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侵害,卻可恢復所有功力,他與我定下降雪之約,讓我療傷休養生息,重拾所有武功,與我正正當當一戰,雖然滄海是說為要我輸的心服口服,無法異議。
但使用這門生死穴位,有個缺點為,它非但無法解除半分毒性,反而會加重毒發症狀與次數,原本一月一次的毒發,轉為現在時時刻刻皆可能劇烈發作的可能。
當厲之儀在門道旁發現血汙狼藉倒在一旁的我時,嘴上驚呼我是不是剛從墳墓堆裡爬出來手上邊不停抹著眼頰眼淚的時候,我一笑置之,也決定要隱瞞這個似乎太容易傷感的人。
能哭,其實是件好事,我喜歡流淚,也喜歡會流淚的人,那是種痛苦的痛快,就因我不會流淚,我也不想他人為我傷感,那其實也是種負累。
我伸手死死抓著身旁的紅雪,咬牙劇喘,等待這囓心蝕骨的時間終於過去,被疼痛折磨過後的神智,疲累至極,就昏沉沉要閉上眼前,紅豔血跡提醒似的闖入即將卷下的眼簾。
不行!我不能這樣睡下。
緊咬破唇,我強自打起精神,翻下床褟,捲起一床被褥,開窗逸去。
草草處置了棄物去未免,厲之儀孟政主從倆起疑,我風風火火的急忙趕回。
“憾矣憾哉,卿本佳人,為何爬窗扮賊,糟蹋一身秀骨風采。”我低頭才要跨過窗欄,調侃聲狹猝揚起。
抬頭看向聲音源處,我蹙眉道:“俊公子哥,奈何癖好偷窺,怪哉怪哉,可惜了氣質儒雅溫文。”
舉動不慎扯至舊傷,腳下一軟,竟跌入眼前人懷裡。
“許久未見,我知道你一定想我得緊,只是沒想到久別重逢你會這樣熱情啊,早知道我就再躲一陣再出現好了。”頭頂傳來悠悠嘆氣惋惜。
我撇頭一瞄置於背際的兩隻大手,笑道:“明明你自己也抱得挺順手的,你什麼時候也會這樣佔了便宜還賣乖了,靖丹。”
靖丹悶不吭聲,我欲站起說話:“抱也抱夠了吧,這裡是江南純樸民間,我們這樣兩個大男人黏在一塊會嚇到人的,快放手吧。”
靖丹見我欲離,雙手反倒抓的更緊,聲音摻進一絲澀然:“自你離開後我一直很擔心,四處找人,我很想你,這樣與你重逢的情景我不知夢了幾遍,可只要我一鬆手,你就消失無蹤,夢就醒了,我害怕...放手。”
聞言,頓失了掙扎的意思,我把頭靠在靖丹肩上,緩緩道:“我也很想你,靖丹。”
“我很懷念以往的日子,沒有你陪我一起偷懶,聊天喝酒,看你御花園裡賞花撲蝶,我那還有什麼人生樂趣可言呢,再說我的貞操可是毀在你手上的,我當然對你念念不忘囉。”
靖丹哈哈大笑的放開我,又伸手揉亂我剛束好的三千烏絲“好你個蕭遙,見面不過幾句就又開始糗我,原來看不出你這麼會記仇,不過情勢所需摸你一回就記到現在。”
我堂而皇之理所當然的說道:“我男人的寶貴貞操,當然要記得牢,我可是要日後可是隨時要向你要調戲我的費用的。”
靖丹手伸到臉前,以指撥去兩頰散下發絲,眼神有些迷茫,幽幽道:“你向我要什麼我都會給,我早就什麼都給了你,只是怕你不要不肯要而已。”
望著眼前靖丹逐漸放大,朝我唇瓣靠近的俊顏,我沒有躲避,只是喃喃:“靖丹...”柔軟的嘴唇跟著印上。
“啊--啊啊---”一聲似要衝天的尖叫響起,我倆同時一驚,轉頭見厲之儀不可置信張大嘴巴的指著我與靖丹:
“你...你們兩個光天化日之下,在...在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厲之儀似驚訝過度的竟暗嘖:“我看錯吧...要不就是做夢...對,這一定是夢,一定是我最近被蕭老狐狸捉弄多了,連睡覺也夢見他在做見不得人的怪事,真可怕太可怕了...我還是去睡會好了。”
見不得人...他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就見著了嗎。
我苦笑:“你沒有看錯也不是做夢,我們就是在做你看見的這回事。”語畢,我拉近靖丹,捧住他的臉,仰頭就把唇湊上,深深一吻,忘我之際耳邊蕩起厲之儀再度石破天驚的尖叫。
奈何天 第二十五章
走在前方的厲之儀,伸手重重的扣了兩下門,隨即不久一陣腳步聲近來,兩片門打了開,探出頭的自是孟政,他好奇的打量起我身旁站著的靖丹,又撇過頭有些不明所以然的看向我與厲之儀。
孟政瞪大眼盯著我,似乎問我這怎麼回事。我眼角微微不經意瞄了去,這厲之儀的臉色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