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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十七,朱蠛是個什麼樣的人?”

又是圓月,謝琅官召了周平相陪。

他曾經多次問過,那個死在芳菲盡之下的崇清王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個師侄都只是沈默。

但這次他卻答。

“是可憐人……”

琅官笑。

“聽說他折磨的你生不如死?你的妻子也因此身亡……你仍覺得他可憐?”

身下的眼珠依然波瀾不驚。

琅官想念起他剛來的時候,文雅清秀,恐懼絕望。

他失望的看著現在這雙茶色的眼珠依舊剔透脆弱,卻已無動於衷。

他說,“他只是困於自己的幻境中,和弟子一樣。”

琅官趣味的看著他,他叫他的名字,“萍生。”

他問,“是怎樣的幻境呢?”

周平微笑。

“和師叔也一樣……”

琅官大笑。

他捏斷了他的臂骨,周平疼痛的落下汗珠。

琅官一一舔去,又吻到他突出的斷骨上。

“萍生今天和別時有些不同……是喜歡這樣的天氣麼……”

他將他的軀體翻折過來。

“那就好好盡興……莫要負了這圓月良宵……”

之三,

謝琅官只是去看一個夢境。

那夜夜入到他夢裡,折磨他無法入睡,使他久久無法突破第七重的夢魘,殺了他就好了。

“可是你知道嗎,十七,我放過了他。”

謝琅官斜支著下顎,在真氣激盪的長久的抗衡中,他漸漸放棄了以前的那種端坐,而開始妥協為這樣舒適的姿勢。

周平靜默著,乾淨的五官變成一種淡薄。

他笑。

“那時我本想就殺掉他了……,但為什麼要那麼急呢?讓那個絕望的眼睛再多呆一會兒……讓他沈迷在那些死人的東西上……再多一會兒,多麼好。”

他說。

“你不知道,十七,他吻我時有多小心,那個廢人……他只配和死人做愛……”

他捏著周平還未癒合的傷處,欣賞他疼痛的蒼白的臉浮上紅暈。

“他只配在幻想中與死人談愛……”

謝琅官笑,忽然放開周平。

“十七,若是當時師兄沒有救你,你就不必跟著我吃苦。”

十七平淡道。

“師叔說哪裡話。”

謝琅官笑。

“我傷你的時候雖然是真氣激盪,不由自主,但心志還是清醒的。我有多少次折斷你的臂骨,你身上那些癒合不了的傷痕是我用什麼器具劃出來的,我都記得。”

他道。

“這兩年多虧了你,我知道。”

他望向空中漸漸缺失的圓月。

“你當年與妻子相遇,有否為她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芳菲盡 28

酷月殿裡,謝琅官對著靜謐的大殿,柳西樓忽而道。

“師叔,師侄斗膽……”

謝琅官道。

“講。”

柳西樓道。

“師侄勸師叔再與他行一次。”

謝琅官張目,“你說什麼!”

柳西樓躬身。

“情愛之前,無有自尊的餘地,請師叔再與他行一次,三頭六面,與他說個清楚。”

謝琅官煩躁。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柳西樓笑。

“師叔可知師侄當年入師尊門下,是為了什麼緣故?”

他旋即道,“其實是當今聖上看上我了,皇太後派人追殺我出逃。”

謝琅官嚇了一跳。

柳西樓快速說。

“師侄出身也算書香世家,當年家道中落,父母雙亡,建成皇帝重開科舉,我便進京應試,殿試上奪了榜眼,也因此招人嫉恨。皇帝那時正煩惱他弟弟朱淇對李家侄子的心事,便找我出謀劃策,與我同寢同食,太後老太婆受人挑唆下了格殺令。幸好李扶師兄與我多年同窗幫我逃到楚江城,這才拜了師尊為師。”

他滔滔不絕。

“其實我知道這皇帝確實對我有意思,老太婆不算冤枉他,只是他年紀太小做事天真。以為我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就整日跟我吟詩作對,要走春風化雨的路子,小人就有了可乘之機,挑得老太婆的影衛親自來追殺我,傅師兄送我上船的時候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