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前去怳國。一個月前便在怳朝宮殿裡舉行立妃儀式,誰知,平日裡驕橫刁蠻慣了的聶媛公主見到滿臉鬍渣的皇帝后,便反悔了,待皇帝熟睡後,她隨身攜帶的一把防身匕首就插進了他的胸口。
第二日,宮裡頭的人發現之時,怳國皇帝已駕崩,而聶媛公主早已逃出宮外,搜尋多日不見蹤影。
怳朝大臣都以為這是郢朝的奸計,先是假裝議和,將公主嫁過來,目的是為了刺殺皇上。有了這個共同定論,怳朝掌握大權的八王爺當即下了決定,發兵討伐郢國!
怳國發兵突然,郢國顯得有些措手不及。皇帝立即召集大臣商議對策,群臣個個贊成發兵抗敵。對於發兵,皇帝心裡躊躇,郢國兵權他與瑾陽候各佔一半,若是瑾陽候趁他將兵力遠調之時趁機謀反,後患無窮。
皇帝私下裡召見了瑾陽候,意欲請他出兵。瑾陽候手上握著五十萬大軍的兵權,此乃開國時皇室與納蘭家定下的約定。皇帝一直對瑾陽候寵信不疑並非是發自心底信任,而是懼怕他手中的兵權,蓄意的討好。
對於皇帝召見的意圖納蘭瑾樞早就察覺,在皇帝還未開口前,他便搶先道:“皇上,怳國進犯我朝,氣焰囂張,為重立我朝軍威,臣願發兵十萬,討伐怳軍!”
皇帝聽後龍顏大悅,臉上笑意明顯,“愛卿心繫朝廷,朕頗為感動。”
見皇帝高興,納蘭瑾樞再舉薦傅清塵為主帥,皇帝亦有此種想法,便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除了納蘭瑾樞出的十萬兵馬,皇帝另外從自己手上撥出十萬兵馬。並讓宣武將軍傅清塵領十萬兵馬先行,鎮遠將軍劉珂領的十萬兵馬後行。
傅清塵帶兵出征之日定在十六號,既是三日之後。
是夜,墨空之中一輪銀月高掛,再過兩日就是滿月。納蘭瑾樞喜歡在月下獨酌,說是獨酌,他卻總是會擺兩副酒器。
待到他要等的人出現,他提著細頸壺先將對坐的空杯子上滿酒,再給自己倒一杯,看著不遠處的那個人,“還不過來?”
傅清塵提步過去,納蘭瑾樞握著酒杯輕抿一口,“去年開春之時埋下的酒,到今年仲夏,酒味甘醇,恰到好處。”
傅清塵落座,端起那杯酒一口飲下,而後看著納蘭瑾樞,突兀地問:“我有一事不明。”
“嗯?”納蘭瑾樞為他倒酒的動作頓了頓,看著他等他問出口。
“聶媛公主再如何刁蠻任性,也該曉得輕重,又怎會親手殺了怳君?”
“然後?”
“即便怳君真如她所殺,皇宮守衛森嚴,她又如何單槍匹馬闖出宮外,從此不見蹤影?”
“所以?”
“所以,這一切都是你暗中謀劃的。”傅清塵這一句話是肯定,並不帶一點疑問。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侯爺很痴情
納蘭瑾樞面不改色地飲酒,反而眼裡還含著笑,“看來,天下人加起來也不比我的言兒聰明。”
“你承認了?”
“對你,我還需要隱瞞什麼?”
傅清塵無言以對,若不是他曉得納蘭瑾樞為了助他一步一步走上皇位,他定然也不會想到引發怳郢兩國開戰的罪魁禍首竟是平日裡不大喜歡參政的瑾陽候。
為了他,引發兩國之戰,這到底……該說他太過荒唐好還是別的?
納蘭瑾樞突然轉移話題,“西北疆場,我也曾去過。”
傅清塵不理解他為何突然提起這個,看著他的眼裡有些茫然。
納蘭瑾樞勾了勾唇角,“雖是西北,卻也不算荒涼,與蜀地接壤,風景怡人。只可惜,它處在兩國邊界,註定成為殺戮的修羅場。”
納蘭瑾樞今日興致起,便多說了自己的事,傅清塵一邊喝酒一邊聽著,就是不給他回應。
“怳朝掌權的八王爺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武功不在你之下,你若與他正面交鋒,萬不可掉以輕心。”
提到武功,傅清塵這才有了興致回話,“你和他交過手?”
“打過幾場。此人好鬥,輸了一場後,便他三番四次纏上我,偏偏武藝不精,連戰連敗,連敗連戰。”說起他時,納蘭瑾樞唇邊有一抹淡淡的笑,傅清塵瞥見他那一抹笑,像是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事物一般偏開頭。
納蘭瑾樞看著他扭開的側臉,“言兒。”
傅清塵剛偏頭,眼前納蘭瑾樞的臉就近在咫尺,唇上一溼,還帶著酒香。還沒等傅清塵做出反應,那人溫柔的聲音就像清泉流入心田,“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