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鏡東身為南華第一皇商明鏡堂的當家常年奔走於平州和武陵之間,對武陵很是熟悉。賀鏡南被他領到聞櫻巷的一座小院前,推開院門。入眼有幾棵櫻樹,只是過了花時,芳菲已盡。
屋內的擺設裝飾讓賀鏡南吃了一驚:完全是把自己在平州的珈南苑搬過來了!飛雪尋梅的石英屏風、黃花梨木的架子床、梨木貴妃榻、紅木雲紋書桌、書架、、、
端起書桌上的百寶嵌花鳥硯屏,賀鏡南明明想笑著問:“怎麼回事?”可一開口就哽咽了。
賀鏡東撫著弟弟的抹額,難得鄭重:“父親怕你會想家,便讓我在將軍府附近置一處宅院佈置成珈南院的樣子,算是他送你的新婚禮物。阿南,你別怪父親,他這些年著實不易。唉,你以後會懂的。”
“嗚嗚,二哥,別說了、、、嗚嗚,阿南不怪父親,從來沒有怪過。父親,嗚嗚嗚、、、”賀鏡東看賀鏡南哭得一臉淚也是頭大,本想讓他高興來著,結果。。。唉,真是父親和自己這麼多年慣的!到頭來慣出個眼淚包,還好,以後讓斂之受去。賀鏡東安撫著淚汪汪的小公子,很不厚道地想著。
直到賀鏡南盛裝豔服、手持紅綢地站在自己跟前,程斂之才真正體會到婚姻一事的莊重與責任。賀鏡南身上的嫁衣由大紅妝花五爪雲龍過肩緞製成,華麗耀眼。乳白的膚質把嫁衣稱得雲蒸霞蔚,沒有再抹額不離身,今日的新人用累絲寶石金冠將烏髮盡數束起,一張柔和的臉皎如明月。就在賀鏡南抬頭的那麼一瞬間,程斂之心神晃了一晃,原來披上嫁衣的阿南這樣好看!
身旁的喜娘笑道:“新婦太漂亮,新郎官回不了神咯!”
眾人鬨笑起來,賀鏡南俏臉緋紅,極歡喜地睇了程斂之一眼。程斂之回過神來倒是很大方地回了他一笑,執起紅綢的另一頭與他款款而行。
三生石上注良緣,恩愛夫妻綵線牽。
帝卿親臨程府,司禮太監高唱賜婚聖旨。高朋滿座,禮如流水。一場婚宴辦得雖不說豪奢至極,卻也風光無限,引武淩一時風氣。
新房內,賀鏡南坐在楠木婚床上仍舊難掩激動。身下坐著百子迎福圖的大紅床罩,屋裡燃著六對兒臂粗細的龍鳳紅燭,傢俱上無不覆著大紅喜字、、、一切都告訴他你以後就是他的妻子了,是可以光明正大喜歡他、愛他、為他生兒育女的人了。賀鏡南心裡是大團大團的歡喜,愉悅充溢著七竅五內。不是要顧著新嫁的矜持,他真想掛在程斂之身上大叫幾聲。
時間慢慢過去,就在賀鏡南支著頭快要栽到桌上時。小誠子和南院,哦,現在要叫珈南院裡的一個小廝一起把醉得不省人事的新郎官扶將進來。
賀鏡南顧不得衣裙繁複迎了上去,剛挨近就被沖天的酒氣燻到。
小誠子叫苦:“蕭郡王那幫人也不知怎麼了,這個灌法。主子長這麼大沒喝過這麼多酒的!”
賀鏡南和留白撐起程斂之往內屋去了,想是要給人洗漱一番。點墨給了二人打賞,兩人一番感謝也退下了。
沒法沐浴,賀鏡南只得絞了巾子給程斂之擦拭。程斂之俊臉通紅,竟現出幾分稚氣來。寬闊堅實的胸膛,精細的腰腹。雖然還是少年,常年練武的程斂之身材倒是成熟。賀鏡南越擦臉越熱,漸漸不能支援。
戳了戳程斂之又紅又熱的臉,人事不知的樣子越看越生氣。賀鏡南憤憤道:“喝得這樣醉!還好交杯酒席上喝過了!才過門就讓我伺候你,你怎麼恁的磨人!”說罷不甘又狠狠戳了番才停手。
作者有話要說:從十二點寫到現在,影只能說自己盡力了。這幾天很沒感覺,真的寫不出東西來。這對著螢幕的五個多小時裡影一直在反省,日更的承諾把自己逼得這樣有沒有意義?
南之大婚,高興的事,大家開心看。影自己蹲牆角糾結去了。。。
再搞不清,影也木辦法鳥,那麼果斷棄文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