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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把抓住,憤憤不平地控訴,他的絕世百馬圖教人給搶走了。

藍藝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記得十五日前,他的這位主子覺得自己大難將至,不日就要遭劫,難得眼下有閒下來的時間,不如留下點物事來名垂千史,供後人敬仰,想了半天,決定畫畫,於是,從來沒有畫過畫的杜將離便開始了十五日的禁閉生活。如此畫出的圖,竟還有人搶去?藍藝不禁為那人感到同情。

另一頭,男子合上那好似百牛展翅齊飛且署名佔了整個版面三分之一的畫,長長地嘆了口氣,久久不能言語。

“世子。”黑暗中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又發現三十六人,一半以上是太子嵇的手下。”

男子點點頭,淡淡道:“繼續暗中監視,謝如所認同的人必須為我所用。”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章

杜將離被關在祈王城最偏僻的地兒,這附近常年無人往來,一向是空置的屋子,沒人打理,屋中瀰漫著淡淡的黴味。杜將離也樂得自在,寧可居無竹,不可食無肉,只要藍藝時不時地給他弄到些吃食,他便已心滿意足了。

他的這一點讓藍藝極為省心,自家主子雖曾貴為太子,可對於穿戴住行這類卻全然不在乎,也從不會因為此類事情而責怪他們,這也是藍藝儘管飽受折磨卻仍忠心不二,甚至還非常心疼自家主子的原因之一。

不過,藍藝閒來無事的時候也總會忍不住想,他竟然心甘情願忠於這樣的主子,真是太可恥了。

杜將離揹著手在屋裡踱來踱去,心中煩躁,面上寫滿了不高興三個大字。三日,均墨只給了他三日的時間,實際上就是讓他收拾好東西乖乖等對方來接,一點餘地也沒有給他留。

“黎國世子來祈王城究竟是何目的呢?”杜將離小聲喃喃,他可不會自大到認為均墨全是為自己而來,“秘密來祈王城而不被發現,基本沒有可能,所以要麼便是他在謀劃什麼事情,城裡有內應接待;要麼,便是來結盟。”

杜將離點點頭,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而後問題又回到了他要帶自己走這件事上,杜將離思緒雜亂,遲遲下不了決定。

藍藝瞧著自家主子,忍不住開口道:“若是我,便應了那黎國世子,否則連這屋子都出不去。”

“你要我——叛國?”杜將離驚訝地睜大眼。

藍藝無奈地看著反應誇張的杜將離,咳了咳道:“你不是天天嚷嚷著要叛國,要一統天下,怎麼真有人來接你時,反而臨陣退縮了?”

杜將離扁扁嘴:“這不一樣,我可是祈人,倘若杜嵇還有殘存的良知,我倒是願意不計前嫌與他一起吞併其他八國的。”

藍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還顧著他,那麼國丈爺鞘戚將軍呢?那可是你祖父!他是被誰間接害死的啊!”

白髮男子聞言表情並未有多大的變化,只低嘆一聲:“我不過是對於這塊生養我的土地,心存感激,想報答罷了。”杜將離看向窗外,眉眼裡夾著許多藍藝看不懂的東西,此時藍藝也不想看懂那些,只道:“他們是怎麼待你的,你很清楚。我是個孤兒,只要有口飯吃,去哪都沒有區別,可你不同,如果不先從這裡出去,就什麼都做不了。”

杜將離靜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在抓了衣袖一側來回捻著,他面色平靜,低垂的眼眸裡看不出情緒,退一步來說,假使自己答應了均墨,可這裡到底是祈國王城,就算均墨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至於能如此囂張地逃過杜嵇的眼,將自己帶走。

藍藝見杜將離沉默了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都未有言語,猶豫了記,問道:“你打算怎麼做,將……將離?”自杜將離被黜後,對方便要求自己這樣喚他,他說已不是太子,連皇子都算不得,叫其他的也麻煩,乾脆喚他將離好了,藍藝有些結巴,仍是不習慣這樣直接稱呼對方。

杜將離淡淡道:“大不了,我先把你弄出去,不能讓你陪我在這裡耗著,我麼,總會有辦法的。”

藍藝身形一顫,竟是不敢置信:“將離,你從來沒對我這麼好過……”

“啪啪啪——”紫衣男子撫掌踏門而入,“好一場主僕情深。”男子頭髮極長,大多都披散著,只在腦後紮起一束,直直垂至膝蓋處。

“喲!太子殿下大駕光臨。”杜將離立刻揚起大大的笑容,伸手拉住藍藝不讓他起身,目視杜嵇,“難得太子殿下前來,本想好好招待一番,無奈太子殿下選的這地兒太過老舊,屋內也只有兩張椅子,我與藍藝剛巧一人一張,太子殿下身體強健,威武雄壯,就這麼站著沒事吧?