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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倒的對手……這女孩定是喪夫心痛之極,也絕對聽聞過各種有關自己的流言,才對自己心存歧見、咄咄相逼。

便是思量間,已縱馬行出頗遠。這一代本就接近西砥駐地,如今眾人也不敢呼喝,只是邊走邊依仗目力尋探。

“公子……”其中一人驅馬來胡璇身邊問道:“已行出這麼久,過了前面坳子就是西砥駐營十里之內了,不能再向前了。”

胡璇勒馬,左右看了看。除了四周不零散的山丘,目之所及卻再也沒有什麼醒目之物,有心回去,卻又擔心肖寧一時動氣,真的不知不覺衝了過去豈不是身處險地,一直間猶豫不決。

“公子,肖姑娘也知道這附近的地勢,想是不會向這個方向來了,咱們繞路尋別處吧。”

胡璇一聽,自己方才心中混亂,才想也沒想便往有路的地方尋,這時才想起這話也有道理,當下點頭應是,三人策馬回奔。

正在這時,猛然間當頭那匹馬一聲悲嘶倒地,胡璇與另一人急收馬韁,馬兒卻彷彿吃驚,縱蹄長嘶,胡璇一個坐不穩,由馬背上滾落下馬。

此時周圍丘陵間亮起百餘火把,已將三人團團圍起。

定睛看去,竟是皮衣鐵甲的西砥兵。

政事軍事安排妥當,原拓業已按照宴子桀的吩咐密行其事,除了操練兵馬,只待時相成熟發兵邊境,朝堂上的事倒顯得松疏起來。

比往日早下了朝,宴子桀也無所是事,生怕自己閒下來便心底空洞的感覺,急不可待的便往韓越之的園子裡趕過去。

平日理政都是到了傍晚,今天格外的早,韓越之身體疲勞,一覺睡到正午,這時候聽傳皇上就要到了,忙由床上爬起來整理容妝。這一急動,身體由內到外無一處不是痠疼難當,再加上自己近日來體調每況愈下,竟不由得眼前發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公子、公子,您這是怎麼啦!”服侍他的太監可嚇壞了,慌張著扶起韓越之,扯著嗓子嚷嚷著:“快!快傳御醫!”

“不用了!”韓越之忽然一聲斷喝,迷迷糊糊的借著小太監的力站起身來:“我不過是起得急了,沒事!總勞什麼御醫!快給我整理容妝,皇上就要過來了!”

宴子桀進房的時候,韓越之正穿著一身裡衣,坐在銅鏡前,由太監侍候束頭髮。

宴子桀進屋看到這一幕,一舉手免了他們的禮,饒有興致的看韓越之映在鏡中的臉。

這孩子美豔。竟然到了十七八歲上也沒見相貌因為成長而走樣兒,乍看之下絕對是個明眸皓齒妖豔無雙的美女。只是那美豔……似乎於自己過於濃烈,他的每一個笑容那樣眩目,明豔得似乎有些剌眼,卻不似那曾經擁有的……溫柔如春風拂面的淡淡微笑……

宴子桀站在地上,莫明的腦海間神遊起來。鏡中的影像慌忽間變成那張讓忙碌與放縱壓下的面容,卻如同鬼魅一般無時無刻不在他安靜下來的時候,以任何一個藉口出現在眼前。

鏡中那個人彷彿是五年前的他,笑容親近而溫柔,沒夾雜半點憂傷。胡璇他微微低著頭,由鏡中反映著微微抬眸回神著自己,然後流露出靦腆一笑……那時候的他……才是全心全意、對朕有情的吧?為什麼那個時候沒有珍惜、沒有發覺……要是那時候不一心離去復國,在他的庇佑下好好的陪伴他……就算有一天朕被人害死了、他也會真心真意的牽掛朕、為朕而傷心思念、不會絞盡心機來算計朕吧?

如果朕不離去……是不是就能擁有他的愛?像朕喜歡他愛他一樣……

溼意模糊了眼眶,鏡中的影像變得模糊。宴子桀一個箭步跨上去,推開正為韓越之理髮的太監,彎腰俯身、由背後緊緊擁住韓越之的身子,臉頰貼在他的頭頂,顫抖著聲音沈聲說道:“……不要離開朕!不要離開朕……”

“皇上……”韓越之披頭散髮的搖了搖身子,宴子桀似乎平靜了下來,保持著擁著韓越之的姿勢站了一會兒,才鬆開他,俯著身搬著韓越之的身子轉過臉來面向自己,抬起他的下頜,印上一吻微微笑道:“越之好美,朕好喜歡你!”

韓越之分明看到那精勇眸子中淺淺的溼意,不知為什麼心裡隱隱的抽痛著,抬手撫著宴子桀的臉頰,顯有的溫柔表情浮現於面上:“……皇上最近太勞累了。越之好生心疼……”

韓越之這樣的表情倒是少見,恍惚間又與哪個人重了影,宴子桀眨了眨眼,定了定神,讓自己仔細的看清眼前人,最後才扯出頑劣的笑容,點點韓越之的眼下,柔聲道:“還不是因為你?看看你自己眼圈都黑了,腮也陷了……這兩天就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