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千方百計想弄下來,卻無可奈何。
這種女人用的手鐲,怎會在他一個大男人的手腕上?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他沒有跟任何人講,這麼丟臉的事,怎麼可能讓別人知道。但在右手腕上,多有不便,在外人面前,他都是穿寬大袖子的衣服,儘量掩飾。
如此為他帶來不便的手鐲,不料在這個平淡如水的男人身上看到了另一隻。
他手上的,和他手上的,是情人鐲?那不是意味著,他與他。。。。。。是情人!
「荒謬,簡直是荒謬!」墨無雪甩開他,按住他的左肩,將他壓制在地板上。「你我都是男人。。。。。。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是情人?」白如衣平靜地注視著一臉慌亂的男人。
「當然不可能!」墨無雪咬牙切齒,兩個男人怎能談情說愛?這是世俗難容啊!
前不久江湖傳言他是某個男人的妻子,惱得他咬牙切齒,將一干造謠的人趕盡殺絕。此時,看著眼前這個淡雅的男人,他明白了。原來……真正造謠者近在咫尺!
「呵呵。。。。。。」白如衣輕笑著,伸手,撫摸著他僵硬的臉部輪廓,黑眸中盛滿柔情,五官柔和,注視墨無雪的眼神充滿了憐憫。「那又如何呢?兩個男人之間,就不能存在愛嗎?」
「愛?」墨無雪惱怒地瞪著他。他為何能如此輕易地接受男人之間的愛?為何用這種憐惜的眼神望著他?憑什麼?憑什麼!
「不許用這種眼神看我!」抓住他放肆的手,用力地按在地上,撞出巨響。
白如衣被迫壓制住,平躺在地上,而墨無雪一手按著他的肩,一手按住他的手,整個人幾乎是趴在他身上。雨水斜飛而進,打溼了兩人。
「你。。。。。。打哪裡來,有什麼目的,為何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我叫墨無雪,知道我的過往?」
「你來自哪裡,我便來自哪裡,因為思念,所以,我來了。。。尋找你,只為了見你一面,你的過往,我只知一小部分。」是的,只知一小部分。
十多年前的事,半年前的一、兩個月。他的事,他知道的真的不多。
墨無雪深鎖眉頭,有回答等於沒有回答!表面上平淡無波,實則他是狡猾的。他根本不想告訴他更多的事!為什麼?他不是說他們是情人嗎?是情人,不是更應該讓失去記憶的情人想起自己嗎?
「你為何不把事情說清楚?你在這裡住了十多日,隻字不提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沒有意圖接近我,更沒有付出行動讓我恢復以前的記憶,這是情人會做的事情嗎?」
白如衣的視線穿過他,投向無邊的天空。天空細雨濛濛,看不到浮雲,看不清景緻。他的眼,變得空茫虛無了。「已經。。。。。。沒有。。。。。。必要了!」
墨無雪全身一震,心口一窒,氣悶在心裡,吐不出來。沒必要?
焦慮不安地搖晃他,他大吼:「什麼叫沒必要?你把話說清楚!」
白如衣閉眼,許久,睜開一雙清澈的黑眸,直視著不斷髮抖的墨無雪。「因為。。。。。。我放棄了啊。。。。。。」
「放棄?」放棄什麼?
漫漫一笑,白如衣輕喃:「放棄。。。。。。對你的感情啊。。。。。。」
墨無雪一滯,幾乎停了呼吸。
他說什麼?他說。。。。。。要放棄對他的感情?
墨無雪無措了。雖然他無法接受兩個男人之間的感情,但是,聽到男人說放棄,他竟心慌意亂,甚至是害怕的!
他的記憶裡沒有這個男人,失憶的他,心中只有一個人,那個他受傷後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男人!對眼前的人,毫無印象。
難怪。。。。。。難怪第一次在武林大會上見面時,他用哀傷而悲慼的眼神望著他。
「放棄?怎麼可以放棄?」無意識地喃喃,這個男人真狡猾,口口聲聲說要放棄,但悲傷的眼神一直在勾引著他!一把抓過白如衣,低頭便封住他的唇。
「啊?」白如衣一愣,由著他吻他。
墨無雪像是為了確定般,先是慢慢地啃咬他的唇,被吻的人沒有反抗他,便大膽而肆意地侵入他的貝齒內,挑起他的軟舌。
「唔……」白如衣被動地接受著他的吻,睜著的眼直瞪墨無雪近在咫尺的臉。
為何要吻他呢?不是無法接受男人之間的愛嗎?既然無法接受,便不該吻一個男人啊。。。。。。何況,他已向他明確表明,他要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