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並未應聲,只是點頭。
青衣在陽光下閃耀著翡翠般的朦朧光芒,人漸行漸遠,風中殘花落地又被捲起,週而復始。霎時間,燥熱的風也變得清和,司空鏡也不禁的往前走了兩步。
人影已經消失了,往日的畫面卻歷歷在目。糾結、懊惱、還有恐懼,都緊緊的繞著司空鏡的視線,繞花了眼,又暈了頭。
“陛下。”葉琰的聲音輕輕的響起,修長潔白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搭在司空鏡的肩上,“您不會是打算在這個時候選擇丟下我逃跑,或者是帶著我一起沉淪吧!”
司空鏡有些詫異的回身,始終未說出話來。
葉琰淺笑道,“恭賀陛下喜得龍子!”
“阿琰……”不知是感動還是什麼,司空鏡竟然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只得緊緊的握著葉琰的手,互相對望著,是暖昧也是對峙。
“涼州,讓我去吧!”葉琰請求道。“與湮國相對,我希望能和陛下一起!”
“好!”司空鏡用力應道。這不僅僅只是一個回答,更是一個承諾。
聽到司空鏡的回答,葉琰又淺淺的笑了笑,笑容只到眼角又消了下去,同時葉琰也垂下了臉,默默的退了下去。心裡有些說不清的感覺,像是失落,也像是後悔。雖然父兄都差點奪取了他的生命,可最後他依然奇蹟般的活了下來。
他想不明白,父兄若是要殺他,為何不再狠一點,只要再狠一點他就可以真的離開人世,離開紛擾。
活下來,是僥倖,還是其他的什麼?
如果真的不是僥倖,又還能是什麼?
墜下不見底的懸崖,全身上下數不清的傷口……給予他生命的人,也是給予他最大傷痛的人。
恨與愛的纏綿不休,恩情與仇怨的糾葛不清。面對與逃避都讓人為難……
作者有話要說:
☆、行人攜傷夜歸來,小兒怒指君無情
在葉琰出行的前一夜,習清闌回來了,是帶著一身傷回來的。一經半年未見的人歸來,並且還帶著一身的傷,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不喜出現在人前的人。
夜裡挑燈,葉琰也有些睡不著,便坐在燈下沉思,溫柔的擦拭著那柄已經許久未動過的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