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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恨蕭從瑜,卻也體諒他的苦處。這種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來不得心軟,看不得情面。只是,內心還是悲痛難言。時光匆匆,究竟帶走了什麼?是什麼讓他們的年少豪情暗淡褪色,又是什麼讓他們不得不違心官場,鬥個覆水難收!他也不能怪眼前這個把他摟在懷裡的男人,為君不易。身處後宮,前朝宮闈看得太多。他知道他的今上對講武堂的重視,也知道他的夫君對他摯友們的提攜。

太多的苦,從前只能埋在心裡,和著淚往肚裡咽。而今,他知道自己有天下最尊貴的丈夫可以信任,可以依靠。淚,還在流。話從前,苦痛太多。但在那一下下的輕撫中他讀懂了丈夫的憐惜,讀懂了男人間的瞭解。

不知過了幾時,賀鏡西在景弘懷裡倦倦睡去。景弘輕嘆,吻了吻愛人溼潤的眼角,輕輕把人放到床間。

走到外間的書桌前,把燈調到最小,鋪展信箋,給武陵城的各方寫信,安排局勢,穩定人心。

天明前,所有的信都發出去了。景弘伸了個懶腰,卻發現賀鏡西已抱著長樂守在門邊。知道丈夫為兒子闖下的困局辛苦了一夜,賀鏡西看到景弘眼下的黛色,有些心疼。

“樂兒起得早,還好沒有鬧到你。”賀鏡西把孩子抱給洗翠,端起托盤裡的參茶向景弘走去。

景弘喝著參茶,在味苦的湯水裡品出無限甜蜜。賀鏡西歉然道:“不是我昨夜拉著你說那麼久,你便不用通宵寫信了罷?”

景弘忙搖頭:“沒寫多長時間,我在桌前眯了會兒。”

“讓樂兒陪著你用膳,我洗漱後便出發罷。”

賀鏡西嗔怪:“樂兒方吃過羊奶了,怎麼陪我。你快去,我在飯廳等你。”

用過早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