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風聲響起,宴子桀身周的侍眾已然結陣,便隨著“有剌客!”的呼聲,四外裡呼啦啦的湧進人群。
荊雲眼明,並不被人多所擾,正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卻猛然間聽得一陣不尋常的破風聲向著自己疾馳而來。當下不得不半路收招,回手應付。對面,卻是一個身著宮服的男子,手執一柄古劍,正剌向自己。
荊雲一眼便認出這男子的招式,就是當初自己身為胡璇侍衛之時,闖入宮中的剌客,二人過招,此人武功決計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心驚,凝神與他相鬥。
這時宴子桀的兵陣已然齊備,弓箭手、禁宮禁軍已將不大個庭園圍得水榭不通。
宴子桀一眼認出了荊雲,再去看那太監服侍的男子,印像中也想起此人便是前些時候的剌客,遂令眾人守侍,凝神觀望。
荊雲心中卻沒了底。
這人不是剌客麼?怎麼在自己要殺宴子桀之時卻向自己出招?剛剛那一招向自己來的絕不是錯覺。他為的是什麼?這宮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二人越鬥越急。一個人的功力已是虎虎生風,兩個鬥起來頗有飛沙走石之勢。二人卻各不相讓,荊雲是一心想剌殺宴子桀,那男子便百般阻撓招招殺式,讓荊雲無法出手尚要自救。
宴子桀這等沙場上的功夫自然看不清他們的招式,只見兩個人影交錯成數個人影,二人相持不下,心中漸漸開始有了寒意。
有這樣兩個人伏在宮中,根本怪不得侍衛。常人哪裡有這般天馬行空的武功?心中殺機一現,手勢一揚,頭陣的流箭便如飛蝗一般的射向二人——這兩個,就算不能抓活的,斷然一個也不能留!宴子桀心中打定的,就是這個主意。
第三十章
有這樣兩個人伏在宮中,根本怪不得侍衛。常人哪裡有這般天馬行空的武功?心中殺機一現,手勢一揚,頭陣的流箭便如飛蝗一般的射向二人——這兩個,就算不能抓活的,斷然一個也不能留!宴子桀心中打定的,就是這個主意。
這卻怪不得宴子桀目光短淺,他哪裡知到高手鬥力真氣護體。一人尚且好說,現在是兩個人拼力的力道,那些箭支射過去,鑽了二人空子近了身的被二人蕩掉,那些被內力彈出去的箭支卻四處飛散,一時間哀號慘叫聲不斷,四外圍著的御待竟被彈回的流箭瞬時傷了數十人。
宴子桀這邊上守衛一弱,荊雲便找空向他出招,那男子又追上來纏鬥。這次宴子桀束手無策,硬是拿二人奈何不得。
荊雲被流箭這麼一啟發,心中又有了計較,與人相鬥之時,便順手在身周附近抓起箭支,便想以內力打出去射死宴子桀。
那男子便是與韓越之有過交的万俟爭,見荊雲行事,便猜得到他心思。荊雲亦是高手,防不得他出手,卻可以防害他的準頭,當下万俟爭凝了十二分精神,只看準荊雲出招之時,便以自己的力道破了他的準頭。
這二人手法甚快,周圍的人根本看不清誰在往外拋流箭,只是流箭四下飛射,誰也保不準哪刻便沒了性命。
宴子桀自回宮以來,便不準後宮閒雜人待到這處靜園來。這邊打得不可開交,外面的人卻聽不到風聲,根本沒來救援,有心想逃的人不下少數,可是若是今天皇上平安無事……那自己豈不是抄九族的罪?
眾人早亂了分寸,卻沒人敢離開。平日裡威風的禁宮守衛,在這兩個武林高手面前竟散亂得像揭杆為旗的起義軍一般,水水湯湯亂作一團。
不肖傾刻,禁侍死的死傷的傷,這時才有腦子回過神的人跑到宴子桀身邊:“皇上,快離開此地吧。”
宴子桀這才回過神來,感情是人都讓這兩個高手震傻了,哪個都只知道成堆結群的看打鬥,命都快保不住了竟沒人想起來移架。
“宴子桀!今日我定取你命來!”荊雲這時早便打紅了眼,人也豁出去了,眼見著他要走,來日防備更嚴,哪裡還殺得到他?
宴子桀這廂轉身便要走,荊雲拼死打賴的與万俟爭對招,寧可打個你死我亡,也決不放過宴子桀一步,硬生生的便要與万俟爭對上一劍,一人一個窟窿,看你有命保得了皇帝,還是我有一口氣殺了他。
万俟爭又豈會吃這種虧,本能的化開這一招,向後一退,便這個當,荊雲猛然收勢,回身翻轉,便向宴子桀又衝過去。
他這一次是不管自己死活也要殺了宴子桀,万俟爭眼見向荊雲出招已是拖不住他人,當下手中長劍運足了力氣脫手擲出,那長劍便像個打回旋的陀螺,轉出一個光圈噹噹正正地在宴子桀身前“錚”的一聲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