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7部分

觸那草兒。

“阿恆,別動。”梁竹煙微微著急,搶了男子的手回來。

李恆目露疑惑,一旁女孩一本正經地接道:“白髮哥哥說了,羞羞草被人碰會鬧情緒,吃不好睡不香,影響生長,我們只能看不能動。”說著,便真與梁竹煙兩人目不轉睛地直盯著草兒瞧。

男子額邊青筋跳了兩記,以他的腦袋,有時也無法完全理解女子在想些什麼,杜將離將女子帶出山谷之時,情勢混亂,為以防萬一,他便將梁竹煙藏好,而對方的身體自取出千障針後,十分虛弱,直調養到現在,才算好些,就趁此機會,一併帶了她出來。

說起來,這也是梁竹煙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走到外界中去,她轉回頭,笑意清淺:“阿恆,我曾以為自己此生都無法邁出山谷一步,沒想到如今不僅能與你再相逢,還能來此賞玩觀景,我便說這世間皆是美好,種種都是我喜歡的。”梁竹煙的眸中依然是她一如既往的澄澈。

李恆聞言苦笑一記,哪裡都如她所言?低聲道:“竹煙,世事並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簡單,你既已到了外界,就該……”男子倏然噤聲,望著身前女子明顯聽不懂卻仍努力聽著的表情,頓時什麼都說不出口,自己又怎好去她說這些?他欣賞的,不就是對方的這一點麼?

男子愣了片刻,舒展開眉眼,將女子散落的鬢髮別至腦後,軟語道,“沒什麼。”他定會保護好這份人們本都應該留下的最初的真。

梁竹煙聽得一知半解,她側過腦袋:“阿恆,若不是將離,我也不能得以如此,我們這次得好好幫他。”

李恆頷首,腕上象徵黎的繫帶映襯他嘴邊的笑,顯得極盡淒涼與無奈。

梁竹煙又道:“小月也喜歡將離得緊,我們許久沒見他了,格外想他,剛巧我們屋子也大,不如以後教他與我們同住,一道遊玩,一道用飯,一道……”

“不行!”男子蹙了蹙眉,方聽便覺得不對勁,簡直是越講越離譜。

“不好麼?”梁竹煙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李恆黑著臉掃了她一眼,不知該如何說才能制止他解釋後對方再問下一個為什麼,轉移話題道:“不早了,不快些天便黑了。”

梁竹煙聞言立馬乖乖地拉住梁月,跟著男子向前而行。

長市延伸而去,穿過取桃符的古廟,便貼近函花郡中心,再步前不遠,即可看到鶴臺,鶴臺前有一塊極大的空地,正是當地百姓們為了斂花宴這類集會而準備的。

此刻,黎兵的準備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街頭處處張燈結綵,已頗有一番味道,只差斂花宴的精粹——花,與必不可少的參加之人,便是一場完整的盛會。

李恆一干人等漸漸行至鶴臺之前,郡中百姓大都不曾見過端王,但見男子衣著,以及其身側端王族的佩飾,不由猜測萬分,終是有人曾有緣見過端王一回,認出了他,便在私下裡街坊鄰居中傳了開去,不一時,竟有不少百姓猶豫著出了門,從遠處看往鶴臺。

如果說黎軍的到來教百姓們感到不安,那麼端王的出現便像給百姓服了一顆定心丸。他們漸漸卸下了心防,立在老遠之外觀察黎軍到底在做什麼。

李恆與均墨匯合,後者微微頷首,欲吩咐左右將之安排妥當,倒是被李恆婉拒了。

楚天的目光從開始便定在女子身上,道:“你便是馭侖珠的宿主?”語氣不冷不淡。

梁竹煙疑惑地抬起頭,李恆不動聲色地擋到女子身前,楚天看了李恆一眼,搖搖頭,又笑著謂梁竹煙道:“之前便聽過你,我是你師父的朋友。”他的笑,仍舊不含任何暖意,他不是唐澀,亦不是杜將離,自然不會對女子產生好感。

女子卻是笑得開心,所有與唐澀有關的人或事,她都是極喜歡的。

天漸漸暗了下來,街頭巷尾都布好了花燈,百姓在確認黎軍的確只是為了斂花宴前後忙碌,而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威脅之後,鶴臺前開始陸陸續續聚起不少人,他們本就期待這一年一度的盛會,再看街頭裝扮得喜氣撩人,不免心中癢癢,迫不及待地想要放肆地慶祝一番。

函花郡的人們世世代代養花為生,這習慣是根深蒂固在他們骨子裡的,便如同尋常人吃飯一般,鬥花,吟花,花媒,皆為盛宴上人們較為熱衷的專案,缺了這些,又如何能自稱為函花郡之人?

均墨回身:“小天,唐公子那兒可都安排妥當?”

楚天給予肯定的回答,他的目光移到腳邊,微有些詫異,土面爬了不少蟲子,大多都不像這個季節所該有,以及平常能見到的,暗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