棧的雅間。此時白憶情早已不知去向,方才因她被打擾了吃飯的興致,此時覺得肚子真有點餓了,便又叫來小二點了幾道菜。
對咎勝,蕭癮並未投以太多心思,而是自顧自的把陸續上桌的可口菜餚夾進蕭雪染碗中,自然對咎勝的大量蕭癮採取了無視的態度。
“在下乃闀族族長咎勝…”咎勝說著再次打量起看對面的兩人,但看兩人並未有要開口的意思,咎勝尷尬的輕咳了聲才道“看兩位也都是明白人。那老夫便也不拐彎抹角了”看著對面兩人依舊自顧自的不為所動,實在目中無人,咎勝不由皺起了眉,繼續道“相信兩位定聽過關於闀族的傳說”
“您有話不凡直說”蕭雪染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族世代都在尋找一與仙者長相一樣之人,聽說那是仙者轉世…”咎勝說著小心的觀察的兩人的反應,卻看兩人依舊一臉老神在在,似乎對他所說已經瞭解,便閉上了嘴,不在多言。
見對面的老者閉上了嘴,蕭癮頭也不抬的回道“這倒是聽說過,不知族長說這些是何意?”對於蕭癮的明知故問蕭雪染也未多言,只是沉默的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
咎勝看著兩人半響才道“先祖遺訓若是尋著與仙者容貌一樣之人便讓此人進入‘彝窟’”
聽到咎勝的話,蕭雪染終於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著疑惑。
咎勝看著蕭雪染而後才解釋道“傳說仙者的遺體便放在彝窟內,彝窟是我們闀族的禁地,便是因擾了仙者安眠”
聽到又是與冷暝有關,蕭雪染皺起眉,低頭陷入沉思。
蕭癮安慰性的撫著蕭雪染的發頂。他怎會不懂這人心中的憂慮,只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再說,該說的早已不知說了多少遍,現下的他只能給予這小人無聲的支援,而他心裡也清楚,陪在這人身邊便是對他最大的支援。
其實,蕭雪染心中一直清楚,即使冷暝嘴裡說不必要時不再出現,但他想對自個取而代之他卻是比誰都清楚,雖然他與冷暝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但是冷暝心中的想法他多少有些瞭解,這也許與兩人共用一個身體有關。
即使如此,蕭雪染還是與蕭癮一道來到了咎勝口中所說的‘彝窟’入口。此處也是彝族的禁地,故彝族之人沒有一個敢進入,蕭雪染看著把兩人圍在中間的彝族人,彷彿兩人是有多稀罕般,個個都一臉好奇的打量著兩人。而每個族群彷彿也都有自個的秘密般,比如冷族,在比如這彝族,別的他都是不清楚,就是這規矩,這禁地倒是不少。
在那些目光的護送下,蕭雪染與蕭癮一同進入了彝窟。越往裡走那刺目得彷彿要滴出血來的紅便越多,不論是地上的還是壁頂的,最後彷彿要滿紅了眼,而這些紅蕭雪染與蕭癮也是在在熟悉不過,是在冷族殷臨內見到的紅色水晶。
看著那紅,蕭雪染不覺緊握蕭癮的手,心中的不安更甚,他有總受騙的感覺,但他不能對蕭癮說,越往裡走越是如此,若說在這世間他最害怕什麼,那他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與蕭癮分離,他們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讓他覺得即使用往後剩下的所有時光也無法彌補那些他們分離的時間,那幾年的遺憾永遠存在,又如何能彌補得了。
察覺到了蕭雪染的緊張,蕭癮轉頭看著他,輕聲道“無事,我在你身邊”
看著蕭癮,蕭雪染暗暗嘆了口氣,與蕭癮一道繼續往洞窟深處走去。洞窟壁上都安著火把,頻率密集,點亮之後也不覺得昏暗只是潮溼,甚至還有水滴會從壁沿的水晶滴落,清脆的水聲在這幽靜的洞窟中顯得尤為空靈。
直到兩人來到那個遍地紅晶的洞窟盡頭。看著不遠處的血紅色冰棺,蕭雪染眉頭皺得更深了。
蕭癮也是一臉疑惑與蕭雪染一道緩緩向冰棺走進,直到看見棺內躺著之人的容貌時,兩人心中的震驚不言而喻,棺內躺著之人與蕭雪染有著一樣的面容,便是額間的那一抹硃砂都一模一樣,若不是蕭雪染就在身旁,就是蕭癮一時間也無法辨認。
就在蕭癮看得入神之際,蕭雪染痛苦的呻吟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蕭癮轉頭之時瞧見的卻是蕭雪染痛苦的一手捂住額間的硃砂,一手緊緊抓著冰棺的邊沿,因疼痛而微微顫抖的手讓蕭癮知道他現下所承受著巨大痛苦。
“染兒…”蕭癮瞬時沉下臉,扶住蕭雪染軟倒的身體,聽到蕭雪染痛苦的喘息聲,蕭癮心知他們定是被人算計了,還害得懷中這人遭遇險境。看著蕭雪染細長的手指在額間留下道道血痕,蕭癮連忙伸手製止,只是也許疼痛早已讓蕭雪染精神恍惚,面對蕭癮的制止,臉上竟是浮現出了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