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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杜將離其實還不甚明白小蟲被稱為傾城的原因,可就目前表現出來的驚人智慧,還有體型上的優勢,已是非蠱類甚至尋常人所能及。

均墨與杜將離根據夏軍的安排制定了相應的策略,這一忙,便到了午時,杜將離驀然想起什麼,拍拍腦袋,笑道:“均墨,阿央的信函已寄來,他與孟簡的配合很是成功。”

男人眉心一緊,眼中不動聲色地劃過一抹黑,口中淡淡道:“是麼?”

杜將離有些疑惑對方的反應:“不是你著他們前去的嗎?他們的進展順利你不開心麼?”這男人的心思,也不是一般的難懂啊,特別是均墨,老是一副神秘兮兮又淡定自如的模樣,杜將離最喜歡的,就是看到對方保持良好的表情被自己打破,並樂此不疲地致力於此。

男人聞言稍稍翹起嘴角,面上卻並無笑意,聲音冷冷:“此事昨日你便與我說過了。”

心中一驚,杜將離的手輕輕曲緊,怎會?紙上分明沒有劃掉,莫非是忘記了?晃晃腦袋,打著哈哈:“我當然記得,不過是覺著高興再提一遍罷了。”

均墨抬手捏捏杜將離的臉:“知道你念著他,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昨日就發出急令召他回來,眼下他們大抵已在回城的路上了。”

哦?杜將離暗自欣喜:“許久未與阿央好好說上些話,倒著實有點想他。”他樂呵呵地說著,沒注意到均墨瞬間暗下來的神情,男人低下頭,用力閉了一記眼,睜開,突然抱住杜將離,重重吻上他。

杜將離一個愣神,他憋足一口氣不敢呼吸,慌亂而又僵硬地回應著。均墨鬆手,忍笑:“將嵐,你也只能在言語上逞強,都這麼久了,嘴跟舌頭卻還是這麼笨。”說著刮刮杜將離的鼻子,“走罷,該用飯了。”

午後又直直忙至日落,杜將離步至帳外,伸了記懶腰,呼吸著暮間林子裡傳來的清涼氣息,心念微動,仰頭望望橫生的枝椏,再過幾日,便要入春了,萬物的復甦之季,只望己方的形勢也能似這天氣一般大加好轉。

他胸口一熱,突然猛烈地咳了起來,忙閃至樹後,壓低聲音,五臟六腑都傳來一陣疼,他弓起身,忍不住輕輕顫著。

這個時辰,藍藝亦剛張羅完,出外散步,見杜將離貓在林中蹲著身子不知在做些什麼,三兩步湊上前,待弄清楚對方只是在聚精會神地逗弄著迷路的螞蟻時,決定不打擾他,正待離開,杜將離仰起頭:“好藍藝,後兩日做些桂花餅子罷,阿央最愛吃了,他胃口好,每次都能啃上十個八個,做再多也能吃完。”

藍藝聽得一頭霧水,詫異道:“你不是昨晚才與我說孟二公子的軍隊要向端南行去,與黎軍穿過祈國的人馬裡應外合,將侵入祈的夏軍一網打盡麼?怎麼這就要回來了?”

杜將離睜大眼,如果藍藝說的才是自己昨日真正與均墨商議後的結果,那麼午時均墨所言就顯而易見是在試探自己,他知道了……杜將離扭過頭,幽幽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百二十九章

均墨這廝最教杜將離討厭的地方就是知道了還裝作不知情,丫實在太沉得住氣,看書,閒聊,吃飯,睡覺,都像無事人一般,該咋樣仍是咋樣,反而是杜將離忍不住了,明知對方心裡清楚得如同明鏡似的,卻偏偏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不拆穿,偶爾還語出戲謔,欣賞自己演的蹩腳戲碼,那簡直是一種莫大的煎熬。

於是堅持了不到兩天時間,在杜將離又一次弄丟記事的紙函,結果在床頭極顯眼一看便知是他人放上去的位置上找到後,終於跑去與均墨坦白從寬。

男人靜靜地聽完杜將離老實巴交的陳訴,睜著漆黑的眼定定地望向杜將離,一言不發。

杜將離翻翻眼皮偷瞄對方,心下忐忑,該不是生氣了吧?自己都已全盤交代,雖說晚了些,但至少誠實勇敢,精神可嘉,對方那麼大個人,莫非還要哄他不成?均墨不像那麼小氣的人啊,轉念一想,不對,他就是這般小氣。

臉側一黑,記得上次趁均墨入眠之時,杜將離提筆在男人胸前的兩顆紅豆周圍畫了兩朵嬌嫩欲滴的牡丹花,那是惟妙惟肖呼之欲出,杜將離只覺畫功見長,應當遭受表揚,可那廝粗陋鄙夷不懂陽春白雪,竟將自己捆成個粽子,那般讓自己睡了一夜,直到清晨藍藝來打理房間時,才替自己解開。

再上次杜將離翻過他的身子,為了顯示自己對他那熱切得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愛意,拿了竹條一個勁兒歡快地狂抽他的臀,結果還沒抽個痛快,自己的屁股先被揍開了花,疼都一整天都不能坐。

還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