遊街。
罪名是:他是楚康王的相國,也就是當朝的皇叔派進宮剌殺皇上的男妓。其中共謀者羅英傑已經招供,明日午時處暫。相國一家連家僕共七百餘人被矯騎將軍雷延武手下的侍衛收押天牢,等刑禮隸三部定案發落。
胡璇以色相勾引皇上,在皇上酒中下毒,被判五俱型,分五日結刑,最後腰暫棄市,今天就是在向世人展示這個以色禍國的侫幸之人……
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比起宴子桀的死來,這些彷彿都不算什麼了。好像這世界因為沒有了宴子桀的存在,就什麼都變得無所謂。低著頭,聽著耳邊漸漸意味不明的謾罵聲,承受著漸漸習慣的臭水爛菜的味道,胡璇心裡只在祈禱: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能殺雷延武的機會,給子桀報仇,給楚王報仇,也給我自己……復仇!
腰間那個劣質的玉墜一直系著,搖搖晃晃的,吸引了胡璇的全部精神和視線……
遊街回到地牢,晚上的時候,幾個侍衛衝進來,把他身上的鐵鏈解下,換了麻繩捆了手,最把他拖到了一處安靜而蕭條的庭園。
關著胡璇的房裡,來了一個小宮女,看上去不過十一二歲的樣子,給他清洗了身體,包紮了那些並不深的鞭傷。只是一直不給他解開勒在手腕的繩子和臉上的布繩。
雷延武出現在庭院裡的時候,才給他解開口中的布條,小宮女拿上來幾樣飯菜,一口一口的餵給胡璇,雷延武就在邊上看著。
“……什麼時候處斬我?”胡璇吃了幾口飯,看著雷延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