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位的骨節被宴子桀隔三差五的折磨一而再再而三的破裂,單是那抽筋扒骨的痛就讓他不堪忍受,他的身子又開始發抖,冷汗不住的由額頭滲出。
“很痛麼?”宴子桀鬆開手,胡璇撲通一聲摔回地上:“自己的髮妻可以送與別人、自己的孩子也可以做你仇人的兒子,甚至還可以委身於人……一邊勾結雷延武設計想害死朕,一邊在朕的面前表演溫存的戲碼……”宴子桀冷笑著:“你讓朕現在仍心有餘悸。”
胡璇忍受著接近身體所能承受的接近極限的痛苦,在地上不住的發抖。宴子桀就彷彿自言自語的繼續一個人的表演:“……朕學著你的辦法,也對你演了場溫情戲,放出你出城被劫的訊息。你知道麼?你那個弟弟還真是愛煞了他的好哥哥、全然不顧城池和他那土皇帝的帽子,不要命似的四處奔走尋找你……胡璇吶……你可以敗朕的事,也可以成朕的事。朕到現在都常在想——或許真讓這天下翻天覆地的,不是朕,卻是你——”說到最後三個字,宴子桀恨恨的由牙縫裡擠出來,忽然拖拉著胡璇走了一小段路,然後將胡璇的臉緊緊帖在一塊冰冷的東西前:“抬頭看!你看看你是個什麼貨色?你妄想讓朕為你痴迷,讓你翻覆山河?啊!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樣!”
胡璇無意識的睜開眼。面前的人讓自己也著實一驚,想掙扎著退遠,卻被宴子桀狠狠地按住。
在意識清醒之後才翻然醒悟光滑的銅鏡中映出清淅的人竟然是滿身汙膩蓬頭垢面的自己。
沒有疏理容裝,男性的生理會讓他的下頜嘴周生出星星點點的須茬,平日裡疏理整齊的鬢髮如今天已然亂得像馬廄裡堆放的稻草,破爛的衣衫磨損的裂縫混著血漬和塵土,甚至這個時候還可以透過不順暢的鼻息嗅到自己身上發出淡淡的塵土腥味。
“諒你也不會知道有一天你會成這幅模樣吧?”宴子桀冷笑:“放下華麗精美的服飾,你不過就像一個市井乞丐,你也指望你這樣的姿色可以傾覆朕的江山麼?”他鬆開了手,胡璇就在鏡面上打著滑緩緩落倒在地上,在光潔的鏡面擦出一條條劃痕。
“你是故意的吧!”宴子桀開始解開他華麗的衣衫,居高臨下盯著胡璇:“你是故意把朕父王母後被人汙衊的故事講給朕聽、你故意把朕母親的畫像拿給朕看!你從打心底就什麼都知道,卻偏偏給朕講那些世人詆譭他們的故事!你讓朕看不起自己母親,怨恨自己的父親!你比誰人都狠毒!你害朕一個又一個親兒!把你自己的老婆送給朕!啊?妄想可以不用一兵一卒顛覆了朕打下的江山!”
“朕為了你與朝臣反目!朕為了你一次又一次幫你掩蓋你私通西砥的證據!朕為了你從來不肯糾查你房中毒死宮妃毒藥的事!這些你看在眼裡美在心裡是不是?你每天在朕的床上上演溫柔的戲碼,不惜用身體取悅朕,跟你私通雷延武、荊雲都是一樣!你想利用讓你迷得魂不付體的男人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是不是?啊?胡璇!你的心好毒!你一定每天都在偷笑朕為你痴情為你掙扎痛苦為你眾叛親離是不是!啊!”
宴子桀開始去抓扯胡璇的褲子,胡璇便開始了本能的抵抗,一雙腳不住的胡亂踢搗,他痛苦地掙扎,發出嗚咽,壓在身下的手臂剌痛得他汗溼了衣衫,可他用最微薄的力量做最後的抵抗。
酒後的暴怒和痛恨,渲洩的慾望受到了阻撓,宴子桀自然會暴怒,他霍地站起身來,隨手抄過身邊不遠處立著有半個人高的燭臺,狠狠的往胡璇的身上砸。
“你還在朕的面前拿什麼架子?讓你不識抬舉!你再掙!你再掙啊!你跑啊!”宴子桀的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漲紅了臉怒罵,銅製的燭架帶著剛剛還燃著的熱油一下又一下無情的砸在胡璇的腰背、胸腹、手臂、雙腿……
漸漸胡璇的身體彷彿自我保護一般的蜷縮成一團,勾在地上不住地顫抖。宴子桀將手中的事物一丟,衝上前去扳正他,卻不是去發洩男性的慾望,而是像市井的婦人撕打一般在胡璇的身體上拳打爪撕。
胡璇被布片塞滿的口中鼻中不斷的滴出血水,人已然蒼白了臉,淚與汗模糊著,整個人溼淋淋地在宴子桀的身下抽搐。
“皇、皇上?”背後突然響起葉納驚訝的喚聲,宴子桀喘著粗氣,亦是滿頭滿面的汗水,轉過頭,一雙兇狠卻又茫然的眼睛望向站在殿門前,驚得瞠目結舌面上全無血色的葉納。
“誰讓你來的!”宴子桀也不動身,就那樣跨坐在胡璇的身上喘著粗氣,回過頭,依舊直直盯著不省人世的胡璇。
“皇上……”葉納聲音裡發著顫音,一步步挪到宴子桀身邊,眼睛卻再也無法從慘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