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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在地上香消玉碎,小心肝兒一路就提溜到嗓子眼。應道:“那是自然,又有幾個人和銀子過不去?”那人聽罷食指一彎,正在指尖打著轉著玉佩脫手,正朝莊墨所在方向飛過去,暖綠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莊墨眼光一動伸手接住那玉佩,“你這是……”

那人笑道:“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你要是喜歡送與你也無妨。”玉般眉眼,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莊墨正沉醉在剛到手的玉佩上,眼如鉤月眉若繁星,小臉兒上那份滿足看得不禁失笑。摸了摸玉佩上頭透著翡透著翠的雕飾,莊墨把他揣到懷裡頭,道:“既然兄臺執意要送,那我也不好推辭不是,就此謝過兄臺。”

莊墨一搭一搭的敲著馬肚子,手一挽韁繩直起身,又斜眼看看那人,然後道:“莊墨。”

“什麼?”

“我叫莊墨。”

那人直把莊墨二字含在嘴裡反覆唸了幾遍,復才道:“好名字,集莊子與墨子之大成,莊子先天生地,墨子兼愛,摩頂放踵利天下。倒是像個小道士的名字。”

莊墨大大咧咧的裝作沒聽出來,一拱手道:“多謝誇獎。敢問兄臺大名?”

瀑布飛流急湍,陽光流水。鶯歌燕舞,樹叢蚱蜢,馬蹄碎步,雲飛揚。

馬上那人輕啟唇瓣。

杳杳天低鶻沒處,青山一髮是中原。

莊墨定定的看著眼前這人,似乎聽見他方才清泉似的聲音叮咚響,逆著瀑布之流而上,山谷泉鳴,桃花枝頭顏色亂顫,道:“秦楚。”

這秦楚二字的分量著實不輕。壓得莊墨腦子有點懵。

“哪個秦楚?”

“還有哪個?”

莊墨上上下下把這人看個遍,眼光從他頭頂一直移到腳底心。看他天青色衣衫上的錦繡河山,再看到坐下大宛寶馬。石子做暗器,身價萬貫。想著想著莊墨就樂了道:“難不成時如今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誅之的、盜了也不知少林寺哪兩樣至寶的大奸商秦楚?”

那人頷首,就差手裡那把摺扇猛地一開折手擱在胸前,道:“差不多就是在下吧。”

莊墨恍然般的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頗有相見恨晚之感。莊墨心裡這個悔啊,心像當初怎麼就讓他走了呢?

至此,趙錢孫變成了莊墨,周吳鄭也迴歸秦楚。

生活是美好的,莊墨不否認。銀子是不能不要的,莊墨點點道贊同。秦楚是不好交流的,莊墨撫掌大叫知音啊知音。莊墨問他打算到底拿了少林寺的什麼東西,秦楚罵少林方丈老禿驢。莊墨又問他打算怎麼應付那一大幫正道中人,秦楚說我又不是歪門邪道。莊墨耐著性子還問他接下來有什麼打算,秦楚說我們先不回府在外頭轉轉再說,憑什麼有人到我府上鬧我就一定要回去應著。莊墨捏著懷裡的玉佩長出一口氣,又轉頭看向秦楚。這個名動天下的人物,似乎與傳言稍有不符。

“今夜我們先住在此處,應當不委屈你吧。”秦楚勒住韁繩,翻身下馬把韁繩教到迎上來的小廝手裡。

莊墨仰著頭看著客棧正中的匾額,比客來居還要奢華淫靡的住處。莊墨心裡自是樂呀,秦楚乃江湖第一大商人,這點銀子自是不會放在心上。同樣把手上的韁繩交待小廝,莊墨莊墨做樣的點點頭道:“嗯,此處甚好甚好。”

廳內有鶯歌,堂內是燕舞。

點著薰香的房間。

透著夜色的街市。

及至深夜,諾大的一座城池漸漸在褪去光華。華燈初上,夜深人不靜。莊墨的天字號房就在秦楚之左,其房間之大可比原先莊墨住過的茅草屋的四五倍有餘。莊墨在這麼好的地方實在是不習慣翻來覆去睡不著覺。雖說莊墨貪財貪享受,那是因為他從小就沒能受過。突然住在這麼好的地方,睡這麼好的床,吃這麼精緻的東西,他倒不習慣了。莊墨在心裡鄙夷自己一下子,怎麼活了這麼多年倒把怎麼享福給忘了。

輾轉之下,睏意倒是一點沒有,反而折騰出一身白冒汗。莊墨摸一把額上的細密的汗珠,一掀流蘇穿上鞋推開門。房門局二樓正中,正對著走廊,走廊另一側能看見樓下。粉繪的樓廊,金雕的大鵬。莊墨兩隻胳膊大張著,朝走廊外側伸一個懶腰。正堂的大門緊閉著,門閂上的木樁子足有兩掌寬,緊緊地扣在門閂上。緊閉的大門內還有一絲風,莊墨閉著眼睛靠在走廊的柱子上,這裡比房內還要涼快上一些。兩條腿晃悠晃悠的有了些許睡意。莊墨捂著嘴大大的大了個哈欠,心裡正埋怨這等酷熱的天氣,真讓人難以入睡。

哈欠還沒打完,莊墨忽的一頓,細細索索的聞見隔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